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诊所里的大多设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挪到了这边来。
看这周围的情况,难道是因为这里更宽敞一些?
王津忍着情绪,然后帮姚艳把她又带来的那些东西给卸下来。
穿过一个个人,到了房子里。
这本来是一个宿舍,因为床铺比较多,所以临时就改成了病房。里面有个用白色窗帘给隔出的一个小房间,无疑,躺在那里面的也就是彭达了。
这里的人一看姚艳过来了,就都先是有些惊讶的表情。毕竟她被绑走是这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但惊讶之余,更多的脸上浮现的像是希望一般,都闪着些许的光芒,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而王津不觉的有些担心。姚艳本身就已经极为疲惫,而且身上还有着伤。她真的很需要休息。
很快走到了那白色布帘隔出的小房间,里面是一张简单的床,周围还有着些仪器,都是从姚艳诊所那里搬来的。
“你……”
马东平看到姚艳的第一眼便极为吃惊,脸上惊愕的表情定格了一般,嘴里呢喃着但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很惊讶吗?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姚艳看了他一眼说道,接着便熟练的把医药箱给打开放在了一旁。
“什,什么计划,我听不懂。”马东平表情继续惊愕着。
“出去照顾外面的那些病人,敢乱来的话,你会死在这儿的。想清楚。”姚艳说道。
王津在一旁看的事一头的雾水,也完全不知道姚艳在说什么。
但看马东平那有些胆怯的眼神,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折身戴上口罩走了出去。
“姚医生,你刚才说的?”王津疑惑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把3号手术刀递给我。”姚艳将头发缕到了耳后说道。
王津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从箱子里的表示中找出了那手术刀给递了过去。
扭头看着这躺在这里的彭达。双眼紧闭着,身上已经不止一处的伤痕,胸口处有一块还在不断淤血,满身都像是从血坛里爬出来的一般。
还有着薄弱的呼吸跟心跳,但胸口那还在不断淤血。
王津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马东平说了已经尽力了,姚艳还再过来继续抢救。别轻易相信那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此刻姚艳的表情专注,戴上了手套,握着手术刀开始去接触伤口处。
王津看的有些心惊胆战,这么近距离看手术还真是第一次。
但此刻内心更在意的,却还是自己的父亲。他现在究竟怎样?自己真的很想跑到那战场的残骸上去看个究竟,去看看是不是遗漏了,或者……真的没人辨认处他的尸体而已。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
王津紧皱着眉头,呼了口气。虽然有些按耐不住,但有些事还是已经注定了一般,无法去改变。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现在要做什么。
“剪刀。”
给姚艳搭了把手,自己也非常希望躺在这的这个大汉能够再醒来。
而且这一刻好像再也没办法去讨厌这个人,好像能记起的,只有他生前的那些好事。有些讽刺,真的是将死之人,才会体现价值吗。
白布帘隔开的这“手术室”内忙碌了起来。姚艳也完全进入了状态。但头上也不断的出着虚汗,王津清楚她在硬撑着自己去抢救别人,她本身就已经极度疲劳了。
但她没有停下,而是表情平静,专注的去做着这一切。
外面,马东平也好像彻底进入了忙碌一般。而且表情看上去很紧张,像是生怕会发生什么。所以像是逃避那个想法一般,他完全专注的去帮外面的这些伤员包扎着,安顿着一个又一个人。药瓶也悬挂了起来,给这些人输液着。
完全都进入了忙碌的状态一般,镇里的人也全都过来帮着忙。
那军大衣老头也被换上了暖和的衣服,然后依旧叠着皱纹走了过来。他关注着这一切,目光呆滞,像是想不起来都发生了什么。
时间分分秒的过去,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太阳都快升到了头顶。
“我得给他注射这个,你按好他的身体。”姚艳说着,取出一个注射器,里面灌满了红色的药液。
注射器里的药液像是鲜血一般,看上去有些让人慎得慌。至少王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
“按好,他的身体?”王津有些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己只在这搭把手已经非常疲劳,难以想象姚艳是怎么撑下来的。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但她未说过一句累了之类的话。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他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得让他的身体再运作起来,不然最多撑不过一个小时了。”姚艳说道。
“这注射的是?”
“上次去研究所带回来的,是一种催化剂。”
这些专业的王津当然也听不懂,就点着头,然后上前用手按住彭达的身体。
跟姚艳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紧接着注射器便扎进了彭达腕上的血管中。
姚艳缓缓的推动着注射器,直到那暗红色的药液全都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王津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按身体?这也没什么反应啊?
但接下来一秒的变化就让王津彻底打消了这个疑问念头。
“哐哐!”
彭达的身体像是触电一般猛的抽动了起来,整个床板都被他身体的抽动给摇晃着。幅度非常大,这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王津一把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