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现在没有办法立刻醒过来,在这段时间,裴易那边的人肯定会对执行总裁的位置虎视眈眈,跃跃欲试。阿辰学生时代都是在国外度过的,在国内也没有结交多少朋友,在a市就更少。”郁卉文说话的时候顿了顿,“除了顾家。”
“顾家…….”心瓷将郁卉文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一瞬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头,像是明白了什么,“顾延庭?顾……顾梦景?”
郁卉文在听到心瓷的揣测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两眼,冷淡开口: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既然你知道现在顾梦景能够帮阿辰,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不要出现在阿辰身边了吧?”
心瓷只觉得如鲠在喉,她的十指全部交缠在了一起,手心底里伸出汨汨的冷汗。
她怎么会不明白郁卉文的意思呢?
她希望心瓷不出现在裴斯辰的身边,这样顾梦景就会有机会在裴斯辰的病床前照顾他。
这样一来二去传入裴易他们的耳中就会以为。顾梦景天天在医院照顾裴斯辰,顾家那么宠顾梦景,自然是代表着整个顾家都站在裴斯辰这一边的。
有了庞大的顾氏撑腰,任凭曾经掌控着整个l&p的裴易也不敢对裴斯辰轻举妄动。
心瓷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却依旧优雅精致的女人,不禁有些害怕。
郁卉文的心思太过缜密了…….缜密到,让人都不敢跟她说一句话。
“我在等你的答复。”郁卉文见心瓷陷入了沉思,脸色都变了,变得有些不悦。
心瓷皱了皱秀气的眉心,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味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可以,不过你可以想象一下阿辰醒来之后整个l&p都变成裴易的了,会是什么样奔溃的表情。假使你真的无情无义,完全可以这么做。”郁卉文说的理所当然,话语平静淡定的很。
心瓷忽然间觉得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揉成了一团。
郁卉文劝服人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说的心瓷现在一团乱。
她说的对,如果心瓷不按照她说的去做的话,万一裴易真的趁着裴斯辰昏迷的这段期间夺取l&p的实权的话,那一切就无法挽救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还是妥协了,咬了咬牙: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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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院门口。
走出医院,心瓷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这几天,她真的快要奔溃了,累得虚脱不说,更重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她和乔博年之间的纠缠已经够惹人心烦的了,没想到裴斯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
心瓷上了乔博年的车,乔博年一句话都没有问心瓷,只是很平静地发动了
车子。
这些年他也有些摸透了心瓷的性子了,知道她烦闷的时候是不愿意说话的。
“待会回家之后,洗澡立刻睡觉。什么都不许想。”乔博年直视着前方,没有看心瓷一眼。
他知道隋心瓷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恨狼狈,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见心瓷久久没有回应,乔博年皱了皱眉看向了她。
此时的心瓷靠在了车窗上,窗外是清晨的a市,霓虹灯仍旧在闪亮,天还没有亮透。
她紧闭着嘴唇,似乎根本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裴斯辰在你心目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明白,如果你现在颓废,就算裴斯辰醒过来了,他也不会乐意的。”
乔博年的话一说出口,他自己竟然有些后悔了。
该死!他在干干什么?在安慰这个女人吗?!
安慰也就算了,竟然会用这样的口气。
最近的乔博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态度转变的怪异。或许,态度的转变就是源自于这段时间隋心瓷的转变。
“我不想回家,你开车带我随便转转。”心瓷开口,话语疲惫。
“恩。”乔博年没有拒绝心瓷提出的要求,开口话语淡定:
乔博年将车子开到了a市郊区的江边,江边人很少,很清静。
心瓷下车后就兀自走到了江畔,整个人都靠在了临江的栏杆上面,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乔博年也走到了她的身上,缄默不语,就静静地看着心瓷。
大约十几分钟后,心瓷睁开了眼睛,却是满目通红。
乔博年咬了咬牙,开口:
“如果今天出车祸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有一点的伤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心瓷疲惫地蹙眉:
“我现在已经够乱了,别瞎说了…….”
但是乔博年却是不依不饶,伸手拽住心瓷的手臂,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隋心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底的实话!”
心瓷无奈而又有些微愠,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生气了。
“乔博年,闹够了没有?我现在很累。”
“疲惫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隋心瓷,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让你去见裴斯辰,你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仍旧是赌气的口吻。
心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见裴斯辰了。你满意吧?”
她咬唇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另一边,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
但是乔博年却跟了上来,仍旧不依不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