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申晨无话可说,只能气结,他被这女人气得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很快,眸子里集结起了一些意味深远的笑容。
他似乎什么都懂了。
“女人,你三句不离秦非烟...难不成是吃醋了?”若是这女人吃醋的话,似乎还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呢。
啊?
吃醋?
这男人是有病是吗?
哪只长了疮的狗眼看到自己这是吃醋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心底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酸,可是...
“哎呀,画容,你去了哪里。本小姐今天喝了一天的酒,累死了,送客送客!”谢海棠故作慵懒,缓缓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外吩咐道,而后不再看这一脸兴趣盎然的男人,独自走向c榻,没形象地便倒了下去。
门外的画容喷笑一声,听到吩咐愣了一下,然后心底十分抉择。这可是未来的姑爷啊,一般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宠爱,可是...小姐都已经这样吩咐了。
没办法,小丫头只好硬着头皮走上来,说道:“申二公子,请回吧,小姐真的喝了不少酒。”
申晨并没有动身离去,也没有动怒,只是独自斟茶,慢慢喝着,吩咐了画容一些事情之后,那眸子紧紧盯着谢海棠的背影,薄唇吐出一声叹气,垂着的眼眸,掩盖了所有情绪。算了,这个女人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等自己找到解决体内寒气的事情再作打算吧。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的决策,又有多少个女人能够知晓呢?
而就在他离去之后,侧身对待的谢海棠,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水。
心如刀绞,那又如何,纵使千般无奈,也是注定情深缘浅。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为了自己的一味尊严,真的要牺牲自己的一辈子,进宫去做一辈子带着假面具的女人,然后伺机报仇?
第二天,从梦中醒来,迎接自己的是另一道圣旨。
不曾料想竟是那么快的,婚期便下来了,就定在了下个月初一,也便是是十五天后。
这般火急火燎的日子,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良辰,府里上上下下都忙遍了,就差这当事人,始终不曾出门见过人一面,更不要说参与这件婚事所有准备了。
而按照福安公主的说法,便是一边调侃一边无奈着说:“到时候让她漂漂亮亮当新人就好了,哪里需要做什么,这些都是长辈们操心的。”
十五天后的婚期,未免太快了吧?
谢海棠心中思索着,她估摸着也需要自己的义父慕容绝回来后才会商量这件事。本来慕容绝因为突然出现了一些陈年往事,这段时间出去了,而也有一段时间是回不来了,她还以为会有许多时间去准备的...
现在太过于匆忙,将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许许多多自己要做的事还没有去做,原本是想着先找牛姨娘等人商量并且说好之后再作打算的,可现在...
“福安公主,你可知道这婚期怎么如此之快就定下了!”快步走到福安公主身旁,东一没好气的反驳,“这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我逃婚不成?”
“海棠啊,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皇家婚姻,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再者说了,皇上和我母后,绝对不可能让你这个大周朝的才女,跟着我舅舅跑到蛮夷之地去,更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嫁给申家。可以说,无论如何,你要么死,要么就是嫁入皇家。这日子可是钦天监亲自卜算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凤鸾日,出嫁的话,铁定美满无比,而我那三皇侄,也算是人中龙凤……。”
福安公主一看到谢海棠就十分无奈,拉着她在身边左右打量,仿佛哪里都有些缺憾一般。
而说着说着,她自是苦笑,“当年本宫也是这样,就给嫁了一个病痨子。”
政治婚姻多年,也是心酸无比,更别说皇家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了。就算日子再怎么好,摊上了皇室,后半生多半是靠着心计过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
皇室的旨意,是不可改变的。
谢海棠有些郁闷,脸上也没有平时的光彩了,闷闷不乐道:“福安公主,时间那么紧迫,只有十五天,我怕是准备不了那么快了。”
“没事,你准备不好,也要一定出嫁的。我知道我们皇室里面所有人的性子,不都是这个模样吗?”福安公主语重心长,似是劝导,又似乎是鼓励,并未注意到异样之处,仍旧絮絮叨叨地观看着准备了的嫁妆。
谢海棠愕然,这么强势的做法,怕是也只有慕容太后能够做得出来了吧?
可感情的事,勉强得了吗?
要嫁人的是她,可却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以及愿不愿意嫁给南宫轩辕,始终遵循祖制,圣旨一下就必须出嫁。
就算自己在怎么强势厉害,可不也是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她要的,不是吃尽山珍海味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平淡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生活,真真实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罢了。
“对了海棠,那应该就是你的嫁衣吧?广霞坊送过来的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