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想女儿快乐,但这些等以后再说,快睡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叶庭鹰点头应着,却是没怎麽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儿子哪里还顾得上其它事。
十来分钟后叶念翔也累了,大眼睛没那麽有神欲睡未睡,他才把被子拉上笨拙抱着儿子也眯眼休憩,可今晚他爷爷责骂和用拐杖打他的那一幕挥之不去,怎麽也是睡不着,夜色渐深,看着已经呼吸平缓的母子俩,熄了床头灯回自己房间。
酒精还真是好东西,现在工作忙碌时每晚熬夜不睡觉也是不行的因为没有精神,于是这些年来每当睡不着失眠便能给他最大的安慰,两瓶酒下肚他微微有了醉意,来不及清理桌面便回房呼呼睡着。
翌日早,林阿姨早起上来循例要给叶念翔更换些尿片,顺便说让小桃给端早饭过来,问饿了没,唐逐雀不喜欢在房间就餐,洗漱完说下楼去吃,路过时看着禁闭的房门,推了推门便能嗅闻到淡淡的酒味。
看着厅内茶几那两瓶红酒她皱起眉头,还喝酒了,一次性喝两瓶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他爱酒却从不贪杯,这两支酒瓶无疑是昨晚留下的,他起床后小桃或小兰每天定期过来收拾和清扫,房门也没关过去便能看着呼呼大睡的人,连素来均匀而平缓的呼吸也比以往多了几分沉重。
她知道他因为亲爷爷为了外人而殴打一事而很不开心,却也无奈打他的人谁也怪不得,可是见昨晚与叶念翱翔玩得很开心笑得也很开心没想到最后还是会借酒消愁,过去把被子盖好一些同时看着四周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物品,心,微微在酸痛。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叶博宏和孙子的矛盾能演化得这麽深,有话还不能好好说了,小桃和小兰平时做事有规有矩,从不乱翻好像也没资格进来他的卧房,可是还是平时书架和酒柜都锁着,那麽是不是也因为叶博宏也定期前来偷偷查看他的东西,于是干脆也锁上了—
难免她会这样想的,这些根本没必要锁着除非他的书架和酒柜也藏着些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唐逐雀过去翻找书桌也没找到那些钥匙于是蹑手蹑脚地拉开抽屉,最上层抽屉没锁摆放的是些过了期的财经杂志,底下两层都锁上。
她翻阅着那些财经杂志倍觉百无聊赖,这些全是海沙不少传媒对他的个人专访,传媒记者所问的问题全是标准的公式化答案,那些答案所反映出来的主人该是个温文尔雅又心思缜密的商人,却一点也不像他的霸道性格,留着也估计只是做个纪念,把杂志放回原处便把门带上离开下楼去。
叶博宏已经起了床正由着忠叔陪着吃早饭,见到她慈爱笑着招呼一块来坐,“小雀,怎麽起来这麽早,来陪爷爷吃早饭,阿忠你回房吧,我自己来。”
“爷爷,芷玥还没起?”唐逐雀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下对他的笑容有些莫名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