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我去殴打离佐,你找的到相融吗?他肯定不会只运用树根做袭击、使用离佐做埋伏,他会有另一个分身在这附近守着的,那是他的习性。”
要找相融?对于那个分身遍无宁,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的家伙?
鸠巢皱了皱眉头,“还不如把无硝找出来。”
从头到尾最令他愕然不信的,便是无硝居然是帮凶的这件事。
说真的,一向被无硝冠以“老头子”的称呼,被他千防万防的千眼,似乎都比一心一意帮着深渊做事的无硝来的更有威胁性。
“为什么是无硝呢?”鸠巢不信的喃喃自语。
“总比我在定军的记忆里,看到他去议会夜探时,发现古树的树根钻出来受相融驱使,来的不那么吓人。”白嵌说这话时,声音如同在呻吟。
真的,要是那么久远之前,定军就需要面对古树被相融控制住,该怎么办的超级大危机,那么,不管定军后来做了什么选择,似乎全是合情合理的。
鸠巢彻底傻眼在白嵌的话里,定军的记忆、去议会夜探、古树的根、唔,好像忽然理解白嵌跟定军“和解”的原因,无硝变成相融的底牌好像不吓人
“我去找无硝。”鸠巢觉得不能放任对方不管。
“相融呢?”白嵌还是很执着他。
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岛鱼,已经来到离地面不远处的用力一甩身体。
啪啪两声,白嵌跟鸠巢反应不过来的被巨大岛鱼从身上甩到地面。
白嵌还以为岛鱼这么积极行动,是打算去找相融出气,结果,他只看到它猛一转身,朝天空猛冲过去,然后撞上了什么。
不,不能用撞上形容,因为天空中居然出现剧烈磨擦才会爆出来的火星。
是什么和岛鱼身上的细小鳞片磨擦着,且是以极大的力道接触?
“恶魔彼阿。”鸠巢怔怔的仰望天空,顺利捕捉到一道身影消失在眼角。
快到惊人,完全无法捉摸的移动轨迹,充满杀伤力的攻击,黑色翅膀一拍,军刀却总会在那道身影之外的地方出现,白色的魂丝纠结着,明明细如发丝,却在沾附瞬间,难以挣脱的被困住几秒,远攻跟近攻都十分灵活的战斗力,那是恶魔彼阿.劣多,异世界的访客,令人难以想像的高超战力。
一直到定军以岛鱼的姿态扑出去,如一座山横撞过去。
跌坐在地上的白嵌跟鸠巢这才发现,借着岛鱼挡在中间逃窜的深渊有多狼狈,面颊上显而易见的撕裂伤口、双手手臂上滴个不停的数道划伤,和被他扛在肩上,小心护住,喘息的像随时要断气的古树。
奇怪,古树怀抱里似乎还有什么被紧紧的抱住?古树甚至用藤蔓将之缠在身上,深怕他们的逃亡之旅会对怀里的东西造成不好的影响?
连带着深渊也不敢太剧烈的迎击,而是一次次的想办法妥善的避开攻击,他们若没有定军出手,恐怕逃不了多久吧?毕竟很束手缚脚的样子。
并不是说深渊真的打不过恶魔彼阿,实在是,多了个古树和他怀里的东西做拖累,加上恶魔彼阿太过不要脸,完全不在乎拿古树当攻击对象有什么不对,结果,擅长攻击的深渊,被迫拿自己当盾牌在守护古树跟某个东西。
做不熟练的事,通常很容易一败涂地,尤其攻击节奏还被对方强行掌握。
只能无奈应付抗敌的深渊,苦撑了一段时间,才等来岛鱼的强插一手。
话说那个东西是什么?鸠巢刚刚都在忙着跟被相融控制的离佐搏斗。
“是管家爷爷。”白嵌担忧的望着深渊、古树和被抱紧的小植物人幼崽。
“什么!”鸠巢懂了,为什么恶魔会发狂袭击古树跟深渊,而深渊又为什么不敢把古树随便往哪一放的去跟恶魔战斗。
深渊跟古树正在合力保住济新最后一口气.想到这个就心情不太好,什么最后一口气,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
有个笨蛋曾经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舍弃,为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伙伴。
结果,相融能在任何人身上做的事,却绝不能够对着管家爷爷做!
就那么一刹那,当古树的本体巨树树根被操纵着,打飞了小小的植物人幼崽,明明那道身影那么小,离的距离又那么远,他竟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能失去相融,是在七水失去过一次后,坚定起来的信念。
为此,无拘甚至愿意跟着去做幕后大魔头,去试着当超级反派。
无拘以为他已经下定决心,是不会改变了,原来,并不是啊!
当管家爷爷的小小身影为了守护古树而被树根击中的那一刻,无拘想起来的是好多好多年前,因为定军失踪的事,王被议会强行派出去寻找,而他们这群跟管家爷爷关系最近的幼崽里,除了一个白嵌,没人能留下来,同样在搜寻定军的任务指派下,几乎把整个无宁下地入海的翻过来找一遍。
无拘永远记得,他甚至连隐之神庭也进去翻找了。
然后,在他出隐之神庭之前,被侍者拦下来,告知了管家爷爷的死讯。
相信不相信什么的,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无拘差一点就把那个侍者打死了,要不是对方穿着深渊给他们特制的衣服,往墙边一躲,很容易因为保护色而让人锁定不了,真的会被打死。
无拘想不起来,事后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被深渊喊过去教训。
他只记得完全忘记要找定军这回事,死命往新神庭一路奔过去时的茫然无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