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在一个月前突感胸口发闷,紧接着,她的精神就变得十分不振,常常伴有高热不止,太医院的方子也吃了一个月了,却不见好,最近几日,更是梦呓不断,有时半夜发恶梦,说些不知所然的话,像是被魇着了。”
夏云染细细的聆听着,内心涌起怀疑,如果只是高热,以古代的退热处方来说,吃四五天的药就该退热,不可能会发热水上,想必宫里面妃嫔生出来的病,总是比平常人要复杂吧!
“那我必须亲自检查一下你母妃的病症才行。”夏云染凝眸道。
旁边轩辕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母妃就不会病成这样。”
夏云染见他语气里有些掩饰,心想轩辕漓肯定知道他母妃这病来得不寻常,看来很有可能牵涉到后宫内斗问题,也不知道这次陷害的主谋是什么人?
车子一路到莲花殿,这是丽妃所居住的宫殿,由于丽妃身下无子,她在皇宫所受的待遇并不算好,但因有个养子在身边,也比一般的妃子更有些地位。
此刻莲花宫灯火通明,在入夜时分也很安静,轩辕漓迈下车,本打算伸手扶她一把,夏云染却笑了笑,跳了下来。
自从习武之后,她已经不娇弱了,只是怕冷而已,一出来,她就被迎面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暗暗运起功来抵抗一阵。
跟着轩辕漓朝莲花殿走去,宫殿里的六位宫女忙垂首行礼,轩辕漓寻问道,“我母妃的病可有好些了?”
“回殿下,丽妃娘娘刚刚吃了刘太医开出来的药,正睡着了。”
“好,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母妃单独呆一阵。”轩辕漓袍袖一挥,示意她们立即离开。
丫环们低着头匆匆离开,为了防止冷风窜入,还把门窗都关紧了,整座大殿里,只有轩辕漓和夏云染,还有里殿里睡着的丽妃。
夏云染跟着轩辕漓来到了丽妃的床榻前,只见锦色的帷幕之中,躺着丽妃削瘦憔悴的身影,上次在观台上,夏云染记得她,她当时坐在离皇帝稍后的位置,含着笑意,目光一直很温和,没想到,短短两个多月,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夏云染突然闻到房间里一股极淡的药味,这药味极不寻常,并不是普通的中草药,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稀少,而且并不是来自中原大陆的药材。
“我能看看丽妃娘娘这些日子吃药的方子吗?”夏云染朝轩辕漓问道。
轩辕漓立即走到旁边一个檀木箱子面前,打开,里面是一踏写满了处方的白纸,夏云染拿出来,从最前面的那几张开始看,果然一开始开得是退烧止热的药,还配带一些清热燥湿,健脾益气的药材,如果丽妃只是发热的症状,这些药方都没有问题,夏云染一路看完,旁边轩辕漓看着床上的丽妃,俊脸上满是心疼和无力。
夏云染把药方放回去,这才来到丽妃的床榻面前,伸手轻轻的把上了她的脉博,闭上眼睛聆听,常人的脉相都是平静有力,如涓涓的细流,鼓动得十分有节奏感,而丽妃的脉相却很奇特,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时而静止,丽妃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淡青色,这是精血不足所致,夏云染的眉宇皱得极紧。
“怎么样?我母妃生得是什么病?”轩辕漓有些迫切的寻问道。
夏云染又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际,随着她犹豫了一下,朝轩辕漓道,“你背过身去。”
轩辕漓忙听从的转过了身,夏云染轻轻的掀开了丽妃胸口的单衣,只见在她的胸口处有一处淡淡的红晕,红晕上细微可见一丝博动,夏云染微微伸手按压,她手底的肌肤感觉有细细的滑动,仿佛她的胸口有什么活物在躲避她的按压。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你母妃生得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夏云染启口道。
“什么?蛊毒?”轩辕漓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俊眸瞠大,“那我母妃的病岂不是很危险?”
“怎么说呢?这种蛊毒不会要人的性命,只是会让病者半晕迷半清醒,长期处于生病的状态。”夏云染说道,她还没有说的是,养蛊的人十分小心的用药控制着丽妃身体里的这只蛊,只养在丽妃的胸室之间,不会威胁到她的其它重要器官,只是一直吸着她的一部分精血,而且这下蛊的人也控制着这虫的生长速度,令其不会被人发现,可见,在丽妃的身边,一定有一位十分擅长用蛊的高手。
“怎么回事?我母妃怎么会中蛊毒这种邪恶的病症?”轩辕漓的目光疑惑中透着担忧。
“一般来说,正常人不会接受这种东西,这是人为的。”夏云染正色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给我母妃下蛊?”轩辕漓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鸷。
夏云染心神一凛,即便她与轩辕漓相处也有时间,关系不错,可这件事情必竟事关后宫内斗,她也不能直接就给他断定,她微微合眸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轩辕漓见她神情间透着一丝警慎,他顿时舒缓了眉宇道,“丫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夏云染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寻问道,“那你是否能告诉我一些事情?至少你一定知道丽妃生病的原因。”
轩辕漓怔愕的看着她,随着他叹了一声道,“不错,我母妃受这种罪,正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云染眯眸问道。
“我在一个月前向我父皇请求,让我接替我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