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也不与他争辩,只白了他一眼,问道:“皇阿玛,怎么样了?”
“没事了,发了一顿火,决定南巡了。”永瑢翻了翻白眼,有时候自家皇阿玛的思维太过于让人摸不着了。不过最近天灾人祸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啊?”宁楚格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好笑地摇摇头,“那荆州怎么办?”
“他他拉努达海请战,皇阿玛准了。荆州民乱本来也不严重,不过是白莲教煽动的,大军一到土崩瓦解。”永瑢对这个倒不担心,无所谓地回道。
不过会带回来一场旷世绝恋,宁楚格暗地里撇撇嘴,也放下了。
“对了,南巡皇阿玛是必定带上你的,准备准备吧,要什么让人来说声。”永瑢自然也不提了,他现在还不到能碰军权的时候。
“皇阿玛去南巡干嘛啊?”宁楚格懒懒地不想动,她已经去过三次江南了。
“据说是巡视江南考场。”永瑢轻咳一声,面上也有了点难为情。
“哎!我还想留着看未来嫂子呢。”宁楚格撇撇嘴,有点不大情愿。
“什么未来嫂子,别乱说!”永瑢到底还是少年,面上微微染了点红,一本正经地轻斥道。
“窈窕淑女,难道君子不想看一看吗?”宁楚格吐吐舌头,对永瑢扮了个鬼脸,笑得好不开怀。
“鬼丫头,不与你说了,前儿的烟雨图还在案上呢,先走了!”永瑢顿时有点招架不住,虽说心里明白这是必须做的事,但十七岁的少年总有那一丝半丝的向往,若是能举案齐眉也是幸事。
宁楚格盯着永瑢急匆匆的背影大笑出声,只是永瑢到了门口,却突然转过身子,说道:“绵绵,我刚忘了说了,这次福康安也跟着大军出征了。”
宁楚格手里一直拿着的绣帕缓缓落在地上,忙扯出笑脸,道:“哥哥,干嘛与我说这个?”
“没什么,只顺嘴说说。”永瑢深深地看了宁楚格一眼,然后离开了,伴随着淡淡的叹息。
这叹息,重重地落在宁楚格的心上,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