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童装店,两人一同进去,她看女孩的衣服,他看男孩的衣服,两人争论了半天哪套漂亮,直到店员不得不走过来用不标准的国语问他们的孩子几岁。
然后两人一同茫然看看彼此,大笑着落荒而逃,“都是你,非要进来看,多丢人。”她忍不住数落他,“还有,没想到你也重男轻女的。”
他搂紧她,点着她的鼻尖,“明明是你拖我进去的,还有,我不是重男轻女,我只是想,如果以后我们生个男宝宝,一般儿会像娘,我想孩子能像你。”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温暖,她仰起头,美美地笑着,“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心思,女儿像爹,我想她像你。”
“我爱你愿愿!”
“我爱你枫枫!”
“呕,你好恶心!”两人异口同声,又哈哈大笑,良久,她湿了眼眶,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孩子,是他们多么美好的希望。
等逛完余下的商铺,已经下起了小雨,香港这个购物天堂的雨和渝市的也没什么不同,他就在一旁的杂货铺买了把花伞,把她拥进怀里一起走,她曾说雨天经常有,但那个雨天却永远回不来了,原来她错了,凡事都没有绝对的,没想到这么快记忆中的那个最美的雨天就回来了。
清晨他醒来,她还在酣睡,他撑起半边身体看了她许久,想这世上一定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幸福存在。
许愿从没想过她会和乔正枫一同去机场接许超,车往机场开去,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浮起来,这是他们以前怎么也没想到的情形吧?她和乔正枫一起去接许超回家过年,接刺伤他的他最爱女人的弟弟,抓头,好纠结的关系。
乔正枫转头看了看她,说:“还有一段路呢,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她摇摇头:“我不困,我只是担心,不知他是不是能接受你了,但是我想你能来,我只有这两个亲人了,我希望他们能接受我们,哪怕不祝福,只要不反对就好。”
他温和地说:“愿愿,你这弟我说实话,真被你父母还有你给*坏了,这样不行的。”
许愿撑着下巴看着车外飞速而过的树木和满田野的水稻,轻轻地说:“你说得对,我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呢?许超有今天我真的要负很大责任,还有你,我想,我始终欠你很多句对不起,但原谅我,恐怕我始终不会很郑重的和你道歉。”
他“嗯”了一声,转过头瞅了她一眼,见她头靠着椅背,眼睛迷迷蒙蒙的望着车窗外,风拂乱了她的头发。
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女人,你什么时候见我在乎过这些东西?”又用温暖的手掌拍拍她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愿愿,不是都说好把那一页翻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
她苦苦地笑了笑,“我会的,只是从高空摔落的那一瞬间太疼,目前还是有太多的不适应,不光我,还有我的家人,所以我家人的态度,你不要太在意,我懂你就好。
乔正枫没有说话,她的另一只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了握。
到了机场,许愿让乔正枫先等在外面,她进去的时候许超带着他的小女友已经坐在那等着了,眼角上有一小块乌青,很明显是受伤了,许愿一看到他这模样就火大:“是又打架了吗?你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
许超摸摸眼角,笑了,有点不以为然:“姐,我这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呢,男人的事你少管。”
许愿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有心灰意冷的感觉,又碍于有外人在,总要给家人留点面子,但还是忍不住嚎:“超,你这样皮,对得起爸爸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的?”
许超有点心虚,又有点小得意:“姐,我在京城认了个干哥,他老有本事了,家里是做大生意的,我这架就是为他打的,不见点血怎么傍上人家,现在终于是搭上了,我们相见恨晚,以后出去我就上他家的公司当白领去。”
“你疯了吧,能让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是好的,你还认干哥?少做梦,大学都没念完呢你白什么领。”许愿骂,但看着他那一脸邀功不成委屈的小样儿,又忍不住心疼,乔正枫说得对,许超真是被他们*坏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家里一向重男轻女,父母中年得子,还倾家荡产交了那么多罚款,从来都是弟弟吃饭她喝粥的,有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先满足这个儿子,如果她和许超同时犯错,父母必定是会狠狠打她出气的,在父母的引导下,她也极*这个弟弟,工作后基本许超开口她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帮弟弟和张奇拎过行李,三人一同往外面走,许超个头高,一晃眼就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皱了皱眉打断她,“他怎么来了?不会你是跟他一起来的吧?”
许愿抿了抿唇:点头:“是我让他来的,就是要提前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真的,爸的死真的和他无关,不是他下的命令,他也是被人打击报复陷害的,圣女巷确实没有搞房地产开发,那纸通告也不是他们贴的,圣女巷的人都被利用了,也许是有人眼红我们又是分房又是拿钱吧,那些报道我都留着呢,就等你回来给你看的,可不要再犯傻知道吗?他将来会是你姐夫的,你要再敢动你姐夫一指头,姐会和你拼命你信不信?”
许超笑笑,望了望乔正枫问:“你们现在又在一起了?和我说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