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20
银枪都有严格的规范制度与奖惩条例,没有人会敢背着李从嘉私下里做出违纪之事,虽然众人不希望燕王的人来湖州做这刺史,给李从嘉添乱,但却是没有人去做任何手脚。
将林仁肇送出,李从嘉便回到内宅与符静娴和意可告别。
虽说没人争宠,可意可听说殿下要立即赶往义兴县脸上便透出苦色,她才来湖州,原本今晚该轮到她侍寝了,哪里想到他却是有事要离开。
李从嘉见意可的表情便笑着说道:“本王回来再补偿你。”
意可偷偷瞄了符静娴一眼,见她如往常一般这才露出甜甜的笑意来。
民变是可大可小,若是控制得力倒是没有危害,可是一旦无法控制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义兴县归常州府管辖,李从嘉曾在这里驻军,县令他打过交道,也是一耿直刚正不阿之人,义兴县百姓也是勤劳朴实,生活富足,就算是民变涉及范围也不会范围太广,除非有乱民趁火打劫。
李从嘉忐忑了一路,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才赶到义兴县。
人还未进城就看到城门外分散着的斑斑血迹,这血迹却是要比昨天他命人杀江都军混在俘虏中的军士留下的血迹还多,初步算下来在这门外的死伤怕是不下百人。
若这血迹都是眭昭符屠杀百姓所做那他还真是够狠心的。看过血迹,李从嘉用手遮住清晨里刚刚升起的阳光,蹙眉朝着在停在太湖岸边的官船看了两眼,见只是有两艘十几丈长的三层楼船,太湖虽然水浅,可这船在太湖中行走倒是不会陷下去。
李从嘉此时很是疑惑船上用的是什么船工水手,怎么会将船陷住。
进了县城,李从嘉带人直奔县衙去找县令何大龄。
两人之前就有过交往,见到郑王殿下突然来访何大龄不禁一怔,心道这义兴县归属常州管辖,而常州已无战事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难不成是来迎接眭刺史?若是不是为此事而来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昨日城外之事。
将李从嘉请到上座,何大龄这才笑道:“下官不知郑王殿下到访,未加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李从嘉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俗礼,直接问道:“城外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李从嘉问的直接,何大龄便如实回道:“回殿下,昨日义兴县外发生了太湖水匪劫官船之事,有近百人水匪与官兵在城外发生了战斗,这血迹便是这么来的。”
“何大龄,你可是要如实说。”李从嘉见他说的与信中不符,瞪着眼睛厉声道。
“下官不敢有任何隐瞒,水匪意图劫持的官船正是眭刺史的两艘船,不过人数不及官船人多,在水上便被官船击败,之后又意图往城里逃,被守城军士和眭刺史的护卫全部砍杀在了门外。”何大龄再次说道。
“那何县令来看看本王手中这封信,你来给本王说说你说的内容和信中所书哪个才是真实?”李从嘉从怀里掏出信笺扔给何大龄。
何大龄看着信越看越是皱紧眉头,最后不禁苦着脸说道:“不知殿下这信笺是从何而来?”
李从嘉盯着何大龄问道:“不要问我信从何处来,本王问你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何大龄抬头朗声说道:“殿下,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那这封信呢?”李从嘉蹙眉道。
“殿下若是不信下官所说,下官可以立即将住在驿馆的眭刺史找来对证,昨日与对抗水匪受伤的守城士兵都能作证,城中也有不少百姓也都看到了此事……。”何大龄说道。
李从嘉仔细的看了何大龄两眼,见他不像是在与自己说谎,回头看了眼刘茂忠,俄尔才说道:“刘茂忠,你带着何县令去将眭刺史找来,本王要当面对证。”
两人离开堂内只剩下李从嘉一人,李从嘉便陷入了沉思,他收的那封信若是假的,那么会是谁送来的呢?
此时李弘冀还在领兵出战不可能会分心来做这样的事,况且眭昭符有是他的人,他没有理由来拿眭昭符说事,因此李从嘉可以完全刨除李弘冀。
那么李从嘉能怀疑到的人就只剩下李景遂一个人,可是就算是李景遂所做,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这事中他根本就捞不到任何好处,眭昭符激起民变,他便去不成湖州,因此只能是李从嘉从中受益。
难道李景遂已经知道他将混在俘虏中的江都军都挖了出来,想不到好的办法报复,只是想将哄骗到义兴县来,让自己浪费体力和时间,让他的心里得到慰藉?
不去考虑李景遂所为,李从嘉沉思片刻便想到这是吴越的计谋,从眭昭符遇到水匪算起,再到将他诓骗来义兴县,这都是一个完整的局,为吴越设下这个局的目的是让湖州城中没有主将,吴越便可以趁机攻城……。
虽然只是推断,但想到这李从嘉也不敢再想下去了,若是真的如他所想,此时城中有只有一万五千守军,除去七千已经领了银子投降的俘虏,此时城中还有三万三千多俘虏,在没有主将时被吴越偷袭攻城,湖州城怕是会凶多吉少。
李从嘉与眭昭符等人印证之后便不想在这里留下去,湖州城内他这个大都督不在,眭昭符这个刺史也还未上任。只有张洎被李从嘉安排上去代理刺史和银枪都都虞候林仁肇才算是正官,虽然两人的能力李从嘉认可,但若是此时吴越趁机攻城,湖州也将很危险,他必须要立即赶回去。
为了银枪都,为了湖州城,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