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有情,带给我们许多难得的感动,但是岁月又是无情,剥夺了本应该属于快乐的时光,使得我们不由得懵懂,迷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确定最初的心意。
没错,人都是懦弱的,会因为一丝一毫的摇摆失去最为重要的宝物。
“你没有错,只是,不应该伤害不该伤害的人儿”,说出这句话,南宫旬尘温润的眼眸之中闪过了暗淡的光泽,即使知道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南宫旬尘却依旧不想放弃,依旧的不想松开那个女子。
即使,她是别人的妃。
“哈哈,不该伤害的人儿?不该伤害的人儿?哈哈,旬尘你是有多好笑,竟会说出不该伤害的人儿,那是冥王府!那是别人的妃,竟会是旬尘心中不能够伤害的人儿?!”一字字加重的语调,素姬不由笑了,笑着笑着,泪水竟然会不自觉的流出。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南宫旬尘是依旧钟情于司徒云舒的!
“就是,她永远都会是旬尘不可伤害的人儿,过去的错过只是因为旬尘的失误,纵使如今成为此般模样,她依旧独特”,南宫旬尘无比认真的回答,一番话语,惊讶的不仅仅只是素姬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看见南宫旬尘这般认真的模样,如此认真严肃的说出钟情于谁的话。
司徒含嫣惊讶,端着青花瓷杯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下一秒,浅笑,眸光大气寻不得丝毫不满。
稳稳地放下手中的杯盏,嘴角含笑的迎上了南宫旬尘的眸光。
微微点头,眉目依旧。
司徒含嫣应该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应该死心了不是?年幼之时,一直心心念着要嫁给的三皇子想要的始终不会是自己。
司徒含嫣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少掉一些贪念,已经明了了不属于自己,便无须刻意。
他,钟情于谁,于司徒家族利益之前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了然的浅笑,嘴角安静的上扬。
“她?依旧独特?这般,旬尘的心意,那娇人是否得知?旬尘的所作所为,娇人又是否会感动呢?不属于你的会是你的吗?”珍惜眼前人,浅显的道理,却有很多人不懂。
“这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了,希望昨日的事情,于以后的时间不要再次出现”,南宫旬尘应声,那双暗淡的眼眸之中,依旧平静,没有任何风波。簦一切自然的皆是原本的膓?
“不是素姬应该关注的事情了?哈哈,是否旬尘忘记了,素姬乃是你的妻?!”大声嘶吼出来,面容开始变得微微狰狞,不甘心的眼眸死死地看着南宫旬尘,似乎想要在南宫旬尘的眼眸之中看到对于自己的一丝留念。
“……”沉默,南宫旬尘沉默。
“这是上天对于素姬的惩罚,素姬自是应该远离皇室才是!奈何贪恋上一个薄情的郎君,失去自我,失去心……旬尘,素姬只有一个问题要问,在旬尘的心中,是否有过素姬一丝一毫的位置?”
询问的,并非是可否还有位置,而是,是否曾有。
卑微,犹如蝼蚁。
“来人!带夫人下去休息!”没有回答,南宫旬尘吩咐侍女将素姬带回院子,几丝颓废的坐在首座,烦闷的轻微捏着青瓷杯,看着水杯之中,水波的形状。
“是!”
“女婢遵旨”
安静,没有了刚刚素姬声嘶力竭的质疑,正堂之中的氛围变得微微尴尬,司徒含嫣浅笑嫣然,聪慧的保持安静,不去打扰南宫旬尘的思绪。
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久的男子,突然之间,司徒含嫣感觉到了十足的陌生,刹那间,恍然惊觉,原来,自己对于南宫旬尘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
从一开始,就是司徒含嫣从外界的传言之中爱慕上了这个智勇双全的美男子。
轻轻摇头,嘴角的微笑浓了几分,如今回想,自是好笑,但是也自是真实……自己的一辈子会有几次那般的奋不顾身。
司徒含嫣不知未来如何,但是此刻内心之中,却是异常的平缓安静。
司徒云舒……在心中缓缓地唤出这个名字,记忆之中,司徒云舒是哪个脏兮兮的孩童,却意外的拥有一双明亮黑白分明有十分倔强的水眸。
或许,正是因为那双剪影般的水雾眸子,司徒含嫣才会不喜她的吧。
总是脏兮兮的,处处不如自己,却有着自己比不上的东西。
“含嫣,适才的一番话语,你是否明白呢?”打破沉寂的是南宫旬尘低沉的语调,温润眼眸,早已失去所有的色彩。
“懂,但是又不懂”,司徒含嫣回答。
“何为你的懂,又何为你的不懂?”南宫旬尘询问,抬头之间,墨色长发勾人的厉害。
“懂的一份难以舍断的情,深入骨髓,不懂则是,同为司徒家女子,情谊是否可以转移”,浅笑,目光殷切。
闻声的南宫旬尘愣了愣,眼神之中闪过流光般的神采,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浅笑的温柔女子,一时间,恍惚不已。
随着,轻声笑出声,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
“含嫣的不懂期限为永久,若是夫君做了决定,不妨早些告知含嫣,进来身体抱恙,若是无事,含嫣现行退下”,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司徒含嫣作势就要离开,南宫旬尘挑眉,默许了。
她的懂,莫过于内心深处真正的释然,她的不懂,是因为内心之中,尚且存在着贪恋。
不管不顾,莫过于如此。
不过,值得。
“等下,皇子正妻之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