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仁义堂里,吴若棠和锦瑟迷香一脸伤感。
“这都是我不好!”吴若棠自责地说,“如果那一天我早一些回到仁义堂,能够和洛庄主还有友联手抗敌,洛庄主和这百余名庄丁就不会枉死。”想起仁义堂内四分五裂,肢体不全的满地死尸,吴若棠一阵心痛。
“小棠,你不用这么自责,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做了能做的全部,这些惨剧,都与你无关。”迷香大声道,
“我当然自责,我好歹也能和西门刺拼上几招。”吴若棠道,“再加上洛庄主,应该没问题。对了,洛庄主战死之后,停尸何处,我要去拜拜他。”
锦瑟迷香神色一黯,道:“洛庄主和西门刺血战百余招,受不住内力的激荡,整个人爆成满天血雨,身子已经不在了,停尸房内,只剩下他随身佩戴的一把荡邪剑。”
吴若棠仰天长叹一声,道:“洛家果然代代英雄,名不虚传。我去去就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这个小棠。”迷香看着吴若棠飞快消失的背影,无奈的轻轻一跺脚,苦笑一声。
“真的?吴公子醒了?”仍然身在簪花楼的连锋听到匆匆赶来喝闷酒的张无忌带来的消息,大吃一惊。
“什么公子?”张无忌闷头倒酒,一脸不忿。
“简直是个怪物。刚才所有的大夫包括名震天下的医仙子程灵素都判断他至少要到数天后才能下床,谁知道还不到四更他就活蹦乱跳地跑了出来。还,还,还害我损失了一整套清宾楼的茶具。医仙子当场被吓得差点昏过去,幸好被敏敏扶住,掺回房休息。接下来他就一直呆在迷香姑娘房里面嘀嘀咕咕个没完。”
“果然是个奇人。”连锋抚掌笑道。
“哼,他这一醒,敏敏虽然没去围着他,但是也不搭理我,心里根本没有我的半个影子。唉。”张无忌仰头痛饮了一杯第一泉。
“张兄,咱们刚刚还互相勉励,如今未到几个时辰,你怎么就如此颓丧。”连锋微微苦笑。
“我不是颓丧,也决不会放弃。我只是心中烦闷,到这里来找你散心。”张无忌也是一脸的苦笑。
张无忌挠了挠头,很是羞恼道:“我若能忘了敏敏,倒也罢了。可惜天生我张无忌便是如此执拗之人,心中所爱,决不会轻易让与他人。”
“好!”连锋满满斟了一杯酒,道,“张兄,便以此杯敬你。”
这时,天下第一名妓琴仙子苏婉摇曳生姿地来到连锋,张无忌二人面前,轻盈地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举到连锋面前,微微一笑,道:“连公子,也让婉儿敬你一杯。”
张无忌和连锋一看到大名鼎鼎的琴仙子来了,立刻双双站起,举起酒杯。
连锋笑道:“婉儿为何今日有此雅兴和我辈共饮?”
苏婉微微一笑,先向张无忌恭恭敬敬地一个万福为礼,然后面色一黯,道:“因为今日是我最后一天在簪花楼渡夜。过了今日,我就要到泉州去了。”
作为名扬天下的仙子,苏婉的这一句话无疑是一句重磅炸弹,瞬间将俩个白道少侠给震惊住了。
“泉州?”连锋和张无忌一齐惊道。
“苏仙子,是要离开簪花楼吗?”张无忌一脸惊奇道。
“对啊,婉儿,你去泉州作甚?”连锋也很是纳闷的询问道。
面对二人的关心和质疑,苏婉轻笑一声,黯然道:“因为家翁刚刚过身,按照礼法,我也要回到家中守孝三年。而且,我也不想再在这烟花柳巷中继续呆下去,想要归隐。”
“奇了!”连锋惊道,“苏仙子,你不是常常怨恨那贪财好利的爹爹么?而且,你以前不是也认为这江南名院之中别有洞天,乃是世间女子唯一可以以自由身享受生活之地,是什么人让你一朝改变?”一旁的张无忌也露出好奇的神情。
“我父亲当年虽虽然确实有很大的过失。但是已经以死来补偿,我还能对他有何埋怨。毕竟,他给予了我最宝贵的东西,生命啊!”苏婉眼中透出一丝苦涩。
连锋和张无忌对视一眼,苏婉的一番话,让他们都心有感触,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苏婉看着二人面上露出纠结的表情,微微的摇头,继续道:“而且我还偶遇上他的一位晚辈,被他一曲催战鼓点破迷津,悟到了世间真正美妙的乐曲应从何而来,突破了我这么多年来在乐技上的重重阻碍!所以决定亲自到泉州一行,看一看能够孕育出这位惊世鼓手的地方,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神奇!”
“泉州?”张无忌一听到这俩个字,条件反应般的哆嗦了一下,眉头立刻拧到了一起。
“摧战鼓?”连锋唯有对这三个字产生了兴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鼓乐,竟然令天下闻名的琴仙子如此动容。”
苏婉的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缅怀的神色:“此鼓乐惊天地而泣日月,风云为之变色,山川为之动容,刚正而激越,简洁而震人心魄,如怒如诉,烈如燎原之火,猛如万马齐催,惊如天雷击地。鼓声如歌,直指人心,令簪花楼上一群醉生梦死的奢靡之士失魂落魄,也令我顿悟到了乐中真谛。”
“苏姑娘!”张无忌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插嘴道,“你说的泉州那可是吴兄的地盘呀?他是泉州的最高军政长官呢!”
苏婉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张无忌一眼,微笑道:“张公子,你们还有所不知把,婉儿如今已经决定回返本姓,请叫我司徒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