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雪的确和南方的不一样,尤其是对她这样甚少能看到雪的南方人,渝市虽然在最冷的时候也会下雪,但那种雪远不及北方的雪那么清爽,有时候轻柔如梦,有时候飞扬如歌。壮烈时,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和着呼啸的北风,便是一曲大北方冬天的交响乐,靴子在积雪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每一声,都是那么结实,那么有力,第二天乔正枫就带她玩了各处景点,本来还想去滑雪的,但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临时取消了,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个教堂,仰望这座雄伟庄严的教堂,仿佛就站在欧洲的哪个城市,红砖砌成的主体建筑错落有致,造型优雅;绿色的球型顶部耸立着金色的十字架,耀眼夺目,皑皑白雪覆盖在穹顶,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一群鸽子在教堂上空盘旋,时不时地落到地面,与游人来个亲密接触,完全是一派祥和恬静的景象。
乔正枫见她看得出神,笑说:“要不我们干脆进去举行个西式婚礼算了。”她竟也欣然点头,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奔进教堂,只是可惜,牧师不在。
“没关系,我们明天再来。”她安慰他,其实心里也觉得有些遗憾。
从教堂出来才不过六点钟的光景,帝都就已是暮色黄昏,华灯初上的中央大街露出了娇艳的姿色,将这座古老而文明的城市笼罩在夜幕之下。
逛了看了玩了,两个人倒也不急着赶路了,只是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着,晚上,黑了天差不多街上也就不怎么热闹了,只是常常会看见一些年轻人在外头三五成群地去哪里玩。
乔正枫牵着许愿的手,暖暖的,倒是让许愿舍不得松开。
“这儿真冷。”
“嗯,我们后天去哈尔滨会更冷,不过你们那南方,属于湿冷,冷到骨头里的那种,我都不习惯。”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边的豆汁是我们那的豆浆呢,结果一喝跟洗脚水一样。”许愿嘟起嘴,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南方人吃不惯吧,明天带你去北京尝尝北京的地道小吃怎么样?
“嗯,好。”
“你弟弟不是也在这边读书么?要不要叫他也出来?”他顺嘴问了一句。
许愿当然是点头的,其实早就想叫了,只是一来就遇到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没顾得上。
一分钟后乔正枫接了一个电话,很无奈的摊手告诉她,烨磊那孙子知道他回来了,非要宴请,现在正在一家烤肉店等他们。
许愿不高兴的嘟嘴,那家伙明知人家是情侣二人档,还这么没眼色的跟过来干嘛,不过她自然表面上是不会流露出来的,只淡淡说一声:“你们兄弟几个的感情倒是真的好。”
晚餐吃的是韩式烤肉,味道好极了,更让许愿有惊喜发现的是,乔正枫居然还会说一些简单的韩语,这男人,还自称平凡,他究竟还有多少宝藏等着她去发掘呢?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席间烨磊不停的哄着她喝韩式清酒,大有测她酒量到底有多深的架势,应该是乔正枫在他面前吹过她家是卖酒的,酒量很高吧,那娃娃脸的家伙才会那么的不服气,不过这酒真心是好喝,许愿不知不觉也真喝上了头,还想着等明年和乔正枫结婚了,也要带全家去韩国玩一次,爸爸应该会喜欢喝的。
烨磊也喝多了,不停找她聊天,且滔滔不绝,他对她说:“我喜欢美女,因为好 色是男人的天性,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可是那些女明星再漂亮也只能过过眼,真正想娶回家的,还得是那个陪你哭过,笑过爱过的女人……”
“咱小枫枫说过一句话我觉得特对儿,给我十个美女,我也不换我的愿愿,美女遍地都是,她就一个,丢了就没了……”
许愿一阵乱点头,“你告诉他,他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烨磊拍着桌子笑,又说:“他可真的不容易,工作特别辛苦,熬更打夜的不说,还不被那些老头子们理解,不就是欺负他年青,靠关系才坐到这个位置的么,所以他特想漂亮的干几件大事来堵他们的嘴,可事情哪有这么好干的是不是?你说这位置做得糟心不糟心?”
许愿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自从进入初冬,她明显感受到了他很大的压力,不分昼夜的开会,各种紧急事件,不管是什么时间,只需一个电话,他二话不说就会出现场,而这些事情把他缠的快要透不过气。
但她从来没听过他的任何抱怨,也不烦躁,不管单位交给他多少任务,他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可她知道,他很累。
烨磊和她说的时候,乔正枫已经坐到不远处正和韩国店老板聊着天,许愿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直到烨磊今天的一番话她才彻底读懂了这个男人,他独守着内心的一份正义与清高,坚持着他的执着与理想,他就是一盏亮在深夜里空寂的光,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个词形容就是——暖男!
烨磊缓缓地说:“他是我见过的最重感情的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追他的人老多了,许老师,既然他认定了你,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你可不能辜负他,否则我天涯海角也要缠着你,帮我兄弟把你抓回来。”
其实她知道这样的爱更像是压抑在平静湖面下的急流,最容易吞没一切。
她毫不客气的点头,“他这样频临绝种的好男人,你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他吗?放弃他,只有两种可能,一:我成仙了,变成了天上的仙女;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