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之内。..shuhahА 。
听到‘操’纵着苏浅默的神秘人说,斜月三星冠并没有毁掉以后,蛮角原本张狂得意的脸上有些微微变‘色’。他对眼前这个“王”畏之如虎,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当年的修为深不可测,更加之还身怀族内传承的秘术,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那件族中圣器斜月三星冠。
只是当年一战,他亲眼目睹眼前这位王为了逃出生天,生生自爆了那件圣器,可为何对方现在却说斜月三星冠并没有毁掉?
“某非是在诈我?”蛮角也是心思剔透之辈,念头一转,便想到了症结所在。就向对方刚才所说的那样,自己之所以在动手前,说那么多的理由,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增加一些底气。那么对方呢?按照这位王平时的‘性’格,如果真的是胜券在握,又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呢?
想到这里,蛮角的胆气又稍微壮了一些。他看着镇定自若的苏浅默,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寒气,但是事已至此,今日两人必要分个生死。所以蛮角再次开口试探道:“是吗?那我今日倒要见识一下,这斜月三星冠的威力!不过凭你现在遮幕境的修为,是否能发挥出这件圣器的威力呢?”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浅默微微一笑,似乎对蛮角话中的嘲讽之意毫不在乎。
蛮角慢慢握紧了拳头,除了留下一部分力量压制姬啾啾的意识外,他将剩余的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在了双拳之上。黑‘色’的雾气在他的双拳之上缓缓凝结,最后变成了一副乌黑的拳套。
而苏浅默,则只是漂浮在空中,表情淡然的看着蛮角,似乎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但就是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却让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蛮角再次勃然大怒。
“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王吗?”蛮角脚尖点击,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整个身体就变成了一道黑‘色’的细线,似是瞬移一般,眨眼间就到了苏浅默身前。
“你现在是一个修为连我都不如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傲慢?我知道,你还是看不起我,在你眼里,我不过还是一条狗。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你在我眼中,才是一条真正的败狗!而我,就是那个杀你的人!”
蛮角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疯狂地攻击。拳影叠叠,恍如海‘潮’一般,汹涌澎湃,而此刻的苏浅默,则像是漂浮在狂风巨量中的一叶孤舟,似乎随时都会被一个‘浪’头砸的粉碎。
可是蛮角却从苏浅默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恐惧的表情。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之中,带着一种无比的自信,每当与这双眼睛对视的时候,蛮角心中都隐隐发虚。
“你怎么不反击呢?被动挨打可不是你的作风啊!难道是逃了这么多年,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还是说其实你只是在装腔作势,其实暗地里早就被吓破胆了?你不是说圣器没有毁掉吗?拿出来让我看看啊,你怎么不用啊!你这条败狗!”
可是任凭蛮角的攻击多么的猛烈,任凭他怎么用话语来嘲讽,苏浅默都只是一味的躲闪,丝毫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你以为你这样被动挨打,就能让我消气,让我饶过你?告诉你,不可能!在堕天塔中被关了上万年,被毁去‘肉’身,受尽了折磨,在那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讨回一个道理!后来我流落到此地,困居于此的十余万年中,每一天我都在仇恨中度过,每一天我都想着怎么来报仇!这些你都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逃跑,你只知道躲藏,大战开始,你却扔下所有人独自逃走,你是懦夫!你不配当我们的王!我才是新的王,只要杀了你,我就会成为新的王!”
蛮角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但是攻击却比之前更加猛烈,苏浅默的身上渐渐多了几个拳印,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这就是你怨恨本王的理由吗?”苏浅默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低沉,“你的怨恨,吾已收到。”
“可是,还不够啊,蛮角,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啊!”苏浅默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高亢了起来,“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的话,你还差得远啊!这些年来,你难道一直被仇恨所‘蒙’蔽,都没有任何成长吗?”
“你想杀本王,这些理由已经足够了,但是你若是想成为新的王,却还差得远啊!”苏浅默又一次躲过了蛮角的一拳,然后将一直隐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慢慢的伸了出来。在他的手掌之上,有着一顶小巧‘精’致的冕旒。
那顶冕旒残破不堪,而且并不完整,准确的说,那只是一块稍大的碎片。但是在它上面,却带着一种尊贵庄严的无上气息。让人一见之下,都忍不住生出一种拜倒在地的冲动。
苏浅默却是神情庄重的将它捧在手中,然后慢慢戴在了头顶之上。“本王的命你可以拿走,但是这顶王冠,却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你的觉悟,还不够啊!”
蛮角怔怔地看着苏浅默将那块残破不堪的冕旒碎片戴在头上,神情一阵的恍惚。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哦,那是一年的夏天,当时的自己和伍延还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他们在族内举行的大典之上,第一次看到了他们的王。那一天,是新王的登基大典。
当时的王也是这样庄重而且神圣,他是那么年轻,却己经是他们的王了。他还记得王用略显僵硬的动作将那顶冕旒戴在了头上,然后冲着所有族人说道,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