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想了想对秋兰蕙说道:
“你去把胡大嫂找来,我问点事情,我还就不信了,对付不了他们,娘的,别忘了,这可是中国的地盘,满山遍野的可都是咱们中国的人。”
很快,胡大嫂来了,白驹问道:
“嫂子,咱们村都谁在那个姓曲的金矿干活啊?”
胡大嫂说:
“不少呐,有事吗?”
“嫂子啊,是这样,你帮着打听下,谁在哪里喂狗,这个人人品怎么样,还有看看谁熟悉这个矿,或是在这个矿呆的时间长些,也要人品好,我想问点事情。”
“恩人啊,这事还用打听嘛,俺家那口子,有个本家兄弟,在哪里干活,人都快喘不上气起来了,管事的看他老实,就让他上食堂帮忙了,顺便喂那些狼狗,这个点,食堂应该不干活,俺去把他找来,让他媳妇去请个假,就耽误一天,也差不了多少工钱的。”
白驹笑了,说道:
“没事啊,差多少,俺给补上。”
过了一个时辰,胡大嫂领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了,个子很高,可是驼着背,满脸的皱纹,虽是胡大柱的本家兄弟,可看起来比胡大柱得苍老二十岁,喘气起来,像是拉风箱,呼哒呼哒的,旁人瞅着都揪心,恨不得上前帮他喘上几下,憨厚的脸上,满是愁云。
白驹一看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久于人世的工人。白驹赶紧上前搀扶一把。那人说道:
“看看,羞煞人了,咋好劳您这个贵人扶俺啊,俺就一个干活的人,使不得啊!”
白驹依然的将他扶到了自己的虎皮椅子上,那人挣扎着不肯坐,说道:
“您是大柱哥的恩人,大柱哥没少帮俺,你也就是俺的恩人,俺没给您磕头感谢呐,咋又让俺坐这金贵的椅子了,俺可没这命啊,也没这规矩不是,快让俺起来,俺站着回话就中了。”
白驹说道:
“胡大哥啊,人哪里有贵贱之分啊,你是俺的哥,就当得起这个座位,咱做,有啥坐不得的。”
那人拘谨的搭个边,算是勉强坐下了,说道:
“恩人啊,您想问啥,俺知道的都告诉你,冲你对俺村里来上工的乡亲们这么好,俺肯定的知道啥说啥。”
白驹问道:
“你们那个矿的金子多长时间往外运一回?平时都存放在什么地方?”
胡大柱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那些人鬼着那,从来没有个固定的时间,这可拿不准,不过可有有些日子没见铁壳子车来过了,应该还没运走,装金子的地方是个黑屋子,周围全是洋灰打的地面,在办公室和宿舍中间,围着办公室和宿舍是一圈两人高的围墙,四个角都有炮搂子,墙上还有铁丝网,通着电,围着那个黑屋子没有围墙了,可是转圈也围着一人高的铁丝网,也通着电,黑屋子的墙上转圈都是灯,亮的刺眼。”
说了这么多,那人就喘了几口长气,显然说话都费劲。白驹等他将气喘匀了,又问道: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陷阱啊之类的机关没?对了,平时炮楼子有人不?”
那人说道:
“那倒没见,就是小队子屋里和办公室里曲经理和一个日本人屋子里有铃铛,只要那个黑屋子大门一开,这三处的铃声准响,就是他们自己去开,铃铛也响,炮楼子白天有人,晚上,有狗,小队子的人会偷懒,都睡觉去了。”
白驹沉默了一会说道:
“胡大哥啊,咱这么办,你呐,在后天的晚上,你早点过来,提前在家做好了狗食,拌上méng_hàn_yào,要悄没声的做,别让人发现了,师弟,你给胡大哥拿上méng_hàn_yào,慧姐,你给胡大哥拿上一百两金子,再拿点钱。胡大哥啊,不好意思,完事后,你得背井离乡了,这两天你打算一下和收拾下,后天晚上你就走人吧,一百两金子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这事情是要命的事情,就别声张了。”
那人思量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
“这个世道,就别说啥祖训了,俺也没多少日子活头了,就当为老婆孩子留个念想吧,俺干了。”
白驹说道:
“胡大哥啊,俺谢谢你啊,豁上命来帮俺,对了俺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点泻药,明天让狗吃上,明天晚上你再去照看下子狗,给后天的事情找个借口,要不这半夜的,你突然去了,让人起疑心是不?”
那人说道:
“中啊。”
那人走后,白驹问道:
“石经理,慧姐,你两人上过洋学堂,知道电咋捣鼓不,这要铰断了电线,怕是到处都没电,惊动的人就多了。”
石鹏飞说:
“我在监狱听他们说起过,找一骨碌带皮的电线,再做上两个带皮的架子,夹两头,铰掉中间就行了。”
白驹说道:
“妥当点,你偷摸的找地方实验下,也不知道那个网上有几根铁丝,就多做点,再找把好点、大点的钳子。”
白驹又对吴可问道:
“虹姐为你们准备的夜行服都带来了吗?”
吴可笑着说:
“这可是宝贝,能不带嘛,还有头套呐。”
白驹说道:
“都再想想,还需要什么?”
吴可说:
“得往回运啊,估计不会少了,多了人拿费劲。”
白驹说:
“那就买几头骡子,上远处买,别在近处买。”
石鹏飞说:
“带把扫帚吧,边撤边就把痕迹扫了。”
秋兰蕙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