车道空落落,漆黑深夜,还出外的车辆鲜少,古东然加快车速,二十多分钟便抵达唐宅。
唐逐雀接到电话,披衣起床,开了大铁门,古把车子驶进草坪停放,后扶着熟睡老板上楼去,林莞音赶过来这边都没听见警车的鸣笛,舒了口气:铃木奈子潜逃方向不往这边。
林莞音照顾人的功夫怕是做惯了,进房后就立即打湿条毛巾,擦了把和覆盖在熟睡不醒的醉酒男人额头,朝一旁闷声不吭的干妹妹淡笑,“不好意思,小雀,打扰你和宝宝休息。”
“看,庭鹰不撒酒疯,他醉酒后最乖巧了,不吵不闹,跟个温饱无忧的婴儿,只会睡觉。”
确实安静地不可思议,一路上都不哼声,唐逐雀点头,应了应,前去隔壁客房整理床铺。
翻身,想先找个舒服睡姿再沉沉睡去,枕头处太熟悉的清淡白茶花香味隐隐撩拨着鼻尖,一时清醒,熟睡男人猛地睁眼,见到床前照顾的女人,蹙眉,不解,“莞音,怎麽会是你?”
怎麽这麽快就醒来?林莞音被吓了一跳,真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耍诈使坏,特意让她出面当劝说者好跟妻子好好谈判,眼神幽深,有时候根本就不像醉鬼,拿开冷毛巾,“醒啦?”
香味持续,叶庭鹰警觉性提高,看了眼四周,确认这就是他妻子的卧房,蹙眉,“她人呢?”
这焦距终于有些精神了,应该能交流,林莞音哈哈大笑,“庭鹰,你真不知道?你喝醉酒。然后说了一堆肉麻话,嚷嚷说非要见小雀,我和古大哥拉不住,赶紧带你来了,头痛不?”
叶庭鹰托住晕沉沉的额头,敲了下脑壳。烦躁,“!肉麻话?我刚才都说过甚么了?”
可千万不要当着别人面说他曾被戴了绿.帽,毕竟,这太丢人了。他死也不愿被别人耻笑。
这时,唐逐雀恰巧返回来房间,见到起身在交谈的男人,脸色像很烦躁,立即有些紧张。下意识握拳又松开,沉声道,“醒来就好,今晚先过去隔壁房间睡,我和莞音姐要睡这里。”
可不能这样做,希望睡一觉就没事,林莞音暗忖,,笑,“小雀。还是你和庭鹰睡这里吧。”
今晚朋友醉酒,担心对方也同意分居,又要开劝,说完就一溜烟跑出房去,把房门带上。
竟然跑这麽快,干嘛留下她一人面对这男人,唐逐雀皱眉,捡起男人甩在被子的湿毛巾。
她绞拧着那块半干的湿毛巾,看了看对方那烦躁阴沉的脸色,又想起先前对方辱骂的狠心话。喉咙似乎被一大团棉花给堵住,说不出话来,便前去浴室,洗干净和挂放好毛巾。
叶庭鹰半醉半醒。一时也是无话可说,环视四周,索性拿过床头那个蓬松,软绵绵雪白枕头,俯下头,使劲嗅闻:哇。还是好熟悉的味儿,真的很好闻,没有臭男人一丝汗味。
想起妻子,下了床跟随去浴室,浴室房门没锁,盯紧着还站在洗漱台前失神的妻子,在灯光映衬下他妻子脸色看上去憔悴苍白,清丽秀雅的小脸蛋,无比熟悉,眼色郁郁寡欢。
她怎麽能这麽不开心,看得人揪心,两人不过两天未见,却是觉得相隔了很久,叶庭鹰本能跨步,从后面紧紧搂抱住沉静对视的女人,喃喃道,“老婆,你在啊,我没在做梦吧?”
心烦,唐逐雀还处于愣怔,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直接把她往后拉扯,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低沉男音,跌进一堵胸膛,紧接着,浓重逼人的酒气传进了鼻端。
唐逐雀下意识摇头,挣扎,感觉不挣扎更好,一挣扎,对方手劲便本能地加大,接着动弹不得,鼻尖处那一股浓烈,无法忽视的酒气更是扑鼻而来,对方呼吸气息也染上酒气。
浴室空气也被些酒气充斥,竟然这麽浓酒气,难怪林莞音说他已经烂醉如泥,一点也不夸张,不过,这男人醉酒时看上去跟没醉酒的人差不多,起码能走直线,腰板没晃啊晃。
叶庭鹰确实醉了,但方才枕头处那淡淡,却真切存在的白茶花香味,让浓重酒意醒了些,醒来那刻,意识有短暂的清醒,知道这房间属于妻子所有,那屋内的肯定也是他的妻子。
他紧搂住牵肠挂肚的女人,摸到隆起紧实的小腹,嘴角勾起满足浅笑,“老婆,老婆——”
半分钟里,就叫唤两个字,老婆,一声比一声亲昵,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得意。
唉,醉鬼!唐逐雀望向面前那扇方形,防雾洁净半身镜,深蓝色西服,俊美五官,黑眸半眯,最为吸引她目光是红润性感薄唇,嘴角边那两抹浅笑,笑得无比明媚,无比满足。
不知他今晚喝掉了多少名贵红酒,每次张嘴带出来都是浓郁的拉菲味道,是借酒消愁麽?
还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她对待感情已经很优柔寡断,未料到这男人还比她更胜一筹。
那双厚实有力的大掌,缓缓移动,调皮又安抚,轻揉她肚皮,低沉男音变了,有些喑哑,“老婆,你怎麽不说话,我儿子怎麽样,他还踢不踢你,晚上你睡得好不好?”
这态度不对劲,猜测对方喝多了,意识不清,忘记自己曾说过甚么狠心话,唐逐雀越发心寒和沉静,握住放在她肚皮的粗糙大掌,沉声道,“你儿子不踢人,很晚了,你先睡觉。”
叶庭鹰的黑眸,几分迷离,对着半身镜,表情傻傻,嬉笑,“那老婆你这两天有没想过我?敢说不想我就把你大卸十八块,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