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不想在行李里装这几件民族服饰了,在酒楼里吃晚餐的时候,就在思考着该怎么处置这几件衣服。 ||更|新|最|快|
没想到陆霆朗低声劝她道:“这几天就让他们两个这样穿着吧!这几件衣服我特地叮嘱了,做的尽量逼真,就跟现在白族人平时穿着的衣服一样,虽然重一点,但是平时穿着没什么问题,还能让他们以假乱真!”
钟意迷惑道:“你的意思是,这几天就让他们两个假扮成白族的小孩子?”
陆霆朗帮她摆弄着碟子里的螺丝酱,点头说道:“现如今这世道,少数民族能比汉人多受很多优惠,这群贩卖军火的不想和政府起冲突,更加不想惹上分裂分子,所以看到少数民族的人会特地绕开的。”
钟意尝了几口他夹来的挂蛋酥肉,一时间有些食不知味。
她喃喃道:“我陪你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他们一直跟咱俩在一起,万一早就被他们盯上了呢?这哪里是几件少数民族的衣服就能掩盖的?”
如果他所说的保护就是那么几件衣服的话,钟意实在没办法放心让孩子跟着他们了。
哪怕引起敌人的怀疑,她也要先把孩子安全送回去!
似是看出了钟意的心中所想,陆霆朗顿时严肃的和她说道:“你别想着先把孩子送回去了。这样会更危险。现在孩子在我身边,我们还可以兵力集中一点。送回家的话,我们还要抽调人手专门去保护他们,以确保他们不会被绑架当人质!那样的情境,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陆霆朗这么正经的和她说这件事,钟意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的狭隘性。
他是军人世家出身,从小就被国之为重责这些思想教导着。他不像是那些给军人抹黑丢脸的二代们,仗着优渥的条件就知道吃喝玩乐。他身上那股凛然正气,是最能征服钟意的地方。
所以跟着他出生入死,钟意自身一点犹豫都不会有。
一开始她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可是现在她忽然有些明白他内心的想法了。
“陆霆朗。”钟意有些郑重的喊了他一声。
陆霆朗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
钟意端起一杯暗黄的茶水,淡笑道:“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陆霆朗更加莫名了,一口把嘴里的肉都咽进去了,才试探着问道:“你没事吧?受刺激了?你听我说……”
钟意抬手做了个打断的手势,然后才问道:“我问你,你小时候,爷爷是不是也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就是这种……宁可牺牲自家人,也要,也要维护身为军人的尊严!”
钟意的措辞很是严肃,因为除了这样严肃的话,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和他表达这种感情。
陆霆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小时候……的确很严厉。”陆霆朗微微叹气,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和这件事确实有些相像。那时候我父亲还没去世,他带着我和母亲去爬山。父亲和母亲都是喜欢冒险的人,挑的那座山是还没开发的,算是深山老林了吧!后来半路上父亲听到有人喊起火了,父亲二话不说就拿仅有的几瓶矿泉水淋了个全身,然后冲进去林子和人一起灭火了。幸亏母亲也是个冷静的人,及时带着我下山了,否则我和她要么被大火烧死,要么被林子里逃生的野兽咬死。不过母亲好像已经习惯父亲那样了,事后也没见他们吵架。”
他对父母的记忆其实早就所剩无几了,如果不是老爷子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他几乎都不愿意回忆那些往事了。
钟意听后有些心疼,却又有些了然。
就算这对父母没有陪着陆霆朗长大,可是在三观树立上,似乎已经给他框好了模子,他就只能那么成长。
他的父亲也是个那样大义当先的人,也许母亲也是。所以这对夫妻生而同襟,死而同穴。
钟意眼看着两个孩子吃得差不多了,就又打发他们去包间的沙发上玩去了。
没了孩子们的吵闹,两个人的谈话安静平稳了很多。
钟意帮他盛了一碗汤,又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父母的事情?”
陆霆朗眼皮一跳,干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没事儿还能总跟人说爹妈了?又不是没断奶的熊孩子,丢不丢人哪!”
眼看着钟意给了自己一个白眼,他只好又找借口道:“其实吧,记忆里我父母没怎么疼过我,起码没像是咱俩现在疼这俩小鬼这样,要什么给什么。我爸那人……我就记着他老是板着脸训人了,我一出错儿他就让我稍息立正,在院子里一站站一天。我妈……我就记得她做饭不好吃了,每次她做完还逼着我和我爸吃,我每次都偷偷挪到我爸碗里,哈哈!”
钟意:“……”
钟意算是看明白了,陆霆朗这人活得都过了而立之年了,可感情世界还是单纯的跟十五六岁的孩子似的。
他认为的感情是非黑即白的。爱了就得用力爱,认定了就不能松手。没感情的就是没感情的,走了就散了,压根儿不去想就对了。
和父母的相处都能被他这么简单淡漠的淡化掉,他该是从来没理解过亲情之间的爱是什么样的。
她蓦地替他觉得心酸。
两个人手拉手走出包间的时候,两个小鬼看着妈妈依偎在爸爸怀里的样子,竟是默契的都没有上前缠着他们。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