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令主府的时候已经又是另一个黄昏了,谢海棠始终在想申晨到底在掩饰着什么,乃至于连自己都不能说。她还以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是无话不谈的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多想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装了几年傻子的申晨也不例外。若自己非要问一个清清楚楚的话,倒是少了几分神秘感。
“主子,画容回来了。”门外的她一脸激动看着那静若处子的少女,眼睛里面充满了高兴。尽管在申家的时候姑爷不断说没事没事,可却也比不上这自己亲眼所见,要来的痛快真实。
“画容?”谢海棠微微惊讶,她还以为这丫头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画容点点头,站在了谢海棠的身边,严肃道:“小姐,奴婢在申家的时候没有闲下来,知道了绿玉并没有死。而且谢海丹的那些事情,奴婢也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她将自己这段时间里面的成果都给谢海棠说了一遍。
原来绿玉的确是遭到了迫害,可是却没有死,而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救了下来,并且安顿在一处小院子里,那丫头几次都想着跑回来,可却都被拦住了。这让谢海棠陷入了沉思,这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困住绿玉一个小小的丫鬟,不让她回到自己身边,难道……又是一个对立的敌人不成?
“你知道那处院子在哪里吗?”
“不知道,奴婢得到的事情只是绿玉被困在了一个院子里面,并没有得到详细的地方。怕是那丫头有了空,写了一张纸条,可还没有写完全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只好匆匆交给那个小乞丐,让他交给奴婢了。”画容摇摇头,摁住自己微微发疼的脑袋,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但是只要得到了绿玉的消息,那便值得了,“小姐,或许我们不应该等了,再等下去未免夜长梦多!”
“你说得对,现在谢海蓝回来了,李氏无疑就多了几分助力,按照她的性格,把我弄出府里还不是她的目标,或者说南宫轩辕那边也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的。画容你知道么,现在身边到处都充斥着皇上太后的眼线,以及……南宫轩辕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铲除我。”谢海棠笑着开口,这句话说得非常小声,外面也没有人能够听得见,能听到的话,也不过是一两句唏嘘声。
看着那纸糊窗上,由着黄昏印下来的倒影,她笑了。这丫鬟厉害是厉害,竟然能够混进令主府里面,也着实是不容易啊,可惜……
画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怒了,提了一个花瓶便要走出去,却被谢海棠拉住了,“画容啊,你回来的也是迟了,厨房里面还炖着雪燕,我让人给你拿过来,吃了休息休息,也好全心全意伺候我啊,来人,把厨房里面福安公主送过来的上好雪燕拿过来!”
门外的丫鬟听见了,怪声怪气的应了下来便走了。
不一会,一个样貌清秀的丫鬟,端着白瓷盅便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令主,这是您要的雪燕。”
“嗯?等一下,你抬起头来。”谢海棠似笑非笑地开口,那丫鬟抬头之后,她似是疑惑也似是感叹,“怎么在服里面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新来的?”
“不是不是,令主,奴婢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只是之前令主一直都居住在谢家,所以没有见过奴婢。”丫鬟急急忙忙开口。
谢海棠点点头,挥了挥手,笑道:“你下去吧,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用来这里伺候着了,我身边有画容已然足矣。”
“是,令主。”
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丫鬟转过身来拍了拍胸膛,吐出一口气,这女人还真是傻乎乎的,竟然真的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以后干活也轻松多了。还以为主子给自己派下来的,是什么艰难的任务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个连上品雪燕都给了丫鬟的主子,能有什么用,哼,迟早都是被下人踩着头的份,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令主的,那赈灾的法子,还不一定是她谢海棠想出来的呢。
“小姐,就是她对不对!”画容刚刚一直都在忍着没动手打死这个该死的高挑丫鬟,现在人一走自然是忍不住了。
点点头,谢海棠若有所思,“画容,你有没有觉得这丫鬟十分古怪?”
“当然古怪了,一个做奸细的,若是不古怪的话也就不叫做奸细了。不行,我现在就去看看卖身契,倒要知道这该死的奸细是什么人!”
“好了,站住,你找不到的!”谢海棠无奈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样糊涂呢。现在若是大肆的调查这个奸细,只不过是适得其反罢了,什么作用也没有,倒还不如把事情都给解决了再说。
画容不解:“为什么奴婢找不到?”
“亏你那么聪敏,画容啊,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那丫鬟,就是一个易了容的吗?这样子会易容术的女子,肯定是南宫轩辕那边的人。他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皇位和做准备,跟江湖人士打的交道不比申晨身边的阿大阿二少,所以这丫鬟一定是江湖人士,贸贸然去了,只怕连你也给遭殃了。”谢海棠仔细思考一番,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丝念头,可却怎么也抓不住。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作罢。
既然知道府里那么多奸细,以后小心一些便是了。
主仆两人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在房间里面谈了一些有没有的话,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刚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