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回家了?”刚坐上陆霆朗的车,钟意为了打破两人冰冻的气氛,率先问道。
“回去了,和刚才认识的赵军一起回的!”
赵军就是老爷子在公园里遇到的象棋高手。
“赵军?爷爷把他也接回家了?”钟意先是一惊,随后又随口开玩笑道:“这是要让封他做御用象棋师的节奏啊!类似于,古代的书童?”
陆霆朗没理她的冷笑话,只简单回答道:“爷爷说反正他身边也需要个保镖,不如就请他了。赵军是退伍军人,各方面条件都符合!”
钟意略一沉吟,却是有些反对:“我觉得这样不合适。赵军毕竟是个顾家的人,请他做其他职位还好,做爷爷的贴身保镖,身上的弱点和死穴太多,难保以后不被人收买,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肯拼命!”
陆霆朗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觉好笑:“你以为这是古代训练死士呢?难不成现在请保镖还得要父母双亡的?老爷子在永城仇家是有一些,但是敢真正动手的基本没有!”
“那清黎姐是怎么回事呢?绑架清黎姐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敢来招惹老爷子?”钟意这句话一问出口,心跳就停了半刻。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激怒陆霆朗。
她和他之间有很多雷区。以前是婚礼,是孩子,是沈洲,现在又多了一个清黎姐。
果然,陆霆朗明显踩了一脚刹车。然后钟意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情绪不稳,为了咱俩的生命安全,你及时停车是对的。果然是特种兵团长,时刻都是理智的。”惹怒了他,钟意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是很明显的拍了一把马屁。
“钟意,在我跟你解释清黎的事情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今天你和沈洲,以及这两年你和沈洲的事情,先告诉我?”陆霆朗摇下了车窗,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吐着烟圈说道。
钟意沉默了片刻,随即明白了。他是想看她是不是靠谱的人,是不是有资格做陆家的人,是不是有资格知道林清黎的事情。
他生气的时候说她是这个家的外人,其实从来不是气话。一次又一次的细节都证明,他的确是拿她当外人的。
可钟意就是不服输。她就像是战场上扛着炸药包的战士,陆霆朗就像前方难以攻占的城堡。
她就算拿自己做托柱,也要攻陷他!
“我昨天就说了,我和他两年来没有见过一次面。今天是最后一次重申,你如果还怀疑这句话,那么请找证据来怀疑我。至于今天的偶遇,确实是巧合。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妻子趴在地上找戒指,顺手帮了个忙。然后又跟着他妻子过去,想当一下现场证人,没想到狭路相逢了。”
钟意说的不急不缓,且底气十足。陆霆朗吞云吐雾的听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沈洲结婚的时候,爷爷给我打过电话。他娶的是香港珠宝大亨叶宝来的独女,这样的婚姻,除非是叶宝来的女儿想离婚,否则沈家是不会轻易允许他们离婚的。”陆霆朗掐灭了烟头,沉声说道。
钟意淡笑着回应:“我懂啊。就和咱俩的军婚一样,除非你不要我,或者你犯了重大过错,否则我是不能主动提出离婚的!”
陆霆朗也笑起来,却是未到眼底的笑意。
他说:“你先安心做你的少奶奶吧!除非爷爷逼我跟你离婚,我是不会跟你离的!我陆霆朗这辈子不会爱别的女人了,跟谁一起过都是一样的。我虽然讨厌你,但未必不会讨厌别的女人。既然已经习惯讨厌你了,那就讨厌着过一辈子算了!”
钟意第一次见到陆霆朗露出这种表情——似笑非笑,像是苦笑,更像是悲凉的笑。
他说他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那么以前是爱过一个女人?爱的是谁?
她心底慢慢涌出一个人的影子,却怎么都不愿去相信。
“陆霆朗。”钟意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霆朗转头看她,带着一丝不解。
钟意鼓起勇气,毫无征兆的,跃身上前,抱住他就将双唇贴了上去。
她听到他说不会再爱别的女人时,莫名有一种悲凉的绝望。她很想说服他试一下和她相爱,却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简单的行动是不是能更好的证明她的用心良苦?
可她实在没有多少吻技,一直在他冰凉的唇上摩挲,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陆霆朗显然被她惊住了,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可她不管,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她把眼睛狠狠闭上,甚至抱住了陆霆朗的后颈,香舌从贝齿间伸出,蹭了一下他的唇瓣,就想往他口中硬闯。
就和她现在的心境一样。他紧闭着的眼,就像他紧闭的心门。
他给自己的心上了大锁,可她没有钥匙,只能硬闯!
钟意抱着他的时候,陆霆朗明显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都撞了过来。
再加上她在自己唇瓣上生涩的挑/逗,终于让一直隐忍不发的他情/欲爆棚。陆霆朗忽然反手将她抱紧,就像是静如处子的伏兵突然杀出来横扫战场一般。
钟意只觉整个肺里的呼吸都被他夺去了。她就像是站在海边看潮起潮落,潮水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她那么渺小那么无力的站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被潮水吞噬。
陆霆朗就是那巨浪,他蛮横的闯进她的口中携着她的舌和他起舞,像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