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秀珣无语的样子,吴若棠并不解释,反而一本正经的道:“老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要消息,人家要金子,这很公平的,好不好?”
对于吴若棠这番振振有词的解释,商秀珣是无力反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取出一锭金子:“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一两银子买张空台,一锭金子买个鬼消息,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借机中饱私囊!太坏了!”
对于商秀珣的指责,吴若棠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吞下嘴中的食物,舒服地长叹道:“秀珣,我跟你说,这个钱赚了是用来花的,你要是只知道赚钱,而不知道花钱的话,那钱赚了有什么用呢?当废物吗?这是一个以钱易物的社会,如果我们花钱花的合理,花的正确,不但能使你舒服地享用一切,生活得多姿多采,还可为你赚得到名利和权势,甚至皇帝的宝座!”
“是么,这么说吴大人你还真的挺有志向啊,竟然想做皇帝呢!”商秀珣笑眯眯道。
“哼哼...”吴若棠没有明确的回答。
“但是你现在花的全部都是我的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商秀珣变脸很快。
“不带你这样的,让人好怕怕!”吴若棠装出一幅被吓得不轻的样子道。
商秀珣:“~~~~~”
吴若棠施展浑身解数,逗得商秀珣乐不可支,大大减少了两人间的距离,这正是他争取这美女他日能够支持自己的手段。
“谁能够告诉我,竟陵城里发生了什么事,那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吴若棠忽然间长身而起,高举金子,大喝道。
这番话他是用内功吼出去的,立即把嚣哗吵闹得像墟巿的所有声音压下去。
酒楼中,三教九流的人物向他看了过来,当看到他举在半空那黄澄澄的金子后。七成的人都嚷着“知道,知道,我知道”,然后下意识的轰然起立。场面颇为哄动。
“铮!”
吴若棠拔出龙雀刀,轻轻一挥,宝刀闪电般冲天而起,刀锋深嵌入酒楼横梁处。
刀露在梁外的部分仍在颤震不休时,吴若棠大喝道:“我是明风帝国泉州奸琼州知府吴小棠。若有人敢来骗我,又或者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消息,我就踢爆他娘的卵蛋。”
吴若棠这番话说的是很有震慑力的,这几句话后,所有人立马都坐了回去,再不哼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很是淡定的站了起来,脸上说不尽的从容自若。
“看什么看,你们继续吃你们的。爷爷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你们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吴若棠恶狠狠的训斥道。
酒楼里的众人噤若寒蝉,各自埋首饭桌,谈笑的声音也大大降低了。
吴若棠指着那中年儒生道:“你过来!”接着大马金刀的坐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商秀珣道:“秀珣,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看到没有,这就是金子配合刀子的威力了。”
“哼,少得意了,你这个满身铜臭味。又蛮不讲理的恶霸!”商秀珣娇媚的白了他一眼,低骂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芳心同时升起异样的感觉。
一向以来,她商秀珣在飞马牧场都是高高在上。不要说会被人作弄或逗玩,连想吐句真心话的朋友都找不到。偏偏这个吴若棠,虽然看上去蛮不讲理,又特别可恶,可是每次都能逗得自己心花怒放,又羞嗔难分。这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是新鲜。
一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瞥了吴若棠一眼,发现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他,现在又正露出深思的神色,又是另一番扣动她心弦的滋味。
中年儒生来到吴若棠跟商秀珣的台旁,伙计慌忙为他加设椅子,还吴大人前,吴大人后的惟恐侍候不周。
伙计退下后,吴若棠将金子放在儒生跟前,淡淡一笑道:“先给我说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赚这锭金子!”
中年儒生听到吴若棠这番高傲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微笑道:“在下虚行之,乃是土生土长的竟陵人士,原来在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麾下任职文书,今早才乘船来此,请问吴大人,这资格还可以吗?”
虚行之说话雍容淡定,不卑不亢,吴若棠和商秀珣都不由对他重新打量。
虚行之看上去大约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双目藏神不露,显然是精通武功,还有相当的功底,长得眼正鼻直,还蓄着五绺长须,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
“嗯,不错,很有资格,请继续说吧!”吴若棠点头道。
虚行之仰首望往横梁的龙雀刀,油然道:‘用兵之要,军情为先。寇爷可否多添一锭金子?”
“额....”吴若棠有些愕然,好家伙,感情比我还贪财啊!
不待吴若棠回答,财大气粗的商秀珣已经掏出一锭金子,重重放在他身前台上,冷哼道:“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说的不值两锭金子,我就割了你一只耳朵。”
“请俩位放心,没有精钢钻,不揽玉器活,这两锭金子我是赚定的了!”虚行之哈哈一笑,把两锭金子纳入怀内,夷然不惧道。
“行了,行了,赶紧说吧!”吴若棠有点不耐烦的道。
虚行之淡定的点点头,缓缓道:“眼下的竟陵可以说是外忧内患,外则有江淮军枕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导致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什么?”吴若棠和商秀珣同时变脸,神色凝重。同时也感到两锭金子确实是花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