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戌正,有三个客房,留给自然阁。
阁主温馨一间,小红陪着;其余一间为哥仨,邪还有陀子;剩余一间给门人们。
为了照顾方便,能够互相照应,温馨要求三间客房连在一起,与其他人隔开,单独一个小院落。
此时此刻,由于一些大侠豪杰路途劳顿,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冷月府通情达理,今夜并没有安排活动。
好说歹说哥仨总算劝阻温馨留在客房内,可以好生照应,外面诸人良莠不齐,不知好坏。
在二间房里,只有哥仨,和陀子。
陀子奇道:“这半夜,人生地不熟的,大哥去哪溜达,也不告诉咱们,真不够意思。”
林雄也大咧咧不满道:“对呀,陀子说的也是,护法办事神秘兮兮的,也不告诉咱们,咱们虽说都是粗人,可办起事一点都不马虎。”
聂马凭空打了招七伤拳,皱眉道:“也许护法他有要事处理,嫌咱们碍手碍脚,谁叫咱们技不如人,白天有杀手刺杀,咱们不也帮不上忙么?”
一直在整理床铺的杜训笑道:“大家务须乱猜,护法定有他自己的算盘,我们务须操心,护法吩咐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阁主,而且一定要忍,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聂马有点不爽,戏虐道:“就你有主见,懂得投石问路,琢磨护法心思,护法把你当自家人看,有事没事总找你商量。”
“你,你不要,不要太过分。”一向好脾气的杜训显然也受不了聂马的冷嘲热讽。
隔壁房间,温馨所住的那间客房传来打斗声。
温馨坐在床沿,想着心事,想到今天世哥,还有那个什么君子,见到自己痴痴的样子后她就想笑,看来世哥是喜欢自己的。
小红喜道:“小姐,今天好多好多人,我打从娘胎出世来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大侠豪杰,这么多酒宴,那得花多少银两呀,真可惜了。”
温馨莞尔一笑,道:“嗯,也只有冷月府才能有如此大的财富,也只有冷月府才有如此大的面子,哎,可惜我们自然阁败落到如此地步,真”
“真”后面还未出现词语,有人闯了进来。
两个黑衣人,两把明晃晃鬼头刀。
一人身材小巧玲珑,显是女人;另一人身材只有成人一半高那么一点点,显是小孩。
女人,小孩,刀法却不秀气,稚嫩。
一进来鬼头刀就直往温馨身上打招呼,如中,必定浑身血痕。
温馨顾不得举止优不优雅,抱头往床头另一边滚去,到了另一侧,慌忙取下壁上的淑女剑。
女人,小孩的刀法好像杂乱无章,不过刀刀置人于死地,显然是经验丰富的杀手。
温馨这才后悔当年在银发婆婆那没有苦心练剑,以致现在招架已明显有些吃力。
对手一点虚招都没有,一不留神势必立毙当场,而且两人配合天衣无缝,有人进攻,就会有人防御;一个攻上,另一个必然攻下。
一招比一招凌厉,一招比一招阴辣,狠毒。
温馨已经捉襟见肘,她想叫,可又怕一叫分心,就算有人来救,她也成了一具美人尸。
她现在一面全神贯注,把所有银发婆婆所教的剑法,以及她所见过的剑法一一超常发挥出来,一面希望邪突然赶到,她坚信,只要邪一来,定会逢凶化吉,打退杀手。
哥仨刚刚掠出门外,就有人在那等着他们。
一个白衣人,普通身材,却偏偏戴个黑色面具,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面具很是精细。
还有一个黑衣人,矮小身材,却偏偏戴个白色面具,也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面具很是精细。
聂马曾经与齐伯谈笑间获知一点点关于超度集团的事,知道里面有一对杀手,号称黑白双煞。
使长钩,乌金般的长钩。
江湖有言:黑白双煞,杀人并勾人魂魄,灭人意志杀人尸身,遇到此二人,可叫家人备好后事,明年此时再来拜祭自己。
聂马惊道:“大家小心,这二人是黑白双煞,实力不可小觑。”
林雄,杜训一听,有点傻了,这就是传说中最为凶残杀手组织中的一对,单单那名号就可以吓唬那些不懂事的娃娃。
“我呸,黑白双煞,回去倒尿壶。”陀子不以为意,他挥舞着烧火棍一蹦三尺高,向距离稍近的黑煞砸去。
黑煞鄙夷的皱了皱眉,长钩轻轻一探陀子的烧火棍,可他打一激灵,虎口震了震,好强的力道。
这时白煞已经出招,他的勾魂钩首先攻向杜训,杜训双脚开始颤抖起来,接着整个大地开始颤抖起来,而两个看似失去控制的双腿却偏偏带着杜训远离白煞的攻击范围。
白煞的长钩突然转向,袭向聂马,聂马早已欺近,七伤拳中伤肺拳出,如晴天霹雳,七股不同的劲力一道涌向白煞。
白煞冷笑,一转身,避过伤肺拳,接着反手又是一钩,动作极为迅捷,钩住聂马的肩膀,一扯,衣裳碎裂,一道深若一寸的血痕,血迹汩汩流出。
方才一见陀子袭向黑煞,黑煞滞后一步之迹,林雄的铁扫帚砸向他。
黑煞见力道刚猛,没有硬接,而是继续退后一步,等铁扫帚纵地,一时无法再起之际,黑煞凌空一跃,踏上铁扫帚,又是一钩。
陀子没见过真打的,见林雄的铁扫帚被黑煞踩在地上,一时也忘了可以用烧火棍一抡的。
林雄愣了愣,腾出左手,往空中一抓,钩尖噗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