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申桥心有不满,却知极难改变申桥,申镱博缓缓回了秘书一句:“知道了。”
秘书还想说什么,申镱博已经转身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上,对着依然打开的文件,申镱博任然无法集中精力。有些心神不宁的他点上了一支烟。
自从游晨晨回到申镱博身边后,他已经极少抽烟了。本来他是想戒了的,无奈有些习惯养成容易,改变难。这不,只要有烦心的事时,他已经习惯地点上了一支烟。
申镱博还是拔出了游晨晨的电话。
游晨晨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想了想之后,申镱博改打了家里的坐机。
坐机有人接了,是顾佣接的电话。申镱博得到的答案是——游晨晨在画室。
顾佣还说刚才听见游晨晨手机一直在包里想,本来想提醒游晨晨有电话打进来了;可是还没走几步,电话又不想了。
申镱博知道游晨晨有废寝忘食画画的习惯,也不太喜欢被人打扰,他是吩咐过顾佣们没有允许不要进画室的。看来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游晨晨倒是没有人打扰了,连申镱博自己找游晨晨时都那么不方便了。
知道游晨晨在画室,申镱博眉头舒展了一些。正在这时秘书提醒申镱博约好的客户已经进了会客室……
下午七点,申镱博才回到申氏大宅。
一进客厅,申镱博边换拖鞋边大声喊:“晨晨,我回来了。”
没有声音回应申镱博。
“晨晨——”申镱博提高了声音。
这时,一个顾佣回答了申镱博:“还在画室里。”
来不及想别的,申镱博跑向画室。
画室里没有开灯,申镱博这时一时摸不到开关开灯;因为最近游晨晨根本晚上不画画,那申镱博更不会晚上进画室;所以他对画室并不熟悉。
“晨晨,这么黑,怎么不开灯?”申镱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时,看到了开关,赶紧打开灯。
灯一亮,申镱博就看到了卷曲在画板前的游晨晨。
大步走过去蹲在游晨晨身边,试着把游晨晨往怀里拉,然后申镱博极小心又小声地说:“晨晨,怎么了?”
微微抬起头看着画板,游晨晨声音也不大,说:“我画不出画来了。”
“就这事?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申镱博松了一口气,一把捞起游晨晨,同时嘴里说道:“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游晨晨没有反对,只是抱着申镱博的脖子里,胳膊很用力。
放慢步子,申镱博亲在游晨晨脸上。
“专心走路。”游晨晨小声提醒,下一刻就把脸埋进申镱博的脖子里。
申镱博脸上有了类似幸福的笑容,步子走得更慢。最近,只要他觉得心情愉悦的时候,他就放慢节奏。
节奏再慢,申镱博也进到了餐厅。
虽然坐在了餐桌上,两个人几乎都没怎么吃,就宣布晚餐结束,去到客厅。
沙发很大,两人却是很刻意的挤在了同一沙发角落上坐着。申镱博一直想逗游晨晨说话。
可惜自从申镱博晚餐后,游晨晨一直没开口,都只以摇头和点头来回应申镱博的问题。
申镱博实在找不到话题引游晨晨开心时,他也沉默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游晨晨。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申镱博提议回卧室。这时,游晨晨开口了,十分小心地说:“我想离开a城。”
“离开a城?为什么?”申镱博追问。果然,一晚上不怎么说话的人,一主动说话就像摔了个重磅炸弹。
“a城太安逸,不适合我的灵感培养。”这是游晨晨的实话,可是她也知道申镱博,所以犹豫了这么久,才说出口。
“晨晨,画画就那么重要吗?”虽然申镱博没有把游晨晨当普通女人看待,可是游晨晨都嫁给他了,又有了孩子;关键是分别多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生活,就算游晨晨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好不好,可是嫁进的是申氏,又不用指望她的收入养家,怎么为了看不见提摸不着的灵感就轻言“离开”呢?
听着申镱博的语气,游晨晨认真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我唯一能做得像个样子的事情。”
在普通夫妻之间,这是极普通的沟通,就是女人要不要为家庭和孩子放弃自己的事业问题。申镱博却不能直接这么要求游晨晨,可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有说服力的理由,也只有把自己现在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晨晨,我不需要你做别的,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万一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又丢了画笔,你说我该怎么生存呢?”无疑,游晨晨也有普通女人担忧的一面——最基本的生存保障。
“不会的,我马上把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全转给你。”只要游晨晨不离开,申镱博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划在游晨晨名下,只要能换得游晨晨心安。
“你不明白我的心思。”游晨晨觉得自己对生存问题担忧的理由误导了申镱博。生活需要的不仅仅是钱,在游晨晨这里,最主要的还是生存的目标和勇气。
“我不明白的,你告诉我呀。”申镱博说话有些急。
“我告诉你了呀,我想离开。”游晨晨也是极无奈。
见说不通,申镱博直接一句:“反正你不能离开。”
“你不能不讲理。”游晨晨觉得申镱博很过分,本来她是极留恋和申镱博在一起的日子的。就算离开a城,她也不会就此一走就不回来了。
只是有时候,夫妻之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