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邰瑜的手段既狠且快,丝毫不像是刚刚才接触宫务的人,让一干存了观望之心的人等,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不敢再加以一丝半点儿的怠慢。( .. 。说.
胡安盛一直呆在旁边看着南邰瑜处置这些犯错的宫人,指出宫务中不妥的地方,看起来一派有条不紊,心底想到对方曾经的身份,倒是没有觉得疑‘惑’,只是觉得安心。
说实话,耶律铮云打算亲征的消息,比起南邰瑜,胡安盛倒是知道的更早了些,毕竟,他是耶律铮云身边最心腹的人,比起那些将领,更加接近那个男人。
南邰瑜能够有这个在宫廷中不需要人保护,能够自保的能力,起码耶律铮云才能够安心。
不过,望了一眼众人因为南邰瑜的狠辣处置而噤若寒蝉的样子,胡安盛心底又有些别的忧心。
南邰瑜却是在胡安盛生出新的忧心前,将手中翻开了一小半的册子轻轻一合。
“今日之事,本宫也只是揪出几个首恶,其他的人,只要以后好好做事,不要太过,本宫也不会吝啬赏赐,只是,有些东西是本宫允许你们拿的,有些东西,不经主人的同意便伸出手,下场,通常是自己也整个栽进去,各位也不是那些无知愚‘妇’,应该不需要本宫特意再教导了吧。”
南邰瑜的手抚在已经合起的册子之上,还有一大半的内容,她没有翻开过。
“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身前乌压压跪倒了一片。
“你们记住自己的话便好,能够阖宫安乐,本宫希还是望我们之间,愉快些相处的。”
眸子微微眯起,里面的光芒透彻地仿佛能够让人无所遁形一般,太过清明。
有些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人,在那样的眼神盯视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缩了下|身子。
“好了,都退下吧,以后每旬一次来向本宫汇报,其他的时候,无事不要来这里打扰。”
南邰瑜淡淡地挥了挥手,将自己的态度表现的清清楚楚,倒是让人心底松了口气,最怕的不是严苛狠辣的主子,而是不分事情大小,都要在里面‘插’上一手的主子,各自所司不同,贸然‘插’手,说是防备有些个人中饱‘私’囊,其实不知道添了多少‘乱’子,这位主子,不管怎么说,看起来手段有,能够一眼看出册子中那些作假的账,狠辣有,能够将有些做的太过的人直接打死,剩下的,要求的也就是这份放手了。
大多数人都是满意的,那么,便是不错的,待到这些宫人都一一按照职位排列整齐的退走后,南邰瑜忽然道:“本宫的处置,胡|总管可还满意?”
南邰瑜转头,望着胡安盛,似笑非笑。
胡安盛也没有尴尬,反而是躬身一礼:“娘娘手中的凤印,实至名归。”
南邰瑜看胡安盛走的时候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多余的表情,眼中却多了些笑意的样子,便知道对方确实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对她放心了。
放心就好,懒散地放下手中的册子,南邰瑜望着方才还被众多‘女’官宫人们挤满的寝宫,现在变得空‘荡’‘荡’的有些寂寥的样子,不由哑然一笑。
“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刚刚看那么多平日里自己要恭维着的‘女’官在南邰瑜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玉’秀心底有些自得自家选择的主子有力,也暗自在心底警惕自己不能怠慢主子。
因此,南邰瑜只是多朝着胡安盛看了一眼,然后一笑的样子,她也忍不住凑上前来,不是多事,而是想要做主子的心腹,一顶一的像是胡安盛那样在耶律铮云跟前的绝对心腹,除了多做事,少说话之外,更加重要的,还是会察言观‘色’,多多体会主子的烦恼,然后,出手解决。
‘玉’秀这样的心思,南邰瑜以前见得太多,她转眸:“你在宫中呆了多久了?”
‘玉’秀怔了怔,不知南邰瑜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不过,她到底是心思转的快,马上回神,掩饰住自己心底的兴奋道:“启禀娘娘,奴婢五岁便被卖入宫中,至今已经一十八年了。”
南邰瑜倒是没有吃惊,‘玉’秀若不是在宫中呆了这么久,哪里便能够轻易抢到自己身边大宫‘女’的位置,并且到现在她身边的那些宫人,虽然众多,却没有一个真正‘露’头的呢?
这样的手段,也就是那些积年的老嬷嬷或者‘玉’秀这样自小在宫中成长的‘女’子了。
“帮我办一件事情。”
眼底,有什么闪烁,南邰瑜的口‘吻’,却坚定的丝毫没有犹豫。
“你附耳过来。”
‘玉’秀小心地俯下|身子,南邰瑜的‘唇’轻轻几个开合,‘玉’秀的面‘色’一变,差点忍不住惊呼一声。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南邰瑜,想要问,您是否说错了,您怎么会,突然想要这种东西,而且是才和陛下成婚的第二日。
“能够办到吗?”
可惜,南邰瑜的眼神,让她‘激’灵灵一个冷颤,马上醒觉了过来:“娘娘放心,奴婢还是认识一些人的,有一个老嬷嬷,曾经跟着前朝一位受宠的娘娘,是她的心腹,那位娘娘后来,后来就是因为一直,一直心有所愿,才托自己的娘家人找来了那样‘药’,只是最后却因为一时疏忽被人察觉,直达圣听,被打入冷宫,她身边的宫人不是一起获罪便是被赐死。
而那个老嬷嬷,她手中,确实还存有娘娘要的东西。”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