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夜,凉风吹的格外冷凉。t。冷川独自倚在‘床’头,闭着眼睛思索些什么。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今天与崇溪羽进入暗室时,看到的情形。
那时崇溪羽没有进到里面,她就已经跑了出来。
可那时候,她分明看到那条暗道里,堆积了无数的白骨。那本已铺满了无数灰尘的地上,斑驳的血迹在预示着那里曾经的惨状。
她不希望,那一幕让崇溪羽看到。所以才赶忙跑了出来。可那情形,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每每回想起来,用总感觉一阵后怕。
而且……
想到这,冷川坐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一卷布帛,细细的看了起来,那布帛上面的字句,让她平展的眉梢,微微拧了起来。
“本宫问你,今日你可有离开过东宫,太子殿下的眼前?”子书皇后一声呵斥,吓得四周的宫人都缩了缩脖子。她虽然问的是常百草,目光却径直越过她看向叶弘文身边的假崇溪羽。
假崇溪羽微微摇了摇头。
“回禀皇后,草民一直和殿下商量如何医治陛下病情,并未离开过。”崇溪羽静静地看着子书皇后,这种试探,她还是能够应付过来的。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这一点侧殿里的宫婢‘侍’卫们都可以作证,请皇后娘娘明察。”
“是么?”两道凌厉的视线看了过去,崇溪羽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冰窖一般,冷的彻骨。子书皇后冷冷的说道:“弘儿,你来说。”
叶弘文顿了顿,笑道:“常老先生所言不假,儿臣的确一直和他在一起,并未分开过。”
“那就好!”子书皇后欣慰似得点头。
“儿臣斗胆问问母后,不知宫里发生了何事,竟然能让母后亲自过来?”叶弘文朝崇溪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既然太子不是外人,那本宫就明说了吧。今夜有人去陛下寝宫行刺,以至于陛下如今还未苏醒。等本宫得到消息赶了过去,可那刺客已经提前跑了。”子书皇后满脸悲戚,似乎陛下的受伤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什么?”叶弘文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一脸无法置信:“怎么会这样,父皇身边的宫‘女’内‘侍’呢?他们做什么去了?”
“他们……”子书皇后一脸黯然,言语间竟然有了哽咽之感:“她们被刺客打昏了,早先就没了知觉,连刺客是谁都没有见过。”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有人说看到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姑娘。”说完,她看了一眼崇溪羽。
崇溪羽自然懂得她的意思,不瘟不火的应道:“娘娘既然说宫人都被打昏了,又何来人看到刺客的模样呢?”
一句话噎的皇后说不出话来。话是她自己说的,所以自然需要她自己来圆:“这……是刺客逃走时候宫人们看到的,难道常老先生还怀疑是本宫捏造不成?”话音刚落,她目光一冷狠狠的看着崇溪羽,面‘露’杀气。
“草民不敢。”崇溪羽较忙跪了下去,道:“娘娘既然说出了因由,草民自然不敢质疑,只是……那人是从哪里逃走的,难道那宫人没看到吗?”
“这……”子书皇后一时说不上来,看了看身后的李道长,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常老先生果然睿智,这么大的疑点本宫都没有发现。来啊,去把刚刚那两个宫‘女’拖过来,问问她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子书皇后冷声一喝,两名内‘侍’得了令飞快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宫‘女’立刻被拖了过来。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说谎的?”子书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拉过两个宫‘女’中的其中一个,狠狠的摔了一巴掌说道。
“奴婢……奴婢……”那个宫‘女’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子书皇后的目光以后。那宫‘女’低下了头,泪水涌了出来:“奴婢,没有看到那个人,只是……只是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是个‘女’人,还有和她一起的人叫她冷阁主。”
“对啊对啊。”另一名宫‘女’也附和道。
冷川?
崇溪羽心中不禁讶然,她还以为子书皇后会把这一切的罪过加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子书皇后的目标竟然会是冷川!
转念一想,就知道了子书皇后这么做的因由。冷川曾经是杀手,武艺高超,且众所周知与当今陛下有父恨大仇,指证她行刺毒杀陛下反倒是最好的人选。至于崇溪羽自己,就可以随便安‘插’一个共犯的罪名,让她们永无翻身之日。
“冷阁主?”崇溪羽笑了笑问道。
“是啊,那冷阁主还说了什么杀父之仇的,她武功很高,我们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那宫‘女’跪在地上,‘抽’泣着继续说道:“只是,奴婢不知这仇竟是针对陛下,若是知晓了,奴婢拼死也要保护陛下的!”那话说的义正言辞,眼神真挚的让人想不由自主相信她。
“冷阁主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崇溪羽似笑非笑,目光里的一丝幽深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
“是的!”两个宫‘女’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应道。
“既然你们知道是冷阁主,又知道冷阁主武功高强,还知道她说与陛下有杀父之仇且不共戴天,不知二位离冷阁主的距离有多近?”
“很近……”
“有点远……”
两个宫‘女’说的话相差甚远,子书皇后皱了皱眉。
“难道是二位不记得了?”崇溪羽似是好心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