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反正我现在!”
真是任性啊,她一定很爱他吧,所以可以这么纵容,甚至宠溺。他知道自己被爱着,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耍脾气。好吧,他找到了他的幸福,不像跟我在一起,我对他,真的没有这样好……白泽芝心里翻江倒海。
女人似乎毫无办法,凳子拖动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她拖过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温和而平缓的声音响起:
“在现在这样的场合下,我以为约定俗成的做法是,向对方表明的一片情意表示感激,尽管你很难给予同样的回报,在这儿滋生出一种感激之情是很自然的,如果我现在体味到了这样的一种情感,我此刻就会对你表示感激了。可是我没有——我从来不曾想要得到你的好评,而且你在给出它们时肯定也是很不情愿的。给任何一个人造成痛苦,我也是完全无意的,而且我也希望他是短暂的。我想经过我的这番解释之后。你的那些本来就一直阻止着你对我产生好感的感情,会很轻易地就把这痛苦克服掉。”。
“好了好了,”刚听了一段,顾又礼就不耐烦地打断,“你念的这段让我头疼,你到底是来给我解闷的,还是来折磨我的?”
“早上不就念到这里吗?我是接着念下去而已。”女人无辜地说。
白泽芝知道,这一段应该是《傲慢与偏见》里的。
“他们这么说话,真是绕死我了。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找了这么本书给我念,到底是给我解闷放松心情的,还是对我不满故意折磨我的?”
“拜托,是你自己选的好吧?”
“好了,好了,不跟你啰嗦了。那你说说看,伊丽莎白为什么要拒绝达西的求婚?”顾又礼问。
女人说:“我不知道。”
围墙外的白泽芝很想回答顾又礼:因为傲慢是达西骨子里固有的东西,即使是在表白的时候,也是这样。伊丽莎白一开始确实是被达西突如其来的表白打动的,但因为他傲慢的态度,再加上想到达西曾经破坏了简和彬格莱先生的爱情,所以她选择了拒绝。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顾又礼得不到回答,不满地说,“太不称职了!”
白泽芝此时觉得顾又礼的话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我的职责里可没有这一条。”女人回答。
“好了,好了,我不要听了。”顾又礼说。
“太好了,”女人获得了解放,显得很高兴,“那我去准备晚饭,你自己躺一会儿。”
“我不想自己躺着,每天都这样,我要去散步!”
“散步?别闹了,我还有正事。”
“你这是什么人啊!我要解雇你!服务质量太差了!我要投诉!”
白泽芝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顾又礼的话让她大惑不解。
“投诉?解雇?你以为还有谁受得了你这样的坏脾气吗?要不是景丽叫我来,我才不愿意来呢!我这里有个电话号码,白泽芝白小姐的号码,怎么样?要我拨一个电话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