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喜多在钱满多的的眼前晃荡了几下,“小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不管对谁,大小姐,一向都是冷冰冰的啊。”
“没有,绝对没有,”钱满多肯定的点头,“真的是太离奇了,太离奇。”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秦萧楚忽然之间出现说,“无情是大小姐的儿子,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钱满多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说的也对,大姐关心无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何必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可问题是,大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钱金锭来到无情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里,本以为这一生都不曾踏入苍山,没有想到如今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走进这里。
钱无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转过身子,恭敬的低下头,叫了一声母亲。
想起刚刚冰棺中的唐子健,钱金锭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因为没有想到唐子健还活着,更加没有想到,她和亲生儿子之间也有彼此亲近的一天。
“无情,”钱金锭坐到了桌边,指了指身边的一张凳子说,“过来坐下。”
钱无情听到这句话,心里不免是有些惊讶,迟疑了一下,最后怯生生却有十分渴望的坐到了母亲钱金锭的身边,这是他们母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彼此。
钱无情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母亲,心中却有一种陌生感,无法相信,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母亲,竟然会如此亲近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钱金锭声音虽仍旧有些清冷,却还是饱含了母爱的柔和,这对于钱无情来说,这样的场面,十三年来,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是,母亲。”
“你是苍山派的掌门,是苍山派上一任掌门唐傲天的孙子,但是,”钱金锭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注视着自己儿子的眼睛说,“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你父亲唐子健的事情。”
这句话,在钱无情的心里面引起了不少的波澜,母亲虽然不提,虽然没有人明确的告诉过自己当年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隐约约,甚至是很清晰的能够感觉到,母亲对于父亲的憎恨。
这种憎恨,对于钱无情来说就是一种禁忌,为了不引起母亲的伤心,甚至于,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闭口不问。
只是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主动提及。
“唐子健是你爷爷唐傲天唯一的儿子,”钱金锭看着自己的儿子,用一种坚定,甚至是自豪的语气说,“也是当年苍山唯一的继承人,若是一切顺利,那么他就一定会是如今苍山派的掌门。”
“那么,”钱无情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父亲为什么会……”
钱金锭看着儿子那双极其渴望的眼睛,又想起师父唐傲天的话,现在还不是公布大师兄活着消息的时候,即便是对于无情也只能是保密。
“你父亲是被奸人所害,中毒而亡,”钱金锭说到这里,眼中迸出仇恨和怒火,“那是一种西域奇毒,无药可救,你爷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解毒之药,却一直苦苦无果。”
得知自己胜负被人下毒而死,钱无情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母亲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查出当年毒害我父亲的凶手,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听到这句话,钱金锭抬起手,第一次握住了儿子握紧的拳头:“母亲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只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尽快的处理好苍山的事情,你那些师兄被杀,一天找不到凶手,苍山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钱无情点了点头:“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钱无情很想要问出心中的那个疑团,究竟为什么母亲会突然至今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听完了母亲的话之后,钱无情似乎明白了一些,或许当年母亲对父亲的一些误会已经解开,连带着他们母子之间感情的那条锁链也随之打开。
不管怎样,母亲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是一件好事,钱无情的心情也随之明朗了很多,有了母亲的关心,苍山的任何事情都不再是难题。
钱金锭和钱无情母子二人关系的改善,并没有被邱怀仁知晓,母子二人决定,在苍山内部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他们最好事保持以往关系冷情的样子,以免被人钻了空子,生出更多的事情来。
邱怀仁计谋失败,气呼呼的闷在房间里面生气,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想要退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从实行计划的那一刻起,邱怀仁就没有打算回头。
小儿子子白却有些坐不住,不断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今身为长老的父亲,不但杀了苍山的弟子,甚至于又嫁祸到掌门生母钱金锭的身上,却又被活生生的拆穿,本来钱无情对于他们就已经有些怀疑,如今更是不会放过。
“爹,我们还是想想退路的好,”子白顿住脚步怯生生的说,“总不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万一钱无情找到证据,发现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哼,他不会放过我们,”邱怀仁阴鸷着一张脸,“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虽然这一次钱金锭侥幸逃脱了,不过,爹还有其他的方法整死他们。”
子白摇着头说:“爹,今天你也看到了,钱无情甚至就连宣王秦萧楚都站在了钱金锭一边,唐傲天虽然没有完全表明态度,最后还是帮钱金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