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这下真的是欣喜若狂了,浑身激动的发颤,就凑上前来,欲亲吻青书颊上的泪水。
虽然感动于他的心意,但青书心里还是觉得别扭非常,要他骤然接受一个和自己同性的男子,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正为难着,门外却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小王爷!”
青书浑身一僵,这个声音,他昨晚才听过,而且,当时若不是惊动了王府侍卫,自己恐怕就要命丧此人手中。王保保懊恼地停下动作,拉过锦被,将青书遮了个严严实实,才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对门外道,“进来!”
很快带着银质面具的范遥就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宋青书也没有露出一点异常的神色,直直走到王保保面前,躬身道,“属下已查到,峨眉今日派出不少人四处活动,有少部分还赶来大都,似是对上次的事件有所察觉……”
“明教那边呢?难道就全无动静?”王保保一摆手,打断了属下的回报。
“这……自上次五散人在坐忘峰大闹一场后,明教的杨左使似是很为恼怒,脾气变得暴躁莫测,对峨眉的事都不太上心,应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宋青书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尴尬,见范遥神色如常,一眼都没往他这里多看,心里也放松下来。此时听到他提起明教,提起杨逍,忍不住就向他看去,不过他失望了,范遥脸上除了恭敬外,一点也看不出别的什么。随即一想,他在王府中潜伏这么多年,若是提起明教就露出马脚,怎么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
“哼!”王保保轻哼一声,“明教所领教众四处起义,公然反叛,绝不能姑息,以后寻到机会,一定铲平了光明顶!”
这次范遥没有接话,宋青书知道他一心忠于明教,就是不得已在敌人面前俯首称臣,然侮辱明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王保保又看了沉默的范遥一眼,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宋青书支起身子,低眼看着身上的湖州缎面,一时也想不起说什么,只好道,“小王爷先回避一下吧!青书要起身更衣。”
王保保好笑的看着装鸵鸟的某人,知道他面皮薄,不欲让他为难,却也不愿离开,施施然转过了身子,“你起来吧,我绝不偷看就是。”
本来还没什么,给他这样刻意的一说,青书面上又烧起来,赶紧动作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下地的时候,脚下仍是一软,差点摔倒,王保保赶紧扶住了,“身子要还不便的话就再歇息一会,我又不是外人,你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
青书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带着关怀的责备,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的同时,脸上却更尴尬了。忽然想起面前一脸义正言辞教训自己的人正是造成自己这样的罪魁祸首,不由狠狠瞪了王保保一眼,气道,“小王爷真会说笑,在下一介草民,怎么能同尊贵的天家中人肆意玩闹!”
那一眼暗含着亲昵,就如情人之间常做的那种,由一贯清冷的宋青书做来,更是风情无限,眼底就如有粼粼的水光浮动,看的王保保受用得很。所以对他的话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揽宋青书的腰,“我们都这样亲近了,你怎么还是叫我小王爷啊!以后不许这样叫了,要换个更好的叫法!”
宋青书僵着身子,王保保的手揽在腰侧,两人便靠的极近。他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说话间呼出的气全喷在了他的耳朵上,热热痒痒的,十分不舒服。“不叫你小王爷,难道直接称呼你的名字?”王保保,这个名字,青书心里又念了几遍,一点不敢苟同。
没想到王保保挺赞同的,快速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就叫名字吧!要去掉那个王,你只需叫我的名字即可,保保,宝宝,多亲切,我以后也可以叫你青青,或者。”
宋青书一阵恶寒,看着一脸陶醉,转瞬间化身幼龄儿童的王保保,感到无语。
“怎么样,小青青?”揽在腰上的那只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就差钻进衣襟里了。
就算宋青书再沉静,这下也撑不住了,狠狠推开王保保。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想要和对方拉开距离的,怎么成了眼下的情形?
王保保脸上的表情疑似委屈,“要不,小也好?你都叫我宝宝了,咱们两个的称呼总得相配啊!”
宋青书无奈的看着他,谁能告诉他,这就是历史上那个鼎鼎大名的王保保?而且,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怎么一定要加一个小呢?
“小王爷……”王保保狠狠地瞪着他。
“额,王保保,咱们就以名相称,你还是叫我青书就好,”看他虽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宋青书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回武当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便在王府逗留……”
王保保的脸色一下子阴下来,随即又变得如常,“此事稍后再说,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在府中不用拘谨,想到哪里让下人给你引路就成,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管宋青书的反应,急匆匆就出了门。
宋青书呆在原地,刚才那样嬉闹,他还以为这样的要求可以随意提出来,几乎忘了对方的身份,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在,王保保走得匆忙,没有将黑玉断续膏拿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他心里有些安慰。
之后几天,一直没有见王保保的面,自然也不能同他“商量”要走的事了。宋青书呆的无聊,在身上好得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