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也是叶思琪叫人送来的。
沈洲应该是走之前有交代过朋友保证叶思琪的安全的,来送饭的是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听他们的意思是,今晚会留下来保护叶思琪。
而且沈洲安排的很细心,他们送来的饭是两人份的,可见他叮嘱过这里会有两个女人了。
叶思琪本来看到沈洲安排的这么详细很是高兴,可又看到他连钟意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他怎么连你都记挂的这么清楚?以前丢我一个人在家等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记得找人给我送饭!”
钟意饿了很久,现在捏着饭团吃的很急。听她这么嘟囔着,只好喝口汤让自己缓下来,应付她道:“废话,因为你家有人给你做饭啊!”
叶思琪摇摇头,道:“家里没人做饭的!以前请过一个家政阿姨,但是阿洲说那阿姨偷走了他一个很珍贵的东西,所以再也不请人来打扫了!家务活都是我来干!”
钟意惊讶的看着她,嘴角的火腿粒都来不及拨走,问道:“你居然会家务活?”
叶思琪揉着衣角,闷声道:“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是他有洁癖,又不让阿姨来打扫家里,我没办法只能一点一点来学啊!”
还好沈洲有足够的耐心,她最开始经常弄的家里更加的乌烟瘴气,他也没有对她大发脾气。
最多是让他越来越少的回家了。
可她又十分的想见他,所以逼着自己学会了拿着抹布擦所有的家具,逼着自己学会了除去使用吸尘器外还要再拿棉质的布条将地板再擦一遍……
钟意却是不太会家务的。她拿手的唯有做菜。
以前在钟家的时候,家务活从来都是爸爸包揽,母亲是个生活很有格调的人,一双手白皙又细长,是用来弹钢琴的,从来没沾过一点家务活的脏水。
于是她也没怎么学过。要不是因为钟爱经常住院,导致家里人做饭经常来不及,她也不会很早就学会了起灶。
原来表面上看起来高大上的人,总会有普通接地气的一面的。
钟意忽然觉得,其实她和叶思琪完全可以成为好朋友。这不正是她今天过来的目的?
她将手中的豆皮卷给她夹了一份过去,道:“我看你最先吃完的就是豆皮,一定是喜欢吃豆制品吧?我的这份也给你!”
叶思琪警惕道:“你干嘛观察我这么仔细?你想干嘛?”
钟意歪着头,学着她当初的样子,笑道:“我在永城没什么朋友,能不能交你这个朋友?”
叶思琪思忖了一会儿,却是傲然道:“只要你不勾引我家阿洲,那就随你去好了!不过你可以拿我当朋友,我拿不拿你当朋友,还得看我心情!”
钟意微微摇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专心吃起了东西。
叶思琪也觉得没劲了。其实她何尝不是身边少个朋友呢?
当初在香港的时候,就是因为父亲在商场树敌太多,所以将她保护的层层实实的,压根不让她交朋友的。
现在好不容易嫁人了,还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沈洲这次对她真的很好,说明他也爱上她了。她的生命似乎只差一个知心朋友就完美了!
可是钟意真的可以吗?
她盯着盒中的料理,拨了又拨,终于忍不住又试探着问道:“钟意,你和沈洲为什么分手啊?真的是像阿洲说的那样,你先背叛了他吗?”
钟意被她这句话雷的一震,手中的饭盒“当”的一声就掉了下去。
她慌忙弯腰下去捡起来,而门外的两个保镖也听到了动静,瞬间破门而入。
“沈夫人!”两人四处看了一下屋里,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便垂头对着叶思琪喊道。
叶思琪正想问一些私事,谁知道被这俩大块头打乱了,因此没好气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有喊你们进来吗?出去!没我喊你们谁都不许再进来!”
俩人垂头应了一声,乖乖退出去不说,还将门锁了个严实。
钟意也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最主要是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了。
既然沈洲是这么对叶思琪说的,那她也只能顺着沈洲的意思说下去了。
沈洲说是她钟意先对不住他的,无非是想让叶思琪放心。沈洲这么傲气的男人,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尤其还是个主动让别人啃过的回头草。
她心里有万般委屈,可这不是能对着叶思琪说出来的。
她抬头对叶思琪,笑着说道:“是,也不是。其实我没和他在一起过。我和他只是从小就是同学,我学习好经常借他抄作业而已。我和霆朗在结婚前就发生过关系,被他误会是霆朗欺负的我,所以他找到霆朗为我抱不平。可是没想到会误伤了他,当时沈爷爷很生气,一度和陆家要绝交。所以外界才传言,沈洲为了我和陆家闹掰的!”
叶思琪惊得瞪圆了双眼,气道:“原来推迟我和沈洲婚礼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钟意也是一惊,此时她已经将剩饭全都倒进了垃圾筐里。于是整个人也在那里定格了一瞬。
两年前,她好像听陆霆朗说过,沈洲已经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所以她的一腔痴恋是白搭的。
她当时一点不相信,所以才会执迷不悟,才会自取其辱。
原来真的有那个女人——现在就活生生在她眼前。
钟意稳定好了心情,才开口道:“沈洲当时只是出于为朋友打抱不平的立场,会出手打架,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