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说不定是入戏太深,你看见五小姐贴过来也不拒绝分明是有意为之!”秦紫衣盯着刘长春语气严厉。
“没有,我有出言制止小姐,可是小姐依旧我行我素。”刘长春连忙解释道。
“哼,你一个小生,又习武多年,你若想推开还会推不动吗?”
刘长春听闻,突然一笑,那笑容带着一分自嘲一分轻蔑,更多的是苦楚。
“回小姐,我自知身份低微,小姐乃是丞相府千金若是我碰了小姐的身体,恐怕我是走不出这相府了。”
“那我问你,五妹妹每次去长春楼都去找你吗?”赢婳接着问道。
“是,每次一定听会找我单独去表演。”
“哦,据我所知五妹妹并不是个爱听戏曲的人,那么她每次找你绝不是为了听戏,那是为了什么呢?”
锦域此时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不是听戏,那就是看人了,来人啊,打盆水来让他把脸洗了!”
说完,屋外就有人端了盆水进来,放下以后又立刻退了出去。不一会刘长春就把脸上的油彩洗干净了,抬起头看看着众人,这一看可让大家吃惊不小。
大皇子先是笑道:“像,像,若是有天在宫外遇见,我没准还真能认错。”
秦紫衣看了也是心中暗暗吃惊,秦汉的脸则是越来越黑,秦紫燕更是看着那张脸,面容扭曲。
只有赢婳无动于衷。
卸妆了的刘长春双眼如墨,眉如高峰,在加上此刻冷漠的神情,当真像级了一个人——独孤湫。
看到这在想不通的人就是傻子了,秦紫燕赶紧跪下哭道:“父亲,你要相信我,一定是秦赢婳动了手脚!”
赢婳叹了口气,道:“紫燕,我知道你一直暗恋四皇子,如今四皇子早已不在京中,你思念他也是常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种得不到的感情寄托在一个小生身上,更在生辰上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更何况他一个小生,哪敢有胆量反抗呢?我们秦家是诗书世家,父亲的官声清廉,名扬天下,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有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是要他以后如何统领百官呢?又如何去面对陛下呢?”
在生辰期间,居然闹出这样的丑闻,一旦传扬出去,秦紫燕必定死路一条。赢婳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设下这个圈套。
秦紫燕恨不得上去抓花赢婳的脸,可是她太明白,自己越是惊慌失措越是容易被对方抓住死穴,于是便拼命地冷静自己的头脑,凝声道:“秦赢婳你不要满口胡言乱语,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切都是你冤枉我!你是记恨那天我发现你婢女柳叶的丑事,更恼怒我处置她!今天分明是得知我请了戏子来,用了不知道什么下流的手段害得我失去理性,你以为这样就能为柳叶报仇了对不对,我就会彻底倒霉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父亲!父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大皇子,姐姐,你们帮帮我啊!”
秦紫燕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地扑倒在大皇子的面前。
大皇子下意识地要将她搀扶起来,赢婳却冷淡地道:“五妹,你何必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冤枉你,********的事情么,在所难免的。你若是喜欢这小生早说就好了,何必用强?”
大皇子本是处于礼仪才下意识的想去扶她一把,可是一听赢婳这么说,就收回了手。
秦紫燕又转身乞求秦汉,秦汉看着她,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秦紫燕浑身发抖,剧烈的发抖,秦汉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大皇子,不知道您和侧妃娘娘是否还记得刚才说过的话?”赢婳已不再理会秦紫燕要杀了自己一般的眼神。
“不知道二小姐说的是哪句?”
“就是我问大皇子私通之罪如何处置的问题。”
“哦,不对,应该是侧妃娘娘说得对,应该处以极刑!”
秦紫衣看着赢婳,嘴巴闭的紧紧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了。
秦紫燕从未感到如此恐惧与绝望,她并不笨,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所以她不断地哀求秦汉“父亲,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
赢婳淡淡道:“五妹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说这种无谓的话了,现在母亲的生辰还没有结束,宾客们都在外面,你若是继续哭哭啼啼,难保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
秦紫燕此刻已经愤恨到了极点,她猛地直起了身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说完扑上去就要打秦赢婳的脸。然而秦汉却猛地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她没有防备,一下子脸都歪了,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汉。
秦汉恶声道:“你就给我呆在这里,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放她出去!”说完,他快步地走了出去,再也不回头看秦紫燕一眼。
秦紫燕失声痛哭起来。
赢婳望着她,淡淡一笑:“五妹,你没听父亲说不要在哭了么,你这是要故意惹父亲大人生气啊。”然后又捡起地上被秦紫燕撕碎的女德“看来你在写一千遍遍女德也只是浪费纸张而已!”
她的语气带着无尽的挑衅和恶意,听在秦紫燕的耳朵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秦紫燕不管不顾地爬起来:“秦赢婳你这个小贱人,你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
秦赢婳声音甜美,笑容和煦:“五妹,你总不会不记得咱们之间的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