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属下也觉得奇怪,又看到他们放下盒子就走了,于是等天黑属下拿起盒子,才发现里面的这封信。”
从善打开信,只见写着:“大哥,兄弟跟着二皇子做大事去了,这钱留给你和爹娘,你们去乡下做点小生意,不要回来了,兄弟很好,有时间就去看你们。”看完便问,“这是?”
“这是阿武的笔迹,只是属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从善收起信,说:“一定是赵德林为了争储,不惜陷害赵德昭,让阿武出面指证,阿武就顺水推舟,掩护我们。我早就看出他们三兄弟明争暗斗的,不过赵德林一向与赵德昭一伙,这次见赵德昭事败竟然落井下石狠心陷害,其心真是狠毒。”
“王爷,这样正好,他们斗的越狠,对我们大唐越有利,等赵德林一定案,咱们就撤。”
之后两天,从善自己在行馆闭门不出,却派几个随从暗中走访,留意赵德昭三兄弟的动向。这天晚上,他在房间静待他们的消息,突然,一把小刀飞了进来,插在了木柱上,小刀上还有一张纸条。从善忙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人影。他忙关上窗,取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已被察觉,不可妄动。随时准备离开。”
“字迹和上次劝我离开的一样,”从善慢慢坐下,想道,“可是如果是薇儿,那她为什么不露面呢?可能她是怕有危险或者连累我?”想到这里他又担忧起来,“她是自己来的还是跟皇兄一起?”
这一天,德林已经安排好了证人证据,通知了德昭和德芳,一起来觐见赵匡胤。这时赵匡胤的伤也渐渐好了,听说找到了真相,便忙传他们进来。
赵匡胤坐在榻上,喝了口茶,问道:“老三,你说找到了刺杀朕的元凶,具体案情如何?”
德林忙作揖回道:“回禀父皇,儿臣经过对被捕刺客的审问追查到了其他刺客的踪迹,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真凶!”
赵匡胤放下杯子,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看来朕将这事交给你还没错,这么快破了案,说,是谁?”
赵德林看了看德昭和德芳,心里突然有些胆怯,有些愧疚,但这种感觉随即又被利欲冲淡了,他跪下说:“父皇,儿臣不敢说,儿臣怕父皇伤心!”
赵匡胤听了,有些惊讶,忙问:“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好好回话!”
德林依然不起来,说:“刺杀父皇只认,是儿臣的至亲骨肉,儿臣实在是不忍心——”
“什么?”赵匡胤惊讶的看了看德昭和德芳,问,“你说什么?”
德林没有说话,起身拿出了令牌,并传来阿武及另外三个犯人进来,并将令牌交给了赵匡胤,说:“父皇,儿臣实在难以启齿,就让那天抓到的刺客来说吧!”接着给阿武使眼色。
阿武等四人跪了下来,阿武先说:“皇上,小人是奉了二皇子才刺杀皇上的——”
“你这个狗奴才,你胡说什么?”德昭忙过来指着他喝道,“本皇子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给朕闭嘴!”赵匡胤忍住怒火,对阿武说,“你接着说!”
“奴才本不想供出二爷,只是三皇子晓以大义,奴才才决定将二皇子杀父弑君的罪行说出来。”
“你胡说,”德昭一脸愤怒地抓着阿武,骂道,“你个狗奴才,是谁指使你冤枉本皇子的?”
“二爷,”阿武说道,“奴才知道对不起你,可是奴才实在不想一错再错,你如今算是皇上的长子,太子之位何必这么心急呢?”
德昭一把推开阿武,忙跪下说:“父皇,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儿臣没有,儿臣——”
德林又对其余三个犯人使了个眼色,那三个犯人就先后说道:“皇上,是二皇子指使奴才的,二皇子给了我们大内令牌,让我们潜伏在皇上寝宫,伺机刺杀!”
赵匡胤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吐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众人也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