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女孩来掴火箭的脸,但火箭从来不怕,她一开始只是站在尖子班外,后来演变成跟着秦初回家,每次秦初从教室里走出来,她都会跟上去,一身玫红衣裳分外扎眼。
小强不可怕,可怕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女生们虽恐吓她,但到底也没打得那么狠,毕竟她们也下不去手,而且说真的,她们心里都恐惧火箭,怕她放学后会跟着她们回家。
火箭跟着秦初,脸红扑扑的,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角——
秦初背着单肩包,身影明月珠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感到身旁袭来一阵风,身子微侧。
快速躲过了火箭的触碰。
他冷着脸,忽听身后一声轻笑,转过头——
就见火箭的头发被安岑提着。
安岑讥笑,“我不是叫你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火箭面色痛苦,不断挣扎。
但她只有一米五二,力量远远不是安岑的对手,安岑连真枪都摸过,怎么会怕这个疯女人。
这些日子,火箭天天来教室骚扰秦初,她已经很想出手了,秦初帮过她,那么她理应为他解决麻烦。
“秦秦,你先走吧。”安岑的笑容美得像是有毒的,明媚得蛰疼人的眼睛。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
秦初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安岑的轮廓,乌发及肩,浅眸细长,她明明长了副妩媚的模样,却有股子说不出的凛冽英气。
她是一个有英气的女子,眼角眉梢,冷傲睥睨。
“你能搞定?”秦初的声音凉淡,不知道是质疑她,还是担心她。
“小样,姐连真枪都摸过,会搞不定这个脑子有泡的女人?”安岑信誓旦旦,随手提了提火箭的头发。
火箭痛得龇牙咧嘴。
秦初淡淡看了她们一眼,没在说什么,信步转过转角,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
等确认秦初走了,安岑狠狠把火箭摔在地上,她抓着火箭的头发绕了几圈。
用力一扯——
“啊——”火箭头皮传来一阵难忍的痛楚,她用手捂住,发出歇斯底里的求饶,“住手,求你放过我……”
安岑蹲下身子。
“我说火箭,你是不是脑子有泡?”
火箭紧紧捂着头,惊慌失措,“我没有,我没……”
“你没?”
“我没。”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敢在来骚扰秦初,我就打死你,说到做到。”
火箭不语。
安岑知道这是她的无声抗议,这火箭虽然脑子有泡,但思想还是有的,这事情要是她答应了,她就不会再来,要是她不答应,你怎么打她都没用。
“怎么?你不同意?”说这话时,安岑的浅眸已是寒极。
火箭不答,但眼神深处,有一丝动摇,因为她很怕安岑。
安岑见她久久不语,知道她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里掏出一个拳套。
银色拳套在空中闪出冰冷的光。
安岑慢慢带进手中。
都说她是学校第一等危险人物了,这话一点也没说错,这圈套是若水她们搞来的,这并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用来恐吓人的,一般学生见了这个,都得吓得四肢发软。
安岑虽然跋扈,但是不先招惹她的人,她都不会先欺负的,她打算恐吓恐吓火箭就完了。
火箭眼里闪着恐惧的光。
安岑靠近她,故意将拳套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温柔,“火箭,你说这一拳打在肚子上,会不会浮出淤青?你说是青色的淤青?还是紫色的淤青呢?还是当场就呕出血啊?”
火箭惊恐地瞪大眼睛,手脚有些发抖。
她是有思想的,她很害怕,声音里带了沙哑的哭腔,“不要……”
“火箭,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别再骚扰秦初,二是你挨我十拳,你选一个吧。”安岑其实就是恐吓恐吓她,她胆子大,但不会胡乱欺负女生,一般就是恐吓几句就完事了。
火箭的瞳孔缩了缩,垂下头,半响,低声妥协道:“我以后不会来尖子班了。”
“乖。”安岑笑着起身。
这火箭答应了就是真的会办到了。
之前她会跟着秦初,也许就是那群粉丝逼的,火箭这种人吧,简单说就是脑子有泡,你越欺负她,她越来劲,以吓人为乐。而要是玩大一点,她就玩不起了。
这种人,以后年纪越大越怪癖。
安岑也不会结交这样的人,放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安岑将拳套中,拐过楼梯转角,秦初倚在墙上,微微抬起头,眼眸如凝脂黑玉般,散发出凉隐的气息。
安岑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跟前,笑嘻嘻的,“怎么?怕我搞不定她吗?留在这里当护花使者?”
说真话啊,这时候的安岑,真没想到日后会与他纠缠不休,她既然抄了秦初的试卷,又抄了他的作业,那么理所当然,她要对秦初好,这是报恩。
秦初没说话,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刚刚才觉得她英姿凛凛,现在又觉得这女人二得不行,真怀疑刚才的女人不是她。
“我说秦秦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漠然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她犹自说得欢乐,对方已经冷了脸,“你为什么帮我?”
“当然是报恩啊。”怎么说,她也不像一个只占别人便宜不还的人吧?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这话她还是懂的,如果一味占别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