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生,毫无选择的余地。
邪推开门,进去时只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背影,腰板挺直,着异常绚丽的华服。
极为整洁,极为合身。
邪刚进来,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也戴着一个黄金面具,只留着一对眼睛。
眼睛锐如闪电,邪仿佛被看穿一样,很不自在,任凭他仔仔细细打量。
他突然问道:“你天域城吧,听说最近天域城很是动荡,可是?”
邪愣了愣,避而不答,却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在下以为目前地域城的神教已让你焦头烂额,谁曾想你还念念不忘天域城的事情呀,果然大将风范。”
邪见到王爷眼微闭,也不敢惊扰他,趁机打量起屋内摆设来,好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王爷突道:“最近,我的人得悉,天域城出了好几件大事,****被杀,有人破了神教梅花阵,自然跟神教结下梁子,自然阁又多了位护法,同时最重要的是冷月府隐派开始血拼。”说完王爷拂髯,眼睛却紧紧盯着邪。
邪抹了抹鼻子,由衷的赞道:“此等豪侠,我很是钦佩,不知王爷可愿举荐在下与其认识。”
王爷愣了愣,奇道:“你当真不认识他?”
“那些大英雄都不屑与我等交往,我即很是谦卑,他们还是不愿与我往来。”邪的表情是那么真实,不让人相信都不行。
王爷突然右手一挥,桌面上的削果银刀,还有象牙筷子陡然弹起,向邪射来。
邪左手开始往袖里缩,可削果银刀开始变向,筷子依旧。
邪右手朝前摊开成半爪状,脸色一凝,手中用力。
银刀开始浮在空中,不过还是一点一点向邪袭来,但筷子已经只插过来,面对的是邪的咽喉。
邪左手此时开始发镖,三枚镖出,阻截筷子,筷子钱镖落。
不过但见王爷稍一用力,邪的力道无法阻挡银刀,银刀如一抹白光,划向邪的胸膛。
邪右手收力,整个人像是被飓风刮着一样,向后倒撞,撞翻屋门,落在院子内。
邪本想纵身,可是周围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好多戴绿丝巾的高手,将邪团团围住。
邪心道:这下好了,死定了,我与这王爷无冤无仇,他拿我作甚,会不会是徐进出卖我,他的一切不过是演戏,勾我上当。
邪的右手开始触摸刀柄,看来血战一场,死之前也得找几个垫背的。
王爷的声音又至:“你是邪吧,自然阁护法,****也是你杀得吧,破梅花阵的也是你吧,后生可畏。”
邪没有争辩,此时争辩没有一点意义,邪微低着头,余光注意四周的高手,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王爷叹了一叹道:“青松居士回来拜见我时,曾说把他的随心所欲真气传给一个痴儿,这痴儿学完窍门,从没磕过头,甚至连句师傅都没叫过,可他说话的样子却不像很生气,而是十分的惬意欣慰,我看呀,你就是那痴儿。”
邪心道:看来王爷的随心所欲真气肯定也是青松居士所传授的,不过他的威力竟然超过于我,尽管他可能功力深厚,可毕竟我年轻。
王爷转移话题,拂髯哂然:“年轻人,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高手行列,我定会给你大大的权力,可以统辖外面那些好手,而且我的钱财你可随意调配。”
邪笑了,有点诡异道:“如果没有其他条件,单单给我这些,我自然应诺,毕竟能够跟地域城王爷扯上关系,很多时候都好办事。”
“条件倒是没什么,简单的很,小孩子都可以办得到,非常非常的简单。”王爷似是不急于回答,抿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向我行三扣九拜大礼,我也没有后嗣,就认我为义父吧,我看,这些不会辱没了你吧,年轻人。”
邪抹了抹鼻子,笑道:“当然不会,多少英雄豪杰总想与你扯上或近或亲的关联,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都心甘的很呀。”接着话锋一转,肃容道:“我不一样,我的膝盖从未跪过人,也绝不会跪人,再说,我的义父,唯一的义父已经命丧黄泉,从此人间再也没有我的义父。”
王爷愣了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拒绝,顿了一顿,呵责道:“那你以为你今天出得了这个小屋吗?外面那些高手单打独斗或都不是你们对手,可他们联合的力量想必你也很清楚。”
对于王爷的恐吓,邪没有回答,只轻轻拂弄刀鞘上的血,轻轻的很是深情。
良久才说:“当然,打斗的话,也许今夜我会死在这里,不过我手上的刀也决不会令人宰割,至少我要找两个人陪葬,王爷,你信么?”
王爷稍稍变色,又道:“好,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只要你说出你的神秘身份,具体来历,你照样可以走,我保证地域城内没有人敢动你。”
王爷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眉宇间都有了煞气。
邪淡然道:“好,我说。我自幼孑然一身,受过非人的虐待,屈辱,终于学成那么一点点武艺。我遥远的远方,到这莫名的地方,实行一件难以实行的任务,仅此而已。”
邪的回答当然很难令人满意,但王爷却道:“真像,真的好像,越看越像,像年轻气盛时的我,桀骜不驯又温文尔雅,不卑不亢又谦卑得体。”
邪只道:“王爷,是动手,还是放人,你看着办,不过要快,我不喜欢婆婆妈妈,劳心劳力。”
王爷挥了挥手,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