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回来了呀。”
小白后面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洋洋洒洒地跨出宫门的湳洱。
望着湳洱脸上的不正经,夭夭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是不是来看我的热闹了!”
她刚才气闷地扫视了一遍四周看热闹的仙人们,竟没想到一眼便瞥见了在里面贼头贼脑看好戏的湳洱!
闻言,却见湳洱堆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可不是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那么多人在场,你竟然都能发现我么?啧啧,看来本君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啊…”
“哦,对了,小白也去了呢…”极没眼力劲儿地得瑟着,湳洱乐呵呵地望着夭夭。
他傍晚时候与小白无聊地在宫里遛弯儿,正巧便碰见了火急火燎来找黎曜的绿萝,而湳洱依着自个儿对八卦信息的敏锐嗅觉,心下当即明了,有好戏看了…
于是乎,黎曜与绿萝前脚刚出去,他后脚便抱着小白晃悠悠地跟上了…
“那敢问您看舒心了么?”抱着小白,一遍遍捋着它身上的毛发,夭夭笑得略有些狰狞。
表情不由得僵了一些,随即只见湳洱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今儿月色甚好,最适合月下小酌两杯…”
“我一看你便知道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那我也就不邀你吃酒了…小白,你要不要走?你若是不走的话,我便自己走了!”
趴在夭夭怀里一动不动,小白亦明显感觉有些不妙…一听湳洱这么说了,当即是抖了抖长耳朵,毫不犹豫地从夭夭怀里蹿了出来,跳上了湳洱的肩头。
得走哇,再晚走一会儿的话,身上的毛被夭夭全部捋得掉光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一人一兔,谄媚地冲着夭夭笑了笑,随后便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了踪迹。
“我们也进去罢。”
不知何时走到了夭夭身边,黎曜看她被气的哭笑不得的模样,不禁轻声纯粹笑道。
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认命地点了点头后,夭夭与黎曜十指相扣着走进了赤矜宫。
一路上,意料之中地收获了很多诧异的隐晦目光,夭夭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照单全收了。
夜色逐渐纯粹,一场让人猝不及防的闹剧就这么缓缓地落了幕…但夭夭知道,这仅仅还只是个开始,帝都这汪一直暗涌绵延的池水将会因为北冥的到来而被掀起骇浪惊涛。
她与北冥相识时间虽短,但却大致明朗了这个男人的性格。
以后,少不得折腾了。
唉!这不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么…夭夭很是无奈。
时间,便在诡异的平静中过了去两日。
“娘娘,今早便让奴婢伺候您梳妆罢。”
一夜好眠,脸色格外的红润剔透,夭夭醒来时黎曜早已经去了太清宫早朝,而待她懒洋洋地唤了两声绿萝后,应声进来的却是低头顺目的芷若。
见状,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一皱,夭夭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道:“绿萝她去哪了?”
“回娘娘,绿萝去御膳房了,今儿灶福仙君也去上早朝了。”芷若答道。
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夭夭随后在梳妆台前坐下:“竟把这茬给忘了,嗯,本宫知道了。”
前几日,灶福仙君因为早朝缺勤次数太多被帝君好一顿训斥,所以今儿也就老老实实地跟着黎曜一道去太清宫参加早朝了…
在芷若及几个随侍小仙女的伺候下,夭夭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两肩,一直垂到了后腰处,表情极为享受地轻甩了甩头,夭夭随即便静静地等待起一天最难熬的时刻。
“给本宫弄个简单些的发式吧!那些什么珠钗的就算了,挑些轻便的发饰带上就好了。”小脸有些发苦,夭夭头疼道。
肯定又是那九天玄母定的臭规矩,硬要仙女儿们往头上带些沉甸甸的劳什子,还没事找事地把那些发髻的样式也给定了个三六九等。
因而,地位越高的仙女儿梳的发髻就会越复杂,戴的发饰也就越加繁重了。
明白夭夭的意思,只见芷若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娘娘。”
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夭夭发间盘环拧结,动作优美而又流畅,不多时,便见芷若为夭夭挽起了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极为考究的发髻。
望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夭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复杂繁琐的发式竟然也能叫做简单…唉!帝都而仙女儿们活得真累啊。
又仔细地收拾了一番夭夭鬓边细碎的散发,芷若向前两步走近梳妆台,在那桃木做的首饰匣里翻弄了几下后,挑出了一枝华胜来。
眼前一亮,夭夭不禁深看了一眼,只见这枝华胜由红玉雕琢而成,撒以金粉点缀其上,宛如一朵怒放着的碧桃,好不逼真。
眼见着芷若犹豫了一下又要放进去,夭夭忍不住开口道:“本宫今日就戴那枝华胜吧。”
平日里懒得翻首饰匣,夭夭从来就不知道这里头居然还有一枝如此别致的华胜。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芷若还是头回见着夭夭竟然会对一样首饰感兴趣,愣了一瞬后,只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娘娘!”
略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夭夭正了正脸色,收回了一枝聚在华胜上的视线。
额,竟在芷若面前露出了这么孩子心性的一面,失态了失态了…想着这段时间在宫人面前建立起的威严形象受了影响,夭夭不禁有些懊恼。
却见芷若只是轻轻地又绕到了夭夭身后,动作轻柔地把华胜插进