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轻轻叹了口气,道:“此次联盟虽然是为了剿灭绝情堂而设,但我其实也存了私心,想要借着这次行动,替被绝情堂暗杀的手下报仇。如果因为这一己私心,而让各位有任何损伤,却让我如何心安。赵敏无拳无勇,不能和各位并肩作战,只能在这些事上尽心安排,希望各位见谅。”说完,她恭恭敬敬地向在场的所有高手团团一个万福。
众人纷纷拱手还礼,连锋朗声道:“郡主的一片心意,我们当然明白。但是绝情堂危害天下,已历数十年,我的几个师兄也都是被绝情堂人刺杀,此次行动我辈当仁不让,郡主就不要客气了。”说完朝她微微一笑。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吧。”张无忌兴奋地说。
赵敏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连锋,道:“这里有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和备用手段,连兄,你是这次剿灭行动的总指挥,请一定收好。”
连锋珍而重之地将锦囊收入怀中,道:“郡主,你放心,不出五天,我等必然带回剿灭绝情堂的好消息,以慰被其杀害的江湖豪杰的在天之灵。”
赵敏深深一揖,道:“小女子会在这里和洛叔叔一起静候各位佳音。”张无忌看了她一眼,道:“郡主,我们走后这里实力大减,记得要洛先生加派人手,守护你的安全。”
宋青书大笑一声,对连锋道:“何须如此麻烦,洛先生仁义堂内不乏好手,而且南宫俊,梅玉清和泉州的吴小棠都在这里,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除非绝情堂主亲至,否则天下还有何人敢来动郡主一根头发。”
众人都笑了起来,风行烈结巴着说:“我……我……见过吴……吴兄一面,知……”
“知道他是如何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连锋笑着说。
“哼!”宋青书怒哼一声,没有说话。
风行烈曾经跟吴若棠联手救过安宁帝姬,只不过那时候吴若棠接触的是韩柏,风行烈只是韩柏邀请的一个帮手,所以俩人并没有深交!
吴若棠上线后,立刻找到南宫俊,俩个人从瘦西湖花街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天边晚霞灿烂,将远处仁义堂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赤金色。仁义堂内聚集的一众武林精英已经乘船离去多时,堂内本来缭绕不绝的嘈杂人声,倒也安静了不少。
“吴兄,怎么样,这簪花楼好玩吗?”南宫俊颇为羡慕道。
“咳咳,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听听乐曲罢了!”吴若棠笑着摇头道。
“哦,这样啊,那太遗憾了!”南宫俊颇为惋惜道。
吴若棠没好气的皱眉,随后一本正经道:“怎么,要怎样你才觉得不遗憾?”
“没。我以为吴兄会喝花酒呢!”南宫俊露出一丝男人才会明白的坏笑。
“你,南宫,你可是名门之后,不能这么堕落!”吴若棠颇为严肃的批评道。
“是是是,吴兄批评的是!”南宫俊连连点头。
俩人又走了几步,南宫俊挠头道:“吴兄,你先去洛家,我去找找梅姑娘!”
“嗯,行,去吧,找到她们后,让她们尽快回来!”吴若棠嘱咐道。
“得嘞,交给我吧!”南宫俊麻利的点点头,运起轻功飞速离开。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吴若棠深深叹了一口气,用力挺了挺胸,左手紧紧攥住了腰畔的秋水长刀。
忽然,栖息在湖畔树林中的寒鸦莫名地四散飞起,凄厉地鸣叫着向远方飞去。流窜在村庄楼舍之间的几只野狗,发出几声惊恐的低鸣,缩在地上不敢抬头。在林间屋前叽叽喳喳鸣叫的乳燕,停止了往日欢快的歌喉,飞快地躲回了屋檐下的巢中。瘦西湖畔飘过了一阵蚀心彻骨的寒意。
一个身披青衣,头戴斗笠,面蒙青巾,腰畔斜佩长剑的行者,步履悠然地向着江南仁义堂的方向缓缓走来。温柔的晚风在扶过此人的肩头之后,立刻变成了如刀的寒风,失去了富含在风中的早春气息。
仁义堂的迎风幡转瞬间已经到了眼前,青衣人目光轻轻一抬,看了看这飘扬在江都百年之久的堂标旗,冷冷一笑,缓缓道:“江南仁义堂,满嘴仁义,已经讲了百年,应该是落幕的时候了。”只听得一阵微响,一道若隐若现,肉眼难见的寒光从青衣人的腰畔飞射而出,接着转瞬间消失无迹。
青衣人施施然走过仍然巍然屹立的仁义堂旗,忽然长袖一舒,轻轻击在旗柱之上。碗口粗的旗柱静寂无声地沿着长袖出击的方向缓缓倒下,直到跌落地上,才发出“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而旗柱的断口,平滑如镜,显为利剑所致。这又是多么可怕的剑法。
“有人闯堂!”远处,有仁义堂的庄丁急切地大声示警,仁义堂内立刻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嘈杂声。
青衣人微微冷笑,走到堂前高立的石碑之畔,仔细地看了看,喃喃道:“笑话,凭洛家的武功,又怎会让血魔胡丽泰心生恐惧。欺世之言,不听也罢。”说罢他大手微抬,轻拂在石碑上,接着便看也不再看牠一下,径自向堂内走去。
在她的身后,坚硬的花岗石石碑轰的一声颓然碎裂,转眼化成一堆狼藉的石屑。
“什么人胆敢损毁洛家仁义碑!”十几个蓝衣蓝裤的仁义庄勇怒吼着挥舞着四尺阔剑四面围杀过来。洛家以武立堂,凡是身入洛家的庄勇,都有资格习练以刚猛而名闻天下的洛家剑法。所以洛家庄勇的实力之强可以说是当世少有。
而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