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摇了摇头,但没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纸笑,便在方院长的相送下走了。
李晓滔见警察走了,便又站起身来,拉着不断瞟食堂的她往分饭那边走。
“吃饭去,我也饿了。”
这里不是自助餐,作为一人扶济站,饭菜一般都是做得刚刚好,不会浪费,也不准浪费,他们两个今天都是属于意外分额。
饭没有了,但清汤有,厨房就在隔间内,几个工作人员似乎都认识李晓滔,见他一来,马上挑了个大碗就盛了一碗蛋花清汤递给他,然后顺带照顾了一碗给她。
“晓滔啊,饭要等会儿,这边再加个青菜,你汤先喝着,一会儿好了,我端去给你们。”盛汤的大姐笑着对李晓滔说。
“谢了,宁大姐。”
这里的锅碗盆都很有特色,大大小小不一,连花样也是形形色色,看来都是捐赠物品。
在这里,大鱼大肉的不要想了,扶济站只能提供基本的温饱。
李晓滔将他的大盆跟她那明显小了一号的大碗对换了,“你喝大盆的,我喝不完这么多。”
“谢谢你,李晓滔。”
“叫我晓滔就行,连名带姓的见外。”
“嗯。”
两坐在离分饭不远的铁桌旁对面而坐。
刚一坐下,她就端着那碗清汤嗗嘟嗗嘟几口喝完了,舔了舔嘴望向了李晓滔的那碗,李晓滔愣了愣,将自己碗里的倒给她,“你喝吧,我喝这么大一碗,等下不用吃饭了,我再去盛半碗来。”
“谢谢你晓滔哥,你是好人。”
符德生有点郁闷,这嘴这么甜,也没见得以前日子好过啊,他刚才没教她叫人家哥啊,她慧根有这么高?还有,上辈子,你是好人,这话从女孩嘴里冒出来,听年轻人说好像不是好话。
难道这是属于女性的专有名词?
“你也别喝太多了,等下还要吃饭,喝太多汤等下吃不下饭。”
“哦。”
远处的方院长回来了,正坐在那个章安晨旁似乎在做思想工作,只是看那人不耐烦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等李晓滔回来了,她又问,“警官让我这几天呆在这里,那个人要是还打我怎么办?”
“不怕他,他要打你,你就喊方院长来,方院长心可好了,放心吧,一定会为你出头的,就像我这样。”
“嗯嗯。”说话间,她又将那一碗汤喝完了,“晓滔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之前是送货的,最近身体不太好,在休息。”
“晓涛哥,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一份工作?”这话自然是符德生教她的。
“你会开车吗?”
她摇了摇头,“不会。”
“那可惜了,我之前做的那份工作还不错,如果你会开车,我就可以直接帮你介绍去那儿工作,可以直接上岗的。”
“除了开车,还有些什么吗?”
“你会些什么?”
“我……我懂一点乐器。”这话是符德生教她说的。
一听这话,对面的李小滔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定住了。
“晓滔哥,你怎么了?”
“你,你说你懂乐器?!”李晓滔咳嗽起来,估计被清汤呛到了。
“怎么了?”不止她莫名其妙的,符德生也是莫名其妙,会点乐器咋了呀?
“会乐器你怎么会去流浪?”他依旧吃惊的问。
“我脑子不太好。”
“这就难怪了,唉……可惜啊,你要脑子没问题,随便找个乐团加入,那收入都是非常高的。”
“有多高?”
“乐团的成员,工资,呃不,他们叫艺薪,最低的艺薪一个月要顶得上我开车开一年半年啊,你说高不高?”
“这么高啊?那是多少钱?”
“大约一万多吧,最低,我一个月收入才两千多点,我这是标准水平。对了,德生,你会的是什么乐器?”
“很多种,比较会搞的乐器有号子,笛子这类的管乐器,弦乐器像二胡,小提琴也会点,但不会指法,乱来的。”
“哐当!”
李晓滔一听这话,手里的铁盆掉桌子上了,汤汁四溅,溅到脸他都愰若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