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乔接到小乙汇报赶回来时,纪白已经虚脱了,挣扎着拼着最后一口气,打开门,扑到地上去,小甲差点没接住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虚脱的纪白拎回去床上,小菊就留给小乙接应了。
大夫仔细检查过了,是被下了巴豆,虽然剂量没那么多,但是纪白体弱,又吃得多,才会这么严重。
小甲垂下眼睛,谢过大夫,让小丙亲自陪着大夫去开药单,拿药,煎药,端药,全部他亲自动手,这年头啊,不小心点,哪天连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离子乔匆匆回来,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少爷,维小姐状态不大好,说是腹痛,已经进了茅厕好一会儿了。”
离子乔猛的停住脚步,一脸惊讶的看着管家,“你说小贞也这样?”
管家木了,疑惑的皱眉,“也?难道还有其他人?”
离子乔也疑惑了,“不是说小白和小菊小影吗?”
管家大惊,“什么?纪小姐也这样?”
离子乔毅然决然的抬脚往纪白的方向快速奔去,小甲很尽职的站在床边守护着,看到离子乔,朝离子乔行了个礼。
离子乔没空理会他,因为纪白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好像昏睡过去的样子,离子乔心疼的身手摸摸纪白没有血色的脸蛋,“管家说,小贞也这样,怎么回事?”
小甲恭敬的低声回答,怕吵到纪白,“应该是下午喝的那锅凉汤的问题,天气热了,厨房怕小姐们上火,因此熬了一锅凉汤,放凉了才盛过来的,只是,厨子离开一小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确实是没人进过厨房。”
离子乔微微皱眉,“大夫诊断如何?”
“被下了巴豆,虽然剂量不大,但是,小姐贪甜,多喝了一碗。”小甲突然觉得,纪白真的是,自作自受。
离子乔“……”
“而且,最先盛汤的,是小菊,然后才是小竹。”小甲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再仔细彻查,不能姑息。”离子乔说完就挥挥手让小甲下去了。
小甲应了声是,就退下了,留下离子乔静静的坐在床边陪着纪白。
又过了好一会儿,熬好的药才端过来,离子乔把纪白扶起来,自己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胸前,然后接过药,吹凉了才放到纪白的唇边。
果然,一沾到苦,纪白就抿紧了唇,不再松口,离子乔囧然。
又来了,上次也是这样!不想再品尝药的苦涩,离子乔很无良的叫醒纪白,“小白,小白醒醒,没事了,把药喝了就没事了,来,张口,喝了,我就给你一碟糖块吃,怎么样?”
纪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只不过耳尖的捕捉到了糖块两个字,撇撇嘴,不轻易的开口,把苦到爆的药给喝下去了。
离子乔从腰上解下一袋子晶莹剔透的糖块,是他早上出门看到的,觉得很漂亮,就买了一小袋回来哄纪白,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用。
块塞进纪白的嘴里,看着纪白紧紧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缓了,心情也跟着好受了一些,“没事了,休息会,睡醒了就好了。”
嘴里甜丝丝的纪白,听着离子乔安心的话,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好累。
守着纪白一会儿,离子乔就不得不离开了,小贞那边也得过去看看,以免出什么闪失,“看好小白,闲杂人一律不许进来。”
“是,少爷。”小丙连头都不敢抬的连忙应下。
维亦贞的情况比纪白好很多,可能因为通畅了,所以只是比较虚弱,倒没有那么严重,气色居然反而好了。
正喝着药的维亦贞看到离子乔过来,连忙一脸焦急并带着关心的问他,“小白没事吧?我听下人说,小白很严重。”
离子乔摇摇头,“没事,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待会醒来再哄她喝一碗药,就好多了。”
维亦贞松了一口气,很好的掩饰掉了那一丝可惜,“还好没什么事情,我可是听说,小白都虚脱了呢,看来是下人夸大其词了。”
离子乔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啊,这些下人,是该让管家管管了,什么时候,闲得散布谣言了。”
小竹一惊,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少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离子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你觉得怎么样了?要再让大夫看看吗?”
维亦贞摇摇头,“我好多了,没关系的,只是有点虚弱,怕是不能去看望小白,就麻烦子乔多多费心了。”
离子乔直直的看了维亦贞几秒,才垂下眼睛,“那好,你先休息吧,晚上再来看你。”
维亦贞点点头,送走了离子乔后,瘫软在床上,刚刚子乔的眼睛那样直直盯着她看,她差点就露陷了,以为被发现了呢,还好,还好她没乱了阵脚。
“小竹,你确定下足够了剂量?为什么纪白没什么事情?”维亦贞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如果这丫鬟敢阳奉阴违,呵呵,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小竹此时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听到维亦贞的话,诚惶诚恐的点头,“我我我下了,我按小姐的吩咐下了的,而且,我看小菊盛了好大一碗,依纪白那么喜欢甜的,肯定会多喝的。”
维亦贞眼睛一眯,“你确定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小竹猛点头,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真的,负责打扫的丫鬟说了,纪白可是呆在里面足足半个时辰,是被侍卫抱回去房间的,脸色很苍白的。”
维亦贞半响说不出话来,明明纪白就已经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