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三顺利的当上了军师,他喜滋滋的拿着那件很异域风情的衣服,丢给我,如释重负的说:“终于不用再穿这件衣服了。”
那个样子,让我十分怀疑,他是为了摆脱这件衣服,才极力想当军师的。
过了很久,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早在马车里相遇的时候,他们三兄弟根本就不识字,武三更加谈不上什么军师,他装的那么深沉,纯粹是为了摆脱我送他那件衣裳...
我问他:“你的两个哥哥呢?”
武三随意说:“我大哥忙着抢救伤员,二哥正随军出去。”
我疑惑,今日并没有听到两国交战,去哪呢?
武三神秘的笑笑:“不告诉你。”
我看着身边正在吃东西的苏忆,忽然觉得,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好人...
我一怔,突然想起了小白,很没骨气的想,小白对我多好啊,当时就应该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去烟雨河,他对我那么好,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纠结替身不替身呢?
这下好了,豪情万丈的想要在这里帮小白的忙,然后回去跟他邀功,让他给我琉璃,想的很好,结果现在,别说敌人,我连东国的士兵是怎么样的,都还没搞清楚。
我很疑惑,那时我怎么会想的这么简单呢?
苏忆已经吃完了饭,他拉拉我的手,说:“你不吃饭啊?”
我没有注意苏忆在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摇摇头。
苏忆看了看我,然后冲站在外面的人说:“那你们进来收盘子吧。”
等到他们把盘子都拿出去了,我才觉得自己饿了,正想到桌边吃饭,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我不禁傻眼,问苏忆:“饭呢?”
苏忆:“你不是不吃吗?我让士兵收走了。”
我愣了一下,悲愤:“谁说我不吃了!”
抚着饿的扁扁的肚子,我不禁想,小白,你快来救我...
为了转移注意,我不禁问苏忆:“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苏忆摇摇头,他说:“曾叔叔让我好好在军帐里呆着,说不让出去。”
我很奇怪我,问他:“今日你怎的这么听话?”
苏忆一边自顾自的玩,一边说:“曾叔叔说了,不久将与楚军一战,不是大获全胜,便是全军覆没,他叫我呆在帐子中,等胜了再出去。”
我这才理解,早上碰到武三时,他说他二哥随兵出去的话。
我不禁奇怪,为什么不是全军覆没便是大获全胜呢?
苏忆在帐子里自己堆沙子玩,我出去看看,军营中并没有多少人,只是竖了些稻草桩子,穿上了士兵的衣服,从远处看去,像极了士兵。
我信步走到军医帐子,武大正趴在桌子上休憩,没有注意到我进来。
我拍拍他,武大一个惊醒,张口就说:“伤员在哪?我来救!”
我吓了一跳,问他:“什么伤员?”
武大看清是我,便又趴到了桌子上,他说:“原来是你,这几日伤患太多,我神经有些紧张了。”
我了解的点点头。
坐在医帐的椅子上,问他:“你知道你二弟去干嘛了吗?”
武大摇摇头:“这几日都没有见他。”
我觉得这三兄弟可真是彼此放心,来到这么一个随时可能开战的地方,竟不懂得互相关心...
看着困极的武大,我兴趣索然的走出医帐,准备去曾钰军帐中看看。
平常都有人把守的将军军帐,居然没有人。
我掀开帐子进去,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我不由的疑惑,他们都去哪里了?
一个士兵正从外面进来,他并没有跟我说话,只是径自拿了桌子上的一把剑,便欲出去。我急忙拉住他,问:“兄弟,大家都去哪里了?”
那兄弟说:“我们随着将军出城外驻扎。”
我更加疑惑,随即问:“为什么呢?”
那兄弟挣开我,说:“服从军令,将军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
说完,只留给我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便出去了。
我坐在曾钰的军帐中,看着眼前弯弯绕绕的地形图,有些头疼。我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想了一下,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场景。
曾钰知道楚国战士正在深挖暗道,若是半夜偷袭,东国的士兵势必因为城墙后,防备强,仓惶间逃不出去,就算能出去,等在外面的定是楚国另一批的军队,东国必将伤亡惨重。
曾钰此次带兵出去,怕是就驻扎在离楚军那部分驻扎地不远的地方,他吩咐城中遍扎稻草人,因是迷惑楚国士兵,让他们误以为是东国士兵,不疑有他。待楚军悉数进入暗道,东国的士兵们,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后来证明,我猜的八九不离,但细节地方还是没有想到,比如,当一部分楚军从暗道出来,这边东国没有士兵,楚军便能轻而易举的占了卫城,东国虽胜,但会失了城池,同样还得是一番战乱。
我想了半天,觉得军事太复杂,想的太多就容易头疼,便决定回军帐去找苏忆玩耍,顺便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
好饿啊...
因着士兵大半都出去了,城中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连着在厨房做饭的人也少了。我看着厨房所剩无几的菜,还有正在一旁打瞌睡的厨子,不禁悲哀的想,这么凄凉的厨房,中午能做出来菜吗?
绝望之余,我决定自己动手做些吃的,将厨房里所剩无几的菜拿去未名湖边洗干净,磨刀霍霍就要开始切。
正在一旁打瞌睡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