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总是晃过那天在机场的一帧又一帧和陆霆朗有关的画面。免费
他牵着她的手在人流中走,生怕她路痴走丢了的画面;他站在她面前急匆匆吃热饺子的画面;他一转身就紧紧抱住她的画面……
最后定格的,是他跑过来一把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她的画面。
那是一个不算绵长的吻,却让钟意觉得耗尽了平生的气力。
他将他所有的气息都渡给她,让她和他口中的***紧紧地互溶,她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都交给了他。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哭着说:“不……我们不可以这样……”
可他说了,而且说的无比坚定:“只要我爱你,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最后还说,等我半年,这次我再不会食言。
半年,算起来一百八十天而已。然后才等了两天不到,钟意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有时候在家里擦着地板,就会莫名的出现一种幻觉,觉得地板上好像倒映出来了一个人影,觉得好像有人就站在她身后。那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她以前真的经历过这种日子。
她和陆霆朗相处下来,满打满算不过两天半,他走了之后,她就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了很多和他相处的细节。
她不想忘了他。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不能忘了。就如同她在家不能忘了几点上班,下班不能忘了帮两个宝贝买糖果。
店里的花嫂和田田都注意到了钟意这几天的心不在焉,最忙碌的时候过去了,几个人在屋子里收拾狼藉,也会聊起天来。
今天的话题就围绕着这几天十分“不敬业”的钟意女士开展了。
田田在花嫂的眼神示意下,率先开口道:“钟姐,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呢!这个……你有什么思想问题、生理问题以及作风问题,可以及时向组织汇报嘛!组织一定会准时为你排忧解难滴!”
钟意正在自己的小吧台上整理新到的水果,听了田田的话以后,顿时感觉头上飞过一排乌鸦……
她斜了这个小胖妞一眼,道:“我看该吃药的是你!我没有什么思想、生理问题,更加不会有作风问题!”
花嫂正在自己身上涂着精油来解乏,她是典型的南方女人,很是讲究生活质量,于是对钟意说道:“田田说的对啊!你这几天做事老是心不在焉,客人点了西瓜汁你端过去的是黄瓜汁,这可不是记性不好的问题了,这分明是心里藏着事啊!你这么遮遮掩掩的,摆明不把我和田田当一家人了!”
钟意连忙收好一排油桃,解释道:“哪有!我这几天总感觉自己想起来点以前的事,所以心里装的事情多了,才总是做错事的!对不起啊,这几天老害你们俩替我跟客人道歉!”
田田惊喜道:“钟姐,你记得以前的事了?那你这健忘的毛病是不是也有的治了?是不是杨轩他朋友陆先生把你的记忆唤醒的?哇哦,好浪漫呢!”
钟意叹气后摇头,随手抽出一根直直的吸管,灵巧地弯出了一个花状,才道:“也不是他跟我说了什么,是我自己总觉得不对劲。我昨晚做梦,好像梦到了以前住的地方了,那种感觉就跟自己回家了一样!可家里没有我记忆里的丈夫,倒是坐着陆霆朗……总之就是让我很烦恼!”
她一回想昨晚的梦境就觉得头痛,现在也一样,气得把吸管扔了,人也趴在了吧台上。
花嫂和田田也终于看出来了钟意的不对劲。她们本来以为钟意是有了心上人了,还想撮合一下的,没想到钟意是真的生病了,还是严重的心病。
花嫂到底年长她们许多,思考了一番才试着建议道:“小钟啊,五年前是商小姐家的人介绍你来我这里的。你和商小姐关系不错,就没想过找她问一问过去的事情吗?”
想到商暖和盛承骁夫妇,钟意忽然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对啊!暖暖说她不清楚我的过去,可是盛先生认识陆霆朗,他也许知道的多啊!不行,趁他们还没离开京海,我要去找他们一趟!”
花嫂也体谅她现在的处境,一个没了记忆的人比平常人更加缺乏安全感,便拿出了老板娘的身份,说道:“现在就去吧!这几天台风刚过,客人也不多,我和田田能撑住!”
钟意感激道:“谢谢你了花嫂,请假的钱,从我工资里扣掉就好!”
看着钟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出门了,田田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摔,瞪着花嫂说道:“花嫂,你可不能当周扒皮,扣钟姐的钱啊!前天杨轩来的时候,为了让咱们在台风天气里关店一天,可是给足了咱们赔偿费的!咱们又有假期又能拿钱,还不是沾了钟姐的光?”
花嫂回瞪她一眼,道:“知道了!死妮子,***的活去!”
而这边的钟意,来到盛承骁和商暖的住处时,却被管家告知,这俩人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自驾游去了。
估计在开车,所以盛承骁不方便接她电话了。她只好又打给商暖。
商暖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那边还是气喘吁吁的:“喂?怎么了?”
钟意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甜蜜了!我想找一下盛先生,额,我有点事情想问他,但是他没接我电话!”
商暖那边笑得清亮:“他啊,在背着嘟嘟爬山呢!当然腾不出手来接电话了!你等一下,我去把孩子抱下来,然后让他和你说!”
过了一会儿,盛承骁低沉的声音才从音筒里传出来:“钟小姐,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