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永安公主穿着品竹色缎面直领窄袖棉服,青绿底弹墨云肩,靛青色刺绣雨丝锦刺绣月季花月裙,芙蓉髻雕金八吉祥头花,赤金掐丝的手镯,蓝玉耳坠鎏金点翠花耳坠。鞋子是百蝶穿花锦缎,腰挂一个香袋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束腰,真个人看起来华贵逼人,可唯独面色暗淡,双眼无神,虽然是在笑,可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公主生辰,各家的礼物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永安公主什么真稀奇宝没有见过,礼物不礼物的想着也从不放在心上,倒是对在场小姐佳丽们的表演助兴更是感兴趣。
赢婳跟着秦紫燕和兰氏坐在中间,对面的几位身穿华服几位公子却时不时的望这边看,一边看一边还窃窃私语神色暧昧至极。
秦紫燕也发现了这个现象,起初还很反感,但后来发现那几人似乎再看的是自己,态度一下转变,不再是冷着脸坐在那,而是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赢婳从没觉得秦紫燕这么端庄过。
端起面前的酒杯,赢婳慢慢这品着。
“小姐,这就是神仙醉,后劲大得很,您慢点喝!”旁边的茗香提醒道。
“放心,我懂得,这酒嘛就是的慢慢喝才有味道,这事情自然也是要慢慢发展才有的看,你说是吗?五妹妹?”秦紫燕冷不丁的听赢婳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过了一会,秦紫燕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好像院子里看她的人越来越多?不只男的看,莲连女眷也盯着她看,还窃窃私语?
此时,台上周太尉家的小姐已经跳完一支舞,迎来阵阵掌声。连永安公主也点了点头,表示赞赏,旁边立刻又人送上一个礼盒,周小姐打开一看,一朵翡翠雕花镶着珍珠的簪子放在里面,周小姐喜的立刻行李谢恩。
“下面还有哪位小姐愿意献艺?”
秦紫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就由我为大家弹上一曲吧,祝公主生辰吉祥。”
“这位是?”
旁边的宫女连忙回答“这位是秦丞相的五小姐,秦紫衣!”
“哦,秦相的清廉本宫早有耳闻,那就请吧!”
说完就有人摆上一把上好的琴。
秦紫衣走上台去,食指钩了一玄,噔的一声,古琴发出悠远而浑厚的声音,秦紫燕双手同时钩了几个音调,一曲花月夜缓缓流出。
赢婳在下面举着酒杯,看着秦紫衣勾出第一个音调的时候,永安公主面色就不对了,随着秦紫燕弹的越来越顺畅,永安公主的面色就越来越沉,赢婳甚至能看见永安公主放于桌面的手紧紧撰着袖口。
一曲花月夜奏完,秦紫衣又朝着永安公主一拜,希望得到公主的赏赐,可是等了又等不见公主发话,这才大着胆子看向公主。
永安公主此时恢复了神态,淡淡的问“秦小姐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秦紫衣不解“回公主,这是江南名曲花月夜!”
“那还请秦小姐讲诉一下这曲子的来历!”
“相传此曲讲的是从前有一小姐,一次庙会偶然遇见了一个书生,书生满腹经纶,为了赚取赶考的路费,在与人对对子,这位小姐也是才情出众,于是就跟这书生一起比试起来,后来还是以一对只差,输给我书生,从此芳心暗许,栈,于是私下总是去找书生谈诗论画,日久生情,终于有一天被家人发现了,家人及其反对,不让小姐与那位书生在来往,并且马上给小姐安排了一门婚事,小姐不愿意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于是在新婚当夜偷偷逃跑,和书生从此隐居不问世事,这首曲子是后人在他们生前居住过的地方找到的。”
“四小姐身为堂堂丞相府的小姐,理应是大家闺秀,却对这风花雪月之事这么感兴趣?花月夜,长相思,这等淫词艳曲你一个相府小姐也敢唱?分明是不安于室不顾廉耻!”说道后面永安公主已经是严词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