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看着浑身带着血迹的邪,心疼极了,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见到顽皮的孩子因贪玩摔倒磕出很多伤来一样的心疼。
她顾不得邪怎么对她,赶紧飘到邪跟前,关切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不小心一些,打不过可以出来,让君子也进去嘛。这么大了,还这么逞强,吃亏的都是自己。”
这时邪竟没有反驳,他盯着温馨,温馨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心疼,邪心里有点暖和,觉得现在的温馨就像最疼自己的玉洁姑姑,很久没见她了,不知她还好么。
邪对着她浅浅一笑,道:“没事,大多是敌人的血。”接着邪来到大伙中间。
奸问道:“没事吧?邪。”
“不碍事,受了点伤,留了点血而已。”邪应道。
温馨对邪的关心将近失态,大伙都看的出来,君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宁可此次受伤流血的是他,只要温馨也能这么关心他,一切都值了。
同时他心里也在怪自己:也许自己对温馨还不够好,也许目前还不符合温馨的择偶标准,也许……
君子是不知道女人有时是很奇怪的,你对她太好了,她反而会忽视你,认为你为她所做的是因为你爱她,都是自愿的,应该的,跟她一点事情没有;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对她不理不睬,时冷时热,她反而日夜思念,日夜牵挂他的衣食住行。
这就是女人,难以捉摸的女人。
也许温馨也是这种女人,君子,邪恰恰是其中的这么两种男人。
炸雷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离破关成功越来越近了,离我们的正式合作也越来越有可能呢,不过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把持最后一道关卡的可是我们巫门的元老级人物,奉劝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离我们的正式合作”这是什么意思,君子纳闷,温馨也纳闷,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邪那里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但君子,温馨都没问,君子没问是因为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温馨是因为见邪受伤,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温馨只知道不管邪是什么人,好人也好,恶人也罢,她都相信邪不会害她,也不会害自然阁。
奸请示道:“邪,这一关要不留下受伤的毛,还有阁主,其余人一起进,如何?”
邪摇头道:“人多反而碍手碍脚,把毛,温馨单独留在外面,我不放心,这一关让我跟君子一起上。”接着邪又征求君子意见道:“君子,你认为呢?”
君子应道:“嗯,听你的,我们两个一起破关,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温馨拉着邪衣角道:“邪,你受伤了,成么?”
邪回头,见到粉面桃腮的温馨,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温馨惊艳的脸颊,紧接着轻轻拧了一下,笑道:“还好。”
温馨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绯红绯红,她看了看邪,接着发现君子一脸落寞的看着她,她也担心道:“君子,你也要小心,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君子用力点了点头。
君子,邪步入绿色烟雾中。
邪灵刀在手,刀尖斜向外下,走在前头。
君子银枪在手,枪头拖曳在背后的地面上,跟在邪身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联手对敌。
场中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一直等到邪,君子步入场中。
一会儿,邪的耳朵耸了耸,邪轻声道:“君子,有情况,小心。”
君子环顾四周,什么人影也没有,不过就算他的耳朵没有被狮子吼震聋一些,他还是比不上邪的敏锐。
君子的耳朵不灵,可眼睛贼亮,他正视前方,余光可以看到与己成直线的一个范围。
突然有鬼魅般人影拂过,君子看见了东西,眼睛紧随着它的飞行,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没了,不见了,这是哪一门子武功。
就在这时,邪的灵刀劈来,还是慢了一步,在那东西消失后才在它曾经出现的地方劈到。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说妖魔鬼怪?君子傻眼了,心里有点发虚,不是说君子害怕死亡,而是人类的天性,对未知的,神秘东西的一种莫名的恐惧。
邪没有,邪受过冰清姑姑的教导,知道世上并没有妖魔鬼怪,所谓的鬼魂神人一说乃神界用来蛊惑人界,以此世世代代接收人界的敬仰与供奉。
邪愣了愣,那个东西一掌劈来,邪起先接触道它的手时,就像碰了空气一般毫无触觉,可就在刹那间,有了实体,邪胸口处着了一掌,邪被打退了好几步。
马上君子的银枪至,枪挑那像人的东西,银枪破空而过,那东西又不见了,那里只有空气,邪门呢,这是什么玩意,君子一声打斗无数,还没见到这么邪门的事。
邪已经缓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方才是谁用人掌击伤了他,难道是幻觉,如是幻觉,那胸口处的伤口又是怎么一回事。
邪踱着杜训般的奇妙步法,一把灵刀舞的虎虎生风,充斥着场中空余的每一角落,竟然一点碰触实体的感觉没有。
原先邪还觉得也许这人身上涂抹了什么东西,使得别人看不见他,可现在却真的什么都没有。
邪刚刚停了下来,隐隐觉得不妥,背后好像有人袭来,他想也没想,灵刀往后拦腰斩去,只有破空的声音,这样的情景接连几次,邪停了下来,遂不予理会,也许是错觉。
不是错觉,邪后背又被猛击一拳,这拳真够份量,邪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