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门派执掌人以及享有名望的奇人异士这几天都收到了宴请函,发自冷月府的欧阳俊公子之手。
十一月十一日午时冷月府聚贤厅欧阳俊公子代表天域城欢迎大家,也只有欧阳俊公子才有如此大的口气敢代表整个天域城。
欧阳俊何许人也,冷月府何许门第也?
因此收到宴请函的人们心里甚是高兴,可表面装出这是理所当然的坦然状。
至于那些旁门左道,以及声望稍稍不高的那些就心里郁闷了,把冷月府欧阳俊公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个遍。
屋的匾,人的脸,如今宴请函竟然没有自个儿,今后怎么能够在人界立足。
幸运的是自然阁虽然近来愈发颓废没落,可就是碍于先前交情,欧阳俊公子也不会忘了自然阁。
今天辰正宴请函送来时,齐伯给温馨一看,温馨看完,转交给齐伯看。
齐伯看完,微闭着眼,皱着眉。
温馨不解:“齐伯,干吗不悦,这样不是很好,可以趁此机会与其余三大世家紧密团结起来,还有与那些人界正义凛然的英雄豪杰,还有奇人异士攀好交情,呵呵。”温馨总算说出句像样的话。
齐伯摇了摇头,叹道:“正因为大家普遍这样想,我看欧阳俊公子的初衷也是如此,但神教,邪派定然也不会放纵,不插手。”
温馨撅着嘴嗔道:“这么看来,我们还是别去的好,省的受歹人陷害,毁了自然阁根基。”
齐伯安慰温馨柔声道:“去是肯定要去,不过要找个高人相助,如今邪不在,阁主前往老朽放心不下呀,而老朽又不懂武功,无法伴着阁主,以免居心叵测之人陷害。 ”
温馨见齐伯是关心自己安危,眨巴眨巴眼睛,浅笑,露出浅浅的酒窝,道:“齐伯不用多虑,叫哥仨随我前去,而且在冷月府势力范围内,他们定会保存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哎,护法不在,不然有他在,老朽就可以放一百个心。”
温馨也很奇怪,这混蛋邪突然不辞而别,前不久送来一个少年,三短五粗,面有麻子,看着就讨厌,活像个小陀螺。
可邪把这少年托付给哥仨,要他们好生照顾,自己又随即消失,至今还音讯全无,临走前一句话都没跟她说,真讨厌。
陀子记得前不久大哥邪把他带到这里,从此好吃好喝好睡,比深山野林舒服多了,只是出恭,洗涮麻烦多了,还有一些烦人的规矩必须遵守,真累。
哥仨一见这一脸麻子,浑身肌肉疙瘩的少年,本是没有什么好感,可打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邪的面上,说什么也得给这少年宾至如归的感觉。
巳初哥仨前往大厅,温阁主有话要说,陀子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前往,兴许还有酒喝。
哥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可都没有马上很干脆的应承。
自从温老阁主遇难后,他们遇到了很多事,很多高手,这才明白天外有人,山外有山,怕自己都难以付起保护阁主的重任,心里都巴巴的希望邪早点回来。
陀子见有宴请函,心里乐道:呵呵,那肯定有很多大酒大肉吃喝,还有很多豪侠猛男呀,呵呵。
温馨见他们都不吭气,斥道:“怎么,怕了,平常跟那混蛋挺套近乎的,可他身上那种不怕死的脾气怎么都没学会呢?”
聂马低着头,嗫嚅道:“护法他是艺高人胆大,谁都不在乎,谁都不怕。”
杜训接着说道:“而且目前护法有多少实力我们都没有彻底摸透,他到底可以与什么人相抗衡我们也不清楚。”
这下早已按捺不住的林雄抢着道:“护法这人,谁都敢杀,谁都敢碰,隐派也敢招惹,神教也敢鄙夷。”
聂马待林雄说完,接着道:“最重要的一点,护法身份不详,背景不明,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温饱,不愁敌人拿他家人开刀,我们就不一样,上有老下有小。”
杜训看温馨脸气的绯红,这才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们死伤倒没什么,只是怕保护阁主不周,遭人陷害,记得有次阁主遭难,还不是护法给救了回来。”
温馨这才又记起清风亭宇的那次战斗,梅花阵下的惊险,还有邪无心的轻薄。
那把梅花伞温馨还收藏在闺房内,不知是想重温战斗的艰辛,还是作为把柄威胁邪。
这时,门外闪进一人,左手提着酒壶,右手啃着鸡腿,飘然现身。
竟然身着华服,穿皂靴,披着黑披风,笑吟吟看着大家。
大家都愣了,还是没脑子的陀子大咧咧嚷道:“哎呀妈呀,大哥回来了。”
哥仨也是大喜,看来龙潭虎穴有人相陪,也不怕了。
温馨看着他就是来气,原本那天在惬意楼备受委屈,跑回阁中时,想找个人好好倾诉。
说自己的痴情,说自己对欧阳俊世哥的深深爱慕,斥责欧阳俊公子的花心与fēng_liú,以及不念旧情。
她总不能把这些女儿家心思跟齐伯去倾诉,也不能找哥仨商量,因此心里打定勉为其难找邪替代,发发牢骚,骂骂世上乌鸦一般黑的男人,顺便再严厉斥责一下邪。
只可惜邪不在,一连好几天,这一下憋了一肚子火的温馨更是恼怒之极。
邪如今又出现了,依旧一脸春风,洋洋自得。
温馨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把拿在手中的手帕一紧,像邪掷来。
邪一伸手,接到,并对温馨一鞠躬,谢道:“多些阁主。”
接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