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一叠材料收进公文包里,回客厅吃了点儿水果就坐不住了,找烨磊他们斗斗酒总比留在家里被念叨的好。
迎着强劲的音乐,乔正枫以教科书一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烨磊刚泡完桑拿推门进来,一边解开浴袍就这么光着身子穿衣服,一边问:“怎么?耸着个脸,心情不好?”
乔正枫随便“嗯!”了一声,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歪倒在沙发上,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
倒了两杯洋酒,把其中一杯放在乔正枫面前的茶几上,烨磊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来,陪你喝点。”
“你明天没排手术吗?能喝酒,别到时候把人家的胃当肝给割错了。”乔正枫闷着气,喝了一口酒。
“拉倒吧,我上哪都是一把刀,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烨磊勾着胳膊拐了一下,“兄弟,要不要帮你叫个女人进来,泄个火。”
女人?现在,恐怕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提起兴趣,想起那个女人,他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又喝了一口酒,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那女人温柔的性子中竟然也会有这么火辣的一面,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敢有人这么扇他耳刮子。
乔正枫想找人出来喝酒,结果一圈电话打下来,就烨磊一个正经上班的人有空,他们这群人,并不是光会吃喝玩的,更多的时候,他们要为自己的家族付出更多东西。
“听说你前天又和个女的分了,这次三个月都没到?”乔正枫将含在嘴里的冰块吐回到酒杯里。
“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懂不,我要向你似的为一个女人活这累,这人生早特么不过了。”烨磊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嗝。
“我不像你,我有洁癖,特别是感情方向。”乔正枫不让他喝酒,拿过来一杯苏打水。
烨磊呶呶嘴,“少讲风凉话,我现在不纠结女人,只纠结圣女巷那块能分到多少油水,你这家伙倒好胳膊肘儿专朝外拐,对内一点风声都不透露不算,还不许我们打着你的名号,看看你手下工程建设部门那些猴子们,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实际上满肚子的幺呃子,一个个死拽死拽的。”
“我只是一个地产公司老总,你以为顶天了?谁家公司能中标我说了不算,幸好没给你们开后门,知道亲老爷子招我回来做什么吗?我他妈被人告了,说的还就有同意你们承包圣女巷建筑工程材料这块的事。”乔正枫瞪着他。
“谁敢,我看谁敢告我兄弟,老子非割他包 皮。”烨磊一听就一副卷着袖子要干架的模样。
“那你还真割不了。”乔正枫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不过今天找你出来倒不是纯跟你闹的,我有事让你去做。”
“说呗,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找我就没错。”烨磊笑。
“圣女巷那事儿你知道吧,有人在暗中阴我,许愿居然还到北京告我,那些材料我都看过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教唆她,她那样单纯的脑子根本编不出来,我在渝市时间太短,谁都不认识,还没有培植起力量,那几个地头蛇也是处处给我下绊子,表面上客气得不行,实则阴谋阳略没停过,他们都在渝市呆了不少年,又各自和一些部门头头相熟,多少都有些心腹,这个事我如果亲自动手查,恐怕刚开始行动他们就会有所防范,所以这段时间你帮我暗中找信得过的人查访下,想办法把那只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三头六臂的在使坏。”
他脸上已显出了很少显露的杀伐之气,言语间藏不住愤怒,“你放开手去查,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这个人,我一定要抓住他!”
烨磊一愣,点了点头,“那人就是找死,行,这事交给我,哎,你这次回来你妈没逼你结婚?”烨磊碰碰他。
“她每天国家大事都愁不完,才不会管我,不是你被逼婚了吧?”乔正枫似笑非笑地看他。
“快了。”他叹口气。
“你同意了?”乔正枫问。
“我家那俩外交官就是封建恶势力残余,我敢说不?”烨磊撇撇嘴。
“恭喜啊相亲成功。”乔正枫漫不经心地举杯碰了碰。
“喜屁,没一个看得上的,早在米国那呆着就没这破事了。”
“我看你也确实是该定下了,别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左拥右抱,弱水三千,你瓢瓢都不放过,早晚撑死你。”乔正枫最后总结。
“你呢?这次也是踢到铁板了吧。”烨磊是几个人里,性子最懒的一个,但也是相处起来最舒服的一个,他懒他的,别的人,只管自己就好。
乔正枫笑笑,“只是一点小麻烦,还不至于下死结论。”他是不爽,但没放弃。
烨磊笑,“得了,最看不得你们这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秦晓晓你看不上也成,王部长家那妞儿也从国外回来了,这不,前儿遇着还缠着我问你的情况,关心你的归期,一准儿对你还没死心呢,我看你不如学下我,由着家里残余指婚,爱谁谁,将就将就得了。”
乔正枫瞪他一眼,“打住,我乔正枫的老婆这名头可不能随便安的,如果不是我想要的,那我还不如多潇洒几年呢。”
“圣女巷拆得怎么样了?”烨磊听他语气不善,忙暂停这个话题。
“差不多了,接下来市里都会按规定程序招标,能不能中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不过我已经和有关部门打了个招呼,如果真是你们中了标,到时候工程质量都给我把着点,要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