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一月,学校为了改变过去那种《一支粉笔一张嘴,一面黑板讲到底》的传统教学方式,特别对全市展开了精彩的开放式课堂,到时候来参与听课的教师,家长,多达400人。
此次方案由蔚校长提议。体验全新课程概念,引导学生独立思考。
尖子班是全年级重点栽培班级,为了能在中考时爆发出惊人的成绩,学校决定保留一班的实力,经过慎重考虑,让二班参与此次活动。
但二班不能没有一个突出的主心骨,于是学校名人兰仲文被特批参与二班活动,他白天仍在尖子班上课,但放学后要到多媒体室参加二班的培训,多媒体室宽敞明亮,有台先进的放映机,从国外引进。把写好的资料投到放映机上,大屏幕就能显示,可以说是很高端的器材。
这是个荣耀象征,二班的同学分外激动,踊跃,认为此次会有一次质的飞跃,尤其还能和年级第一的兰仲文相处,他总是离他们远远的,站在最高的地方,叫他们伸长了脖子才能仰视。
这回终于可以一睹风采了。
二班无论男女同学都乐坏了,暗恋的,明恋的,痴恋的,崇拜的都可以名正言顺窥视他了,还可以请教难题。
兰仲文参加开放式课程后,学业比以前重了一倍,他不止要记一班的笔记,二班的笔记,还要抄一班的习题,抄二班的习题,忙得和陀螺似的,一刻不停。
冬天的雨穿堂而来,寒气逼人,淋得人瑟瑟发抖。
我裹着雨衣走进教室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
刘海都被雨水打湿了,我抹掉额头的雨水,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晾在窗户上。兰仲文已经在座位上了,兰芝玉树。见我冷得嘴唇发白,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我,“这个给你带着吧。”
我包得和一个小粽子似的,这时候我并不知道男生的体温天生要比女生高上5度,看他只穿了一件军绿色外套,死活也不肯接过他的围巾,“不用了,我是刚淋了雨才那么冷,过一会就好了,你穿得那么少,自己围着吧,别等下冻着了。”
“那就戴到不冷的时候在还我吧,我不冷呢,而且我也不喜欢脖子上带着东西,太束缚了。”
“真不用啦。”我再次婉拒他伸过来的手,打了个响亮喷嚏,鼻子痒痒的,极不舒服。
“戴着吧。”他直接把围巾围在我脖子上,我心里暖暖的,淌过一丝怪异的甜蜜。
戴好围巾后,体温逐渐回升,兰仲文在写课堂笔记,我凑过去,“咦?这不是今天要讲的课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写笔记了?”
“嗯,我昨晚温习过了,大概知道重点是什么,二班的老师托我为同学上一堂课,所以我今天有点忙,要先写好一班的笔记。”
还没讲课就知道重点是什么?
搁我肯定猜不来,于是瞪大眼睛,崇拜的看着他,“你真是太厉害了。”
“还好吧,咱们班的同学都能办到吧。”
我大囧。
没过一会,我又坐不住了,一到下雨天,桌子就黏糊糊的,手放在上面,非常难受。
我拿出橡皮擦擦桌子的污垢,兰仲文皱起了好看的眉,“萧九九,你在干什么?”
“擦桌子啊。”我手下的橡皮擦不停,仔细地擦拭桌子每个角落,“你不觉得一到下雨天,桌子就老是黏黏的吗?你看,我的白色橡皮擦,擦出来的全变成黑色的了,可见这桌子多脏了。”
兰仲文嘴角微微一抽,“你起来。”
他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愣愣站了起来。抽出来塞进我怀里,在把笔筒小心翼翼拆下来,放在我手里,“杀鸡焉用牛刀啊,看我的。”
说完叫上班里另一个男干部,两人把桌子搬了出去,临走前吩咐我,“我的东西你先帮我看着,我去洗桌子,马上回来。”
此时还没上课,同学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见兰仲文搬了桌子,都有点好奇的看着他。
好奇的男同学还跟着他们进了厕所,一探究竟。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洗洁精,把桌子洗得散发出一股柠檬的清新味,回来后,桌子焕然一新,已经擦干净了。
“这?”我有点吃惊,怎么办到的啊?
他把东西重新摆进书桌里,口气淡淡的,“这回不会黏了吧?”
我伸手一摸,果然光滑无比。
“你怎么办到的啊?”
他慧黠一笑,“老师们经常在办公室吃里东西,办公室有洗洁精,至于其他的嘛,想找些擦桌子的纸巾并不难。”
“高啊。”我敬佩的点赞他。
兰仲文忍俊不禁,“下次觉得桌子黏了告诉我,我去洗,十分钟就搞定,你要是用橡皮擦来清洁,估计你得擦一天。”
于是。
兰仲文再一次引发了洗桌子的狂潮热,上至初三,下至初一,都把桌子洗了个遍,戴雪和辛璇的追求者殷勤过头,不仅帮她们把桌子洗了,还把她们的偶像蔚北北的桌子也一并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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