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被这话吓住了,忙又磕头求饶:“父皇,儿臣知罪,不过这一定是有人要害儿臣,父皇一定要查出嫁祸儿臣的罪魁,这人也是这次破坏我们这次计划的祸首,一定要严惩啊!”
赵匡胤思考了一会,说:“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德昭立刻就说:“此人必是父皇您身边的人,把持有令牌的御前侍卫和——”
赵匡胤见他顿住了,就问道:“和谁?”
德昭定了定神,说:“和几个皇子都拷问一番,自然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荒谬!”赵匡胤又拍了一下桌子,接着站了起来,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还要把朕也抓起来拷问啊?”
德昭又吓得忙叩头,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找出真相!”
“真相?”赵匡胤冷笑道,“这令牌虽然数目有限,可是就不能是有人偷了栽赃嫁祸吗?还有,那令牌你看清楚了吗?你竟然让令牌落在李煜的手上,让朕也不得辨认真假。再或者,是那些亡国之徒挑拨离间,想坐收渔利也未可知!一块令牌你就疑心到自己人身上,不知道分析天下复杂之局势,实在是荒唐至极!”
德昭又忙叩头求饶,但是还不服气,便说:“父皇息怒,儿臣金陵一行并不是全无收获。儿臣发现南唐朝中局势不稳,文武官员相互不服,还有李煜几个兄弟也不和,这正是我们用兵的时候——”
“你闭嘴,”赵匡胤喝道,“你怎么不到点脑筋想想,就这么妄下论断?用兵是那么简单的事吗?真是出去一趟一点长进都没有!”
德昭这时一脸不服,又不敢多说话。赵匡胤见了,叹了口气,也不理他,接着指着德芳和德林问道:“你们呢,有什么想法?”
德芳之前正为赵匡胤教训德昭之事暗暗得意,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险些失态,他忙说:“儿臣觉得父皇眼光卓越,分析透彻,儿臣受教!”
德林也忙附和:“四皇弟所言正是儿臣的想法,父皇英明!”
赵匡胤看着他们这般毫无见地的态度,心里甚是失望,叹了口气便说:“好了,此事朕自会仔细思量,你们都退下吧!”
出了大殿,德昭垂头丧气的,当他不经意间暼到德芳的时候,发现他面色得意,心里顿生怒气,这时候德芳也看到他的表情,忙过来说:“二皇兄,刚才父皇之言也是一时之气,二皇兄也要体谅父皇的一片苦心啊!”说完脸上泛起笑意。
德昭也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说:“你少得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德芳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接话,便走了。留下德昭气得直咬牙。
这时德林说:“二哥,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总有一天会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
听到“把柄”二字,德昭立刻想起在金陵听到的关于德芳和蕊儿的事,心里的气消了一半,不禁得意起来。接着他又想到德芳如此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怀疑起了刺杀之事,心里又鼓起气来,暗暗计算着???
这天下午,他终于忍不住来到德芳府上,打算问个清楚。他不允许家丁通报,自己径直来到了内堂。进去之后,德芳正在院子里练剑,一时没发现他。他屏退左右,叫住了他。
德芳停了下来,但并不生气,仍旧笑盈盈的问道:“二哥怎么有空来看我呀?还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