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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阴的,时而还有着些许零星小雨。云层压得很低,不远处的山峦被虚幻缥缈的云雾笼得显不出真实的高度,但这竟然给这些高山愈发的添上了几分难得体味的雄壮和神秘。/p
就在这茫茫细雨之中,山脚下的一个地方,一个人挺拔如山的站着。/p
在他的身周,似乎是有着一个看不见的气墙,那些打到了他身上的雨滴都被这股气墙弹开,一点儿也未曾淋到他的衣服上。/p
此时,他的双手缓慢而轻巧的翻动着,若是有人拿眼睛看向这里,肯定会有着一种强烈的不协调的感觉。/p
那双手看似缓慢,似乎是能够让一个近视一千度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但是却又有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仿佛这些动作很快,快到了哪怕是最强的高手也休想看清楚似的。/p
同时,这双手给人带来了轻巧之极的感觉,但是在轻巧之中,却也蕴含着谁也无法疏忽的强大的稳重感。/p
在这片茫茫细雨之中,这个稳如泰山般的男子手中,却不断的变化着二种矛盾之极的手势。/p
他的全部精力都已经凝聚其中,再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分心了。/p
在他身边百米之处,二个人默默的站着。/p
一个是白衣似雪的女子,另一个则是如同雕像般的百零八。/p
他们二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沉默寡言。他们静静的站在,除了目光始终凝视着贺一鸣之外,自始至终,二个人就没有交谈过一句话。/p
在他们的中间,有着一只可爱的,如同小狗大小的白猪。/p
与一般的猪不同,任何人看到它都会不自主的泛起痛爱之心。/p
这二人一兽虽然也是淋着雨,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在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雨具,而且他们身上也同样的没有半点雨水。/p
袁礼薰的身周有着一股令人嗦嗦发抖的寒气,凡是来到了一定范围的雨珠顿时变成了冰屑,无声无息的消落了下去,根本就不曾落在她的衣裙之上。/p
百零八的身体表面却象是多了一层奇异的护体似的,这些雨水虽然打在上面,却顺利的滑落在他的脚下。/p
这家伙的衣服其实也是使用身体变化而来,绝对不会有淋湿的可能。/p
至于地上的那头看似无害的宝猪,就愈发的神奇了,在它的身周,那溪溪而下的雨水竟然悬空打起了转儿,似乎是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的引导,不断的组合成各种不同的景观。/p
只是,无论这些水如何变化,都没有靠近他身体二侧的袁礼薰和百零八。这说明了宝猪对于雨水的控制能力,同样也达到了一种随心所欲的态度。/p
然而,令它沮丧的是,不管它舞起来的水浪有多么的好看,身边的二个人却从来就不曾将注意力投注在它的身上。/p
宝猪有时候也是异常的纳闷,一个站着不动的人,难道也要比我费尽心机的表演还要好看么。/p
豁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凝立着的贺一鸣身上传了出来。/p
这股气势庞大无比,就像是一座高山似的重重压下。但是,仅仅压下了一半左右,这一座高山顿时消失了,那股子仿佛能够翻天覆地的强大气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p
一道充满了遗憾的长叹从贺一鸣的口中发出,他摇了摇头,苦笑道:“功亏一篑啊。”/p
他们来到天池山也有数月之久了,不但是山上过完了新年,而且还停留了下来。/p
艾文彬邀请他们居住下来,等待开山大典之后再行离去,贺一鸣此时正千方百计的想要凝练土之花,自然不会拒绝。/p
三个月中,他们寻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之后,贺一鸣就开始尝试凝练土之花了。/p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再悟通了翻天印,将这道印法融入自己的武道之中,应该就可以成功凝聚土之花。/p
但是,这最后一步的难度明显的超出了贺一鸣的意料之外,直到此刻他还没有真正的掌握其中最主要的关键。/p
就像是在他的面前,有着一层薄膜,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捅破似的。/p
袁礼薰的目光在耍宝似的宝猪上一瞥,那空中飞舞着的水龙顿时啪的一声散开了。宝猪转身一跳,高高跃起,趴到了百零八的身后,瞅着贺一鸣二人。/p
如今的它已经不再害怕百零八,而且还特别喜欢贺一鸣三人,无论到哪里去,肯定要有他们三个之一陪着。/p
如此亲热的态度,让陈蔚然羡慕和妒忌不已,但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挽回宝猪那已经明显叛变的心了。/p
“礼薰,你不要吓唬它了。”贺一鸣笑哈哈的道:“我的失败与它无关,倒是你的寒系真气越来越强大了,黎明萱前辈果然是言出必行。”/p
五月前,袁礼薰已经拜在了黎明萱的门下,正式开始学习七彩冰宫的不传之密。/p
她的实力果然在飞速的提高着,虽然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达成一线天的地步,但是这种修炼速度,就连贺一鸣都为之眼热无比。/p
黎明萱本来想要带袁礼薰前往北疆,举行正式的入宫大典。/p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若非是袁礼薰拥有深寒体质,她决不可能有此特例。/p
不过距离天池山的开山大典已经没有几个月了,在艾文彬的挽留之下,黎明萱还是同意暂居此地,等待大典之后再回北方冰宫。/p
至于百零八,身为他们的保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