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这些日子,他现在有点明白这女孩的遭遇了,一个雌雄同体的怪胎,父母将她丢弃,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变成这样子也在推理之中。
她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了,所以即便已经弄到了剪刀与肥皂,他还得找个有水的地方才能将头发打理好。
在这之前,还得教会她如何使用剪刀。
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终于教会她怎么用这把已经勉强掰直的剪刀剪掉路边的绿化带植被的叶子,可是依然找不到个合适的有水的地方。
有水的地方是很多的,只是,如果可以,他得劝她洗一洗身子,但对她一个没有住处的人来说,这件散发着魔气的破旧棉袄已经是她的家了,这个家不能弄湿了,否则下半夜也许会被冻着,万一生病了,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所以,要脱衣服洗头洗澡,她就无法掩盖胸口的那两团已稍显模样的肉团,如果被哪个歹徒看到,等提刀上阵时发现……
不能想了,画面太美。
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比想念前世的道爷爷,无比想念当初学艺的道观,当时除了偶尔想想娘,真的是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如果有张地图也好,至少可以看看这座城市有没有河流途经,tuō_guāng了摸黑到河里清理一番是最好的选择。
这几天的游荡经历,也没看到过地图这样的东西,纸质地图自打有了智能手机后就彻底成为了历史,找张地图还不如去偷把手机来得简单。
等解决了温饱问题,找个窝就会成为燃眉之急。
也许人老了想得远了,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净身,呃不,得说清理身体吧,年轻人总要把一些平常的字眼邪恶化,就像菊花一样。
剪头发不需要等到晚上,在她会使用剪刀后,他劝着一直问他要怎么将那戒指换成吃的她,一块一块的慢慢的剪下了头上的发块。
很痛!有几块甚至剪刀拿它们没办法!
“那要怎么将这戒指换成钱?”
她终于是懂了钱这个字眼了。
“我们得找个愿意买戒指的人,才有可能将这戒指换成钱。”
“那要怎么找到愿意买这戒指的人?”
“我们得将自己打理一下,不然照你现在的样子,你只要一靠近别人,别人就嫌你脏嫌你臭,跑得远远的了,连句话都说不上,那要怎么换钱?你说是不是?”
“……对。那要怎么打自己?”
“打理自己,就是将自己弄得干净清爽。不是打自己。”
“哦,那该怎么弄?”
“我这不是在教你嘛,来,先把我们的头发剪下来,小心一点,不要剪到头皮了,出血的话,就换不到钱了。”
“好,我慢慢弄。”
在这个利益驱动下,她终于是认真了起来,此时他们躲在绿化带的小林子里头,这里蚊子多,所以人少,倒是方便了他。
直到路灯亮了起来,她才堪堪将所有的头发块剪掉,摸了摸头,很不平整,然后他让她从旁边弄了几根较为梗直的树枝,用旁边兔丝子藤绑了绑,形成一个多叉状,让她压于头上,然后继续拿剪刀修平。
等他让她摸着头觉得平整时,她已经很困了,此时路灯一暗,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将棉衣后的盖帽罩上头,然后就靠着旁边的树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他也早就精神不足了,这些天一直如此,不过他有个福利,那就是时不时的可以随时随地的打个盹儿,反正身体她控制着,除了担心她往嘴里塞馊东西外,不用怕其它的。
此时虽然剪了头发,但没有水清洗,只能作罢。
那枚戒指看样子应该是只钻戒,估计是男的给那叫莉莉女的求婚戒指,虽说来历不明,但怎么说都能换个一两千块钱,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买些服装,然后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开始正常人的生活。
一只蚊子钻进了她的头罩里,就着她的脸就来了一口。
“啪!”
本能的手掌举了起来,然后拍死了这只大快朵颐的蚊子。
等拍死蚊子后,他才忽然觉得,好像是自己控制了右手去拍蚊子的。
“我也能控制身体?”
他马上就着刚才的感觉,动了动手指头,然后果然发现手指动了,举了举手,手真的举了起来,一如重生前模样。
重生来的这些日子,她睡着后,他也总是跟着一起睡着了,所以思维定势将他固定在了,只有她才能控制身体的思想上,从没去试过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试着控制身体。
这会儿可以控制身体了,他很激动。
先是挥了挥手,还试着站了起来,然后睁开了眼。
站了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醒来,他终于确定,这个身体,原来是可以两个人轮流控制的!
他兴奋的跳了跳,但忽然间,一股猛烈的饥饿感席卷而来,让他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
*****
等他再次醒来,日上三竿,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个快餐盒子,里头的饭菜居然还不错,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从哪里搞到的盒饭?”
“筒里啊。”
“那运气不错了,今天居然吃到了没馊的东西。”
“运气?是什么?”
“就是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突然被你得到了。就像这饭一样,本来应该是别人吃完不要了,放了一些时候坏掉了,才扔掉,让你捡到,但现在却是它还没坏掉,就让你捡到了。”
他耐着心跟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