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不要气坏了身子。”想了想,谢海棠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出这句话的,她笑着走近,一身与南宫盛安一模一样的衣裳煞是晃眼,令后者情不自禁眯起了眼睛。
好一个什么谢海棠,她不找她,自己却找上门来了。
“大胆,见到公主竟然不行礼!”盼春见主子眯眼,自是了然,怒目横眉地开口便喝道。
大胆?
谢海棠邪肆一笑,“这位嬷嬷,按照我国法例,您一个奴才,还是需要跟我这个令主行礼的,说大胆,莫过于嬷嬷您了。”
令主?
南宫盛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自己的那个哥哥还真是随便,大周朝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被人改朝换代了吧,令主竟然也是一个小小庶女可以担任的,把她们这些正牌公主,置于何地?
盼春嬷嬷脸上光彩顿失,脸上更是如同调色盘一般难看,她收到主子的颜色,只能够不甘地退下,谢海蓉和李氏身边寻找安慰。南宫长明看到事情最终还是回到了谢海棠与自己姑姑之间,刹那便没有了委屈,剩下的只有兴致勃勃,期待着两个‘公主’之间的你死我活。
尽管身边有一个老嬷嬷絮絮叨叨狗仗人势,可谢海蓉还是没有漏掉——福安公主终于要把视线放到谢海棠的身上了!
“谢海棠,本宫问你,有何德何能,能够担任我偌大周朝的令主?”南宫盛安围着谢海棠走了几圈,口中冷笑之意更大,“你可要知道,大周朝的女子,贵在琴棋书画通、马上技艺抢,不知你,有哪方面是出色的,不妨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谢海棠笑了一声,耸耸肩,“福安公主,海棠没有任何本事,说琴棋书画,一窍不通,马上武艺射箭,更是从未涉及,若是拿出手的话,只怕是浊了公主的眼睛,不如不丢人现眼了。”
“你也知道是丢人现眼!”
语气,蓦地尖锐起来,南宫盛安眼睛里面尽数都是针芒,“既然如此,那么你这个令主身份是从何处得来的!我皇弟,难不成已经昏庸到了这种程度?”
“还望公主慎言,皇上乃一国之君,怎么会昏庸呢?”谢海棠承认之前的南宫盛天的确是昏庸无比,只懂得享受在朝臣的阿谀奉承之中,可贵在懂得及时改正过来,没有酿下大错,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好的了。
没想到这福安公主与南宫盛天为一母同胞的姐弟,可看来前者对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喜欢,怕是这其中有不少缘由。
她自认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可这皇家秘闻,的确值得别人深思。
南宫盛安点点头,凌厉扫了一眼那些小姐,眼神里都是警告,那些小姐公子也懂得,不能够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于是便都默默低下头,装傻充愣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没有本事的话,又怎么能够担令主身份?让本宫看看你用什么,来得到令主身份的吧。”
“海棠凭的是脑子,任由公主出题了!”谢海棠不惧,虽说前世从未接触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可她却也算是饱读了两世诗书。
对于宫中女子软绵绵的这些吟诗作对,她一概都不会放在眼里。看南宫长宁就知道了,除去琴棋书画、会的也就是一点点马上射箭,靠着别人阿谀奉承的本事。
南宫盛安心中满意,既然谢海棠提出了‘书’这个提议,那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