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寒挑了下眉毛,也对,上次在朝堂的一番你死我活,皇上心中十分明白,无论是秦萧楚还是太子秦邛俞,更或者是现在得了便宜的宁玉王秦阑,以及其他的太子,对于皇位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苏天戟摸摸下巴说:“不过,这位太子的后台的确是够硬,那天东方鸿图在朝堂上那般嚣张,皇上居然没有下令杀他,我还真的是有点稀奇。”
乐寒眉尾一抽,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秦萧楚,没有言语。
太子宫。
“殿下,”影风来报,“最近宣王府安静的紧,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冷的抽了下嘴角,眼中寒光乍现,静,越是静就越是说明有问题,这一次秦萧楚没有占到便宜,反倒是被罚了禁足,一定不服气,他是一个沉稳老练的人,即便是不服气,也不会被人看出来,更不会让自己看出来。
“殿下,”素文禀报说,“最近几天,苏天戟出入皇宫频繁,很得皇上的信任,还有宁玉王秦阑。”
“哼,”太子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狭长凤眸中满是不屑,“苏天戟,父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是留是杀,不到最后,苏天戟的命能否保住,真的难说。”
“那秦阑呢,”素文颇有些担心的说,“自从您和宣王在朝堂争执之后,皇上就天天召唤宁玉往进宫,留在身边伺候,奴婢听皇上身边的魏公公说,皇上甚至都和宁玉王讨论奏折的事情了。”
太子不语,只是提笔写了一个静字,如今算是休战期,就让对秦阑得意一阵儿。
在这皇宫里面,太子认为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秦萧楚,其他人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素文,拿些东西去看看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过几天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
素文转了下眼睛,明白的点了点头。
想要解决秦阑,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太后寿诞。
老太后八十大寿,皇上一向孝顺,自然是喜庆不减,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而这一天,也是秦萧楚和太子解楚禁足的日子。
一行人不断向太后贺喜,皇上的心情也十分的开心,行礼之后,皇子皇孙,都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贺礼,好不容易抓住这样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
钱无言进献的是一幅百福扇,太后娘娘摸着小家伙的头,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直夸赞聪明。
太子则是尽显了一对南越国金凤的绿如意,吉祥如意,应景又应人,因为是刚刚解禁,自然不能太过张扬,以免连父皇再起疑心,太子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的父皇重新信任自己,只相信自己一个人。
秦萧楚也是十分低调的拿出了自己手抄的佛经呈了上去,太后娘娘一向最喜欢佛经,看到秦萧楚如此有心,禁不住夸赞,就连皇上看他的眼神也柔和的了一点。
抄写佛经,至少说明在这一月中,他是真的用心面壁思过。
秦萧楚务必把握自己发出的每一个信号都确定的被父皇看在眼中,而这一切都要做到无声无息,绝对不能如上次在朝堂之上那般的张扬。
谁都知道这些天,秦阑很受父皇的喜欢,这一次太后寿宴,更是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孙儿听说太后最喜欢鹦鹉,所以就特意寻了一只红嘴鹦鹉,保证太后娘娘喜欢。”
秦阑说着摘掉了笼子外面的蒙布,只是掀开的那一刻,众人大惊。
竟然是一只死鹦鹉。
太后收起笑容,大吉大利的日子,秦阑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送了一直死鹦鹉,简直就是找死。
太后喜色顿住,即刻脸上覆上了一层怒云,大寿当天,突然死物,大凶之兆。
皇上并没有多说,只是名命人将秦阑带走,自己扶着脸色难看的太后娘娘回了寝宫,本以为高高兴兴的寿宴,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可惜了,”太子冷冷的勾唇,“果然是一只上等的红嘴鹦鹉,只是,如今倒是成了一具尸体。”
秦阑的鹦鹉为什么会死在笼子里面,最清楚的人应该就是眼尖的太子秦邛俞,近日,因为禁足和结党营私的事情,皇上对于太子早有不满,想要重新回到父皇身边,得到父皇的信任,那就必须要踢到走阻碍在自己面前的人,宁玉王秦阑。
而在寿宴上动手,父皇只会将怀疑秦萧楚一人,而不会怀疑早就称病多日,一直被困在东宫,未曾出门的自己,至于宫外宣王府中的秦萧楚,那就未可知。
“看来宁玉王这次是在劫难逃了,”秦邛俞看着秦萧楚说,“就是不知道宣王是怎么想的。”
秦萧楚冷冷勾唇:“太子,本王如何想的不重要,秦阑献给皇祖母的鹦鹉究竟如何死的,应该会有人更清楚。”
“你说的对,”太子冷笑着回应了一下。
站在一边倒额苏天戟看着有点变态的两兄弟,都说侯门深似海,现如今这皇宫如此这般的生猛,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皇宫里面的人,虽没有真正的到刀光剑影,但是在这样的无形之中,却真的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太子傲然离开,秦萧楚冷冰着一张脸,本想要过去看看秦阑,经过太子刚刚的挑衅他是真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你真的不去吗,”苏天戟追在后面问,“最好还是看一下,这样对你很有利。”
秦萧楚没有回答,太子这次下手极狠,长居东宫,第一次出门,自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