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陆风结束了通话,叶庭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手机没电,关机了,老婆,你找我甚么事?”
“哦,没事,那你现在在哪?”唐逐雀咬了咬牙,才努力别让自己牙齿打抖。
“在凌霄酒店,昨晚和人喝多了两杯,也晚了,回去麻烦,便不回家过夜,在这里睡了,是家里有甚么事麽?”
“没,那你忙。”唐逐雀慌不迭挂了电话,挂了线,她掌心都冒了些冷汗。
叶庭鹰晚上八点准时回家来,同一辆的黄色蝙蝠,回来时却换了个司机,不再是古东然,说古东然有事去了意大利,他在饭桌上,一个字也不曾说过,坐下,吃饭,吃完,便上楼回房。
他看似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偷吃时竟然会被人留了照,唐逐雀心里有些委屈,但想起来他最喜欢的女人也是她这类型,要是出现了个看的过眼的,难免会不心动,何况男人本就没有不偷-腥的,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只是把房门给锁上,表示自己很忙,不想和他聊天甚么的。
她不喜欢婚内不忠的关系,可是要是因为这事就轻易闹离婚,两家刚转好的关系肯定又恶化,她那尚未满周岁的儿子怎麽办,她心里很慌也很矛盾,看着那条信息,越看,反而越平静了,打定了主意先不离婚,但两人先保持适当距离,毕竟,离婚后儿子的抚养权她不一定争得过。
可是,她最不喜欢的事偏偏发生,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觉得不对劲,睁眼,身体被甚么重物压着,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和隐约的轮廓,顿为大怒,“别再来碰我,叶庭鹰,你闪开,回你的房间,我要睡觉了。”
没错,她的房门反锁也没用,他总能打开,见鬼了。
“老婆,我想你,我们一块睡。”不知是因为睡觉后苏醒还是因为压抑,他的嗓音更显低沉。
还一块睡呢,他可以去找其它女人,她都打算先瞒着,这一下满腔怒火被勾起,唐逐雀暴怒,“可我很不想你,你有这麽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闪开,不然我真叫人了。”
“老婆,你这是怎麽了?”
唐逐雀不想再挣扎下去,啪的一下把床头灯打开,对上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五官,眼皮又跳了跳,视线猛然停在他的浓眉,大惊,“你不是我老公,别动我,滚开,滚开!救命,救命!”
一惊之下,她确实吓傻了,感觉嘴巴被捂住,才知道不该这时候叫,该死的,她怎麽能大叫。
“老婆你在说甚么呢,我是你老公,做噩梦吓傻了?”他下意识捂住她嘴巴,力气也特别大。
口鼻被捂住,感觉快不能呼吸,意识到危险和死亡的来临,唐逐雀的心脏噗噗狂跳,就快要跳出来了,难不成会被活活窒息而死,急中生智,拿过身侧的手机,递给他,挣扎着,“你看,我恨你——”
言辞模糊不清,但她的泪,应景地掉了下来。
耿耿于怀,今晚,她在睡前还在看着那张照片,直到不自觉睡着了,于是手机就放在一旁,平时却是把手机放床头柜。
他果然拿起手机,看见那照片,笑了笑,“呵呵,老婆,原来你这是吃醋了。”
说这话时,也放开了她的嘴巴。
竟然这麽轻易就放了她,唐逐雀捂住心口,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来,他不是叶庭鹰,可是鬼魅般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叶庭鹰曾告诉过他的浓眉眉心处有颗很小的黑痣,她肯定也分不出来。
三更半夜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进来她卧室,这太可怕了,好像做梦,真是不被掐死也会被吓死,她急忙换了个话题,“她是谁?你说过除了我谁都不喜欢的,为何和她在一起?”
“这个有甚么所谓,你老公我应酬这么多,逢-场作戏而已,老婆,但我最喜欢的人还是你,。”
唐逐雀这才看到,他手腕也没有那个高科技的蓝色腕表,有九成机会他真的不是叶庭鹰,叶庭鹰去哪了,为何让这男人过来自己家,出事了还是被绑了,他是谁,她觉得天旋地转,脚指头吓得也在发抖,抖啊抖,幸好他应该没看到。
这是梦!要快点醒过来!
可理智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梦,别傻了,她看了再看对方,五官真是无可挑剔的相似,可是总体而言就是不像,看她的眼神更不像,叶庭鹰的眼神,宠溺又深情似海,这男人的更像是看见了猎-物,满是欣喜和惊-艳。
唐逐雀深呼吸,露出自认最美丽又最羞恼的表情来,“逢-场作戏也不对,别卖乖了,你上次说超过了零点就不过来我房间,怎麽又过来了,老公你这样做很不公平,我一睡着再被你吵醒,明天肯定眼很肿痛,我不想眼睛和核桃一样。”
“老婆,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别怕,你眼睛再肿也很漂亮,来,别说话了,那我们快点睡吧。”
见他想直接躺下,唐逐雀险些就跳了起来,她的牙齿还在抖,“你这麽喜欢玩女人,出去外面玩,我偏偏不和你睡,之前我们明明都立过规定了,你要是碰了其它女人我们就要分-居,直到我气消了,怎麽,又想说话不算话麽?”
男人又笑了笑,咧唇一笑,“还真是爱计较的女人,亲戚的老婆,那我回房了,来,亲一个。”
“我现在很生气,不准亲,老公,你回去睡吧,我们明天还要出门去陪爸妈吃饭呢,早点睡。”
男人把手放在唇边,给了她一个飞-吻,恋恋不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