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承受力很萌很弱小,希望新总监不要太虐。
“据可靠线报,新总监是发哥从艾迪逊用重金挖过来的李牧寒,牛掰吧?”
“据说丫在艾迪逊三年逼走了六个企划,把艾迪逊的业绩提高了十个百分点。”
看着手机上那一个个不断冒出来的坏消息,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进公司三年了,我的运气怎么一年比一年衰,这家全国前十的广告公司对于我来说是越来越难混了。
神啊!我梅朵有座必让、有仇必忘、有求必帮,与世无争、人畜无害,最大的理想不过是踏踏实实谈个恋爱、安安稳稳结个婚。您老人家就保佑我无惊无险再混一年吧……
我正对着手机默默祈祷,后面一个乘客却按了服务灯。空姐走过来,用很好听地声音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请告诉前面那位小姐,上了飞机要自觉关闭手机。”一个清朗的男声冷冰冰地说。
我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男的!空姐走到我身边,客气地说:“小姐,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关闭手机,以免影响飞行。”四周乘客的眼光齐刷刷射向我,我像就像上课偷看漫画被老师抓了现行的学生一样,低着头默默地关掉了手机。后脑勺上似乎有一道冷冷的目光,我恨恨地想:枉费你长得那么帅,性格却那么欠扁!
有了这个不愉快的开始,整趟旅程我都如坐针毡,连厕所也不敢去,生怕又跟那个男的打照面。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着陆了。舱门还没打开,急着下飞机的乘客已经把过道堵得严严实实。我懒得挤,一直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拿行李。那个讨厌的面瘫男恰好在这时候经过我身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恨,突然脑子抽筋了,猛的把行李架上的用力背包一拉,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放在背包侧袋的那瓶辣椒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那个倒霉男人的头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头上那摊华丽丽亮闪闪的红色粘稠状物体,忙不迭地一边道歉一边低头翻找纸巾。
那中年帅大叔显然气爆了,白净的脸紧紧绷着.我诚惶诚恐地双手奉上纸巾,满怀歉意地说:“先生真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可以出钱替你送去干洗……”
他一把夺过纸巾,不发一语恨恨地擦拭头上身上的辣椒酱。我见他不说话,心中暗暗庆幸,高素质精英是不会随便当众发飙的,他看起来挺有钱,应该也不在乎这件风衣吧,仔细一看,哇塞,还是阿玛尼的。真要我赔,半年就白干了。要不干脆洒两滴热泪,死皮赖脸讹一回精英?
他擦干净身上的污物,低头捡起地上的辣椒酱瓶子。我惶恐地说:“那个已经弄脏了,不要了……”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眼睛冷冷地向我扫过来,说:“这个瓶子,超过100毫升了吧?”
我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急忙摆手说:“没有没有,绝对不到100毫升。”
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手往外拉:“跟我去机场安保处。”
我急忙求饶:“先生,有话好好说嘛,我赔你一件新的好不好?”
他没有理我,那只有力的手拽着我一路往前拖。我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力气这么大,心里真的慌了,嘴上也开始胡言乱语:“叔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叔叔?”他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一定是神经错乱了,厚颜无耻地套起近乎来:“我有一个小叔跟您长得很像,所以我看到您觉得特亲切。您看这年还没过完,能不能别这样……”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今年贵庚?装什么小萝莉?你爸没教你怎么好好说话吗?”
我听他拿我爸说事,顿时不爽了,反呛道:“言不辱及父母,你妈没教你吗?”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里有严重的逻辑漏洞——我也说了他妈。我们俩互瞪了半分钟,他又拽着我继续往前走。我生气了,大声说:“你干什么呀,我已经道歉了!”
他冷笑着说:“如果道歉能解决问题,还用得着建设法治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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