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李安举被助理送了回来,当时,他身负伤,把私人医生叫了过来,取出子弹后,因失血过多,昏睡至今。
清醒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是自己的公寓。
“你为什么还出现?”李安举向来公私分明,这个助理曾经背叛过他,绝对不会再把他留在身边。
这几天,没有这个助理,虽然办事有点难度,但他却并没有妥协。
“老大,我跟你这么多年!虽然之前做错过事,但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助理坚定的说着。
上次在欧洲的某个岛屿,若不是李安举,他就不会有今日。
“我让你走。”李安举冷声说着,想坐起来,却扯到手臂上的伤,跌回床上,不断喘息。
黄昏的斜阳照进房里,染红了一片,却令人觉得他更加虚弱。
“老大,如果你要赶我走,就杀了我吧!你救我一回,这一回,算是我还你了。”他说着,拿出手枪递给李安举。
李安举把枪上膛,对着助理的额头,只见他一动都不动,闭上黑眸等待着死亡。
“滚。”他把枪甩到一边。
他向来心狠手辣,这一回,他居然下不了手。
“老大,我发誓,若我敢再背叛,下场会不得好死。”他说着,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切出一道伤痕,鲜血从他的手臂上不断涌出来。
他拿自己的鲜血发誓,在黑社会当中,此誓是最毒的。
“滚。”李安举拿着枕头,朝着他甩去:“理清干净。”
“是。”助理一惊,知道他已原谅自己了,马上把现场的鲜血清理干净,草草为自己包扎了一下。
李安举坐起身,看着助理的身影:“伤,叫医生来包扎下,别死在我的面前,丢人。”
“是。”助理听闻,感动得都快哭了。
李安举也觉得别扭,这位助理在他命在旦夕的时候出手相救,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他赶走。
“你出去,我要静静。”他说着,助理应声后,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路边,一辆豪华的车停在那,一位穿着医生白袍的男人上车。
“李医生,是吧?”
“是。”李医生有些忐忑,被人强迫着押上车,他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李宁坐在那,沉默半晌后,才开口:“李安举的伤,怎么样?”
“李先生的伤,无大碍。”他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车内太黑,他看不清长相,但枪都指着他的头了,只能说实话。
“好好医治,如果他半残或有别的大碍,我要你的命。”他说着,医生更不解,这算是关心吗?
“下去吧。”他说着,医生只能推开车门下车。
车子扬长而去,李医生满头大汗。
这时,助理出现,把李医生请了回去,李医生刚被吓着,再一次面对着李安举,他都有点魂不守舍。
“那个人找你做什么?”李安举早料到会有人找医生的,果然被他料中了。
李医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李安举却把杯子摔了:“我受伤,关他什么事?我不需要他关心。”
李医生被助理送走,李安举却独自在屋里沉默了。
是夜,天空突然打雷,下起了大雨。
豪华的别墅外,一辆轿车缓缓行驶进去,深夜,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市长独自推开门走进去。
“回来了?”这时,黑暗的大厅内,有人说话。
市长吓了一跳,他错愕转身,看着沙发上,隐约看到一道身影,但凭着声音,他也知道是什么人。
“妈,您还没睡啊?”市长走上前,打开灯。
微弱的灯光,照亮着大厅,苏夫人坐在沙发上,杯中茶已凉,显然已等了他许久。
“最近这几天,你这么忙,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老夫人轻声问着,她低着头泡着茶,看不清她的脸上表情,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妈,最近因为一个工程的事,应酬得有些晚。”市长浅声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
“工程?所有的工程都已经谈好,还需要应酬吗?”苏老夫人挑眉,抬头看了他一眼。
市长被她这一看,他脸色更严肃。
“最近新开发的一个工程,还没来得及给您过目。”
苏老夫人泡着茶,给他倒了一杯:“最近,a市发生许多事,许凤死了!这件事,与你有没关系?”
“妈,这种事,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市长错愕。
“我只是随口一问,a市的水很深,你们年轻人在外面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我苏家,向来清白做人,明白做事,渗不得半点虚假,今晚等你回来,就想告诉你,不管任何事,只要与陆家有关,你都不许插手。”苏老夫人的声音微沉,语气里带着某一种份量,是不允许任何人拒绝的。
市长,身为上门女婿,受到苏老夫人重用的同时,亦在监视他。
同时,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一直被压迫着,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无法施展。
“妈,是因为夏家吗?”市长多嘴问着。
“嘶。”苏老夫人端着茶水,洒在手上,烫得她轻声呻吟,却没处理,而是发呆的看着伤口。
“该睡了,别冷落了苏暖。”她说着,市长应声,连忙迈步上楼。
苏老夫人坐在大厅里,独自发呆,脑海里浮现着多年前的画面,那一幕幕,比她的手背上的烫伤还痛。
“奶奶,奶奶,你在发什么呆?”这时,苏浅不知从哪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